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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把柜子推到门前堵住了入口,又搜罗起房间其他能派上用场的工具,椅子凳子一个接一个往上堆。看着另外两个同样加入战场的女性,夏濯扯了扯关渝舟的衣服,从他颈窝里露出半边脑袋,“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关渝舟看了眼电脑上的进度条,“白费力气,没有必要。”
    夏濯又缩回去,声音闷在他怀里,“那就不去了。”
    “想要进这里,门不是唯一的路。”关渝舟捋着他还微微泛潮的发梢,温声道:“别忘了,这个梦境中徐和泽进入参与者的房间全是破墙而入的。”
    门被堵上,就听不见屋外的动静了。像是瞬间获得了巨大的安全感,赵斌边喘气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转过头高抬一只手,想和柯景盛击个掌来对他们方才的合作表示愉快和庆祝。
    柯景盛对他笑笑,胳膊刚动,细小的一片灰尘从上方飘下,糊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有东西飘眼里了?”赵斌看他低头揉搓眼角,开口拦了一嘴,“别揉,你越揉它越往里面钻,我弄点水给你洗一洗就——”
    轰一声巨响,他眼前的大活人就被高处掉下来的天花板牢牢压倒在地。
    鲜血崩了三人满身,灰尘在手电筒的直光中旋转飞舞。
    他们能听见血液流淌的声音,能听见头顶还在不断掉落的石块激起的细碎声响,能听见徐和泽神经质一般的笑声,但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若是石头掉下来的位置再偏一点就会压到除柯景盛之外的人,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何佳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挪,脸上的血衬得她一双眸子尽是惊恐,“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别过来……”
    徐和泽站在屋顶,天花板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嗖嗖的冷风携带着尘土往屋子里灌。他盯着那片鲜红的血,拍手笑着道:“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够了,够了。”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关渝舟要处理柯景盛,后面会交代的。
    那么猜猜第七个死的是谁0v0?
    第118章 愿(完)
    徐和泽倒数第二个杀的是柯景盛。
    “盛哥,盛哥……”葛溶溶已经顾不上恐惧了,她一边发抖一边刨开压在柯景盛身上的石块。
    那些石块若是放在现实中可能砸不死人,但梦境中却没有侥幸一说,她去摸柯景盛的胳膊,去擦他头上的血,甚至用手去堵他嘴里吐出来的血,但液体却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淌。
    柯景盛看了她一眼,又远远的,隔着整个房间看向始终如置身事外的夏濯。
    然后他动了动唇,露出一个难看扭曲的笑,“我那时候……不是故意,的。”
    说这么一小句话对他来说就耗光了最后一口气,闭眼之前他只能勉强多做一个“抱歉”的口型。
    “什么啊,盛哥,你别……盛哥,别闭眼!”葛溶溶终于抛开了小心翼翼的触碰,用力把他抱起来。她身子娇小,一个成年男人对她来说体积有些大,她抱得很费力,嚎啕大哭着反复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不是最后一个了,你不是最后一名了,为什么还找你,为什么还是你……你不是了啊!为什么?!”
    徐和泽从上方跃下,他左手转着刀,似是对其他人都没了兴致,他伸手去扯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柯景盛,像对待物品一样随意且粗暴。
    葛溶溶的校服已经被染红了大半,她明明一直都表现的胆小如鼠,现在却敢对徐和泽破口大骂,让他滚,不要碰她怀里的人。可她和柯景盛两个人的体重对一个原住民来说也不算什么,徐和泽理都没理她,拖麻袋一样把他们往前拽。
    夏濯站在角落里没动,他听到柯景盛说的话了,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果柯景盛真的和他有过节,他现在也不记得是什么过节,那些所谓的恩恩怨怨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所以柯景盛的道歉也是没意义的。
    他注视着柯景盛被一点点拖走,血顺着他行过的地方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不想再看,眼皮一抬,却和徐和泽对上了视线。
    徐和泽在看他?
    夏濯余光注意到电脑上的进度条到了99%,离徐和泽想要的证据生成只差临门一脚,但自动关机的提示也跃了出来,哪怕他们能抵挡15分钟,也是没法成功走感化徐和泽的这条剧情线的。
    这个原住民的目光很奇怪,明显原本是欣喜的,带着一种狂热的悸动,但现在看向他的却有些讶异、疑惑,像是在对什么事情感到奇怪一样。
    那视线里没有敌意,却饱含对他的探究。
    夏濯歪了歪头,见几秒过去徐和泽依旧一动不动,便在哭闹声中轻轻拽了拽关渝舟的衣摆,小声问:“他是不是在看我?”
    关渝舟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徐和泽这才收了视线。
    葛溶溶被拖行了两米远,那张从电脑下捡来的交换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上面还夹着一支笔。
    卡片颠倒箭头的左右空白处,一边写着“狗”,一边写着“狮”。
    她用夏濯从徐梦之那里得来的道具卡,换了夏濯和柯景盛的分数。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还在追问,上气不接下气,“盛哥不是第一吗?他第一啊!你为什么最后还要杀他?”
    “梦之与我之间,从来没有输赢说法,只有孰重孰轻。”说完这句云里雾里的话,徐和泽手起刀落,将她手里抓着的衣服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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