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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抱了十来秒,夏濯吞下分泌渐快的唾液,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我又没力气啦,但你不能再吃我豆腐了,不然你得负责一直背着我,我会吐你一身。”
    关渝舟听话地松了手,也总算是冷静下来,哑着嗓子道:“你很厉害。”
    夏濯扶着一旁的墙嘘嘘喘气,“哪里厉害,这种下三滥的策略换做是谁都做得到好吧,我看他手里不是一把断头刀才敢上的。”
    褚津咚咚咚踩着楼梯上来了,惊疑不定地叫唤着,“没事吧?大门开了——哇靠,他这就挂了?”
    “别总一惊一乍的,雪莱呢?该怎么把她送出去啊?”
    “不知道,在楼上吧应该……”褚津草草一句便绕过他,赶忙去查看白夫人的伤势,“对不起,要不是我执意去抢他的钥匙,也不会——”
    白夫人面对外人,又改为掐着嗓子细声说话了:“多大点事,大门只要开了就行。”
    她一下像又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冷艳高贵形象,方才指着关渝舟怒气冲天的模样已无影无踪了。
    头可断血可流,在外的人设不能丢。
    原本守在门前的瓷人一个不剩,风卷着地上的草叶,将远处的树丛吹得东倒西歪,没了追逐和碰撞的声响,四周再次静谧下来。
    止痛片的药效快过了,夏濯能感受到脱臼那条手臂上的细微胀痛感。他还没细品一下,关渝舟已经上手摸了两把,咔哒几下顺畅地替他把骨头接回了原位。
    “试试。”
    夏濯活动了一下关节,由衷感慨:“你真棒。”
    关渝舟看他一眼,心安理得接受了夸赞,也跟着弯了弯唇。但不经意看见那片被血染湿的肩时,笑意还没爬上眉梢就消了,“抱歉。”
    “啥?”
    “……没什么。”
    众人守了十来分钟,也不见楼上有什么动静。要不是没有宣判梦境达成,他们还真以为雪莱已经趁没人注意间偷偷溜走了。
    时间的流逝目前无法让人感到安稳,更多的只是愈发焦躁,褚津抱着手臂绕着沙发旁转了两圈,又捡起地上那根被丢弃的拐杖把玩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要不去楼上找找吧,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要是这波伊尔死了,雪莱改主意想要继承家业什么的,死活不愿意离开,那我们任务不就挂了吗?”
    他和余子昂对视一眼,就打算要上楼去搜查。没走两步,这边夏濯却拉了关渝舟一把,道:“我有一个想法……”
    “嗯?说说看。”
    “剧情里一直在强调雪莱是一个爱美的人,她很注重自己的外表。但一路下来也暗示了波伊尔把她变成了她所认为‘丑陋’的样子,被请来的又都是认识她的人,如果我变成这样的话,我宁愿藏着溜出去,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人最多的地方离开……要是时间快要到了,真的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可能会偏激到要把所有看到她这幅模样的人都处理了,所以在那之前或许我们需要躲避一下,把路给她让出来?”
    一时间没人搭腔,显然是这么久以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用暴力方法来解决一切。哪怕雪莱自己不愿意出来,他们也可以把所有用来逃避躲藏的花瓶都砸了逼她出来——毕竟用来惩罚参与者的波伊尔已经没了威胁,他们并不需要为四肢不健全的雪莱而感觉到恐惧。
    关渝舟先反应过来,抵唇笑了一下,“好,就按你说的来。”
    白夫人眉头一拧——她果然还是觉得直接上楼抓人比较简单,谁知道这里的原住民真实想法会是怎么样的?也许如夏濯所说那样,也许就是故意被梦境安排来拖延时间让他们任务失败的呢?
    但关渝舟话已经说出去了,刚踏上楼梯的褚津和余子昂也收回了脚,有些迟疑地跟着一起朝门紧闭的餐厅走去。门还没被完全拉开,关渝舟已经伸手稳稳握住了直撞而来的刀柄。
    后面几人皆是一惊,完全没有料到餐厅里还有一个人在守株待兔——他们全都忘了还有个执事在这里,就连白夫人在计算人数的时候也没将这个人加进去,但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关渝舟之前会说有十五个了。
    执事身上还是那件燕尾服,只不过腰前围着染了血的白色围裙,和他斑白的两鬓遥相呼应着。他手上沾着面粉,俨然一副正在准备午餐的模样,看着来人还在礼貌地笑着:“还没有到午餐时间。”
    关渝舟也客气地笑了:“我来帮忙准备。”说完他便压着刀柄,将面前这位身子板并不弱的人朝里抵去。
    桌上还摆放着早餐时的用品,汤碗没有撤下,被这么用力一撞接二连三地往下掉,摔在一层地毯上碎了其中一小部分。趁着这个空档,其余几人连忙合上了餐厅门,一同协助上来。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把这人处理掉,而是拖延到雪莱愿意出去就行了。夏濯这回亲眼看见了桌子上那个用人皮所包裹起来的花瓶,一张扭曲被拉扯到变形的人脸霍然呈现在其中,无比显眼。他没忍住多盯了两眼,巧在此时门外的楼梯上又传来那种熟悉的“咚咚”声。
    听得出来,雪莱是犹豫的。她似乎每走一步都在迟疑、时不时停下来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真搞不懂,主人都死了还这么替他卖命。”白夫人本就负伤,因此只在一旁屏息看着,见那执事一直握着刀不放手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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