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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津问:“还有隐藏身份这点,这要我们对外称是什么人?随便说吗?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随便说是旅游观光者也有点冒险吧,谁旅游还专门挑个最偏的岛玩儿啊。”
    关渝舟取下弹匣,瞥了一眼又将它复位。
    一共只有两发子弹,在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的情况下,这个数量也不知是多是少。这东西不但可以防身,也可以成为烫手的凶器。
    最关键的一点,夏濯不在这艘船上。
    那会在哪?别的船上,或者——即将登陆的这座岛上?
    第125章 囚鸟(三)
    抵达019区的停靠点时,海上风暴已经告一段落,雨虽然没停,但海面已经冷静下来,没有和原先一样带着一股欲要把人吞下去的架势翻涌不断了。
    还没踩上船板,远处倒是驶来了一辆大巴车,偏暗的环境下两个大灯颇像巨兽散发幽光的眼睛,拖着厚重的身躯在泥泞道路上缓缓前行。
    包括绵延的雨水坠落,万物静谧无声,连波涛拍岸都悄无声息。
    苍白的天空,萧瑟的冷风,眼前的一切融合成了一场无声电影。
    “那是……来接咱们的车?”
    “好像是,谢天谢地总算到岸上了,我还以为这次都得在船上度过。”
    “这也不能随便上吧,你们记不记得上回镇子里时……”
    “别提了,少说点吧。”
    身后传来探讨的对话,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的两男两女也站到了甲板上,经历过近一小时螺旋式风暴洗礼,几人脸色都泛着青灰。
    他们没有刻意装相互不认识的意思,抱成一团,和关渝舟四人保持了十米的距离。
    让别人放心,也安全自己。
    “哎,”褚津扒拉两下余子昂的袖子,伸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眺望,“你说那会不会是小说里什么幽灵巴士,有上没有下的那种?”
    余子昂瞥他一眼,对他说的话没太大兴趣,又将视线重新放在那辆车上。
    驾驶座上的司机穿着蓝灰色的工装,还在冲他们招手微笑。
    悬在车头的铃铛声打破了维系的平衡,众人耳膜一震。海浪不停哗哗作响,船身时不时碰擦在礁石上,还有沿途树林被吹动后沙沙不休——
    听觉这才变得正常起来。
    “哎呀,最近几天岛上雨都太大了,路实在不好走。院长特地让我提前半小时来接各位一程,结果车在半路抛锚了,真是不好意思。”司机从车上下来,将头顶的帽子摘了,露出稀疏的发顶。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接这个话。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这个岛上的,也不知道来后要做什么,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不说就不会错。
    那司机也不介意,搓了搓手后,将帽子重新戴了回去,脸上始终都带着亲近的笑容,“船留这儿就行了,院长会派人下来卸货的,还是和以往一样,房间也给你们收拾好了,你们看……要是没漏带什么东西,就跟我一块儿回去休息两天?”
    他提到两次“院长”,这岛上会有什么“院”?
    “你们是第一次来019送货?”
    司机观察了一圈他们的表情,得到默认的答案后嘴角咧得更开了。
    “没事,我们安全设施都有保障,并且岛上设有24小时巡逻队,森林里也有专门的防护工,安排给你们的住处也不在危险区里。你们大可放心,等卸完了货,海上天气没问题,就可以如常离开了。”
    生怕他们不信一样,司机手伸进衣领里探了探,掏出来一张工作证,“瞧,我是这儿的专业工作人员,我说的话都是可信的。再说,不管外面把咱们岛传得多危险,我在这儿可是生活了十三年了,哪真的发生过什么大事。”
    关渝舟在那张工作证上扫了一眼,将上面的信息看了清清楚楚。
    职位的确是司机,名叫高信,照片一栏空缺。
    “高信?”他念出名字,抬眼看向面前这个原住民。
    “哎,对,我。”司机指指自己,把工作证重新揣回衣服里,顺带将拉链板板正正地系到了脖子下。
    他一脚踩上脚梯,招呼众人:“上车吧?从这儿去岛中心还得有个一小时路程呢,晚一点儿天就黑了,林子里野兽就也会出来晃悠了。”
    染了一头樱花粉的女生对野兽好像很敏感,闻言立马扬声问道:“这里还有野兽出没啊?熊还是狼?会主动攻击人吗?”
    司机说:“是一些怕光的动物,白天不会出来,但在岛上的这几天你们也别跑森林里去。”
    怕光的动物?这个词在几人脑子里转悠一圈,但翻来覆去也只能想到一些生活在洞窟里的鱼或蝙蝠了。
    “……那到底上不上去?”褚津见余子昂不搭理自己,只能略过介诚去向关渝舟示意。
    关渝舟用行动代替了回答,第一个踏上了铁皮脚梯,在身后七双眼睛的注视下钻进了情况不明的车厢里。
    “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指望自己用腿走遍这个岛啊?横竖都离不开,和他走好歹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介诚丢下这句话,也随在关渝舟身后一起上去了。
    褚津嘴一歪,跟在后头小声哔哔:“用得着你说。”
    车上有几个窗户没有关,打着一条透气用的缝儿,虽然流通了空气,但导致靠边的座位受潮也严重。关渝舟在不前不后的位置上落座,介诚挪去了他的过道对面,那种刚刚在外头和褚津叫嚣的劲头一收,莫名拘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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