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他连忙说:“你先让我下来,被子要掉下去了。”
关渝舟没撒手,反而按着他的腰压得更紧,一定要让他对比给个答案似的。
“没你硬,你赢了你赢了!”夏濯乱叫一通:“我承认我唱歌难听!您说的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君子宽宏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讨饶的话,关渝舟悠哉望他:“我不是什么君子。”
“您是,我说您是您必须是!”夏濯伸手做了个为他加冕的动作。
关渝舟:“我是小人。”
夏濯:“……”
关渝舟伸手摸向床头灯,将刺眼的光调暗:“你放松完了?该我了。”
夏濯:“QAQ。”
关渝舟:“完事还能一起洗个澡,不是想和我一起吗?”
夏濯头摇成拨浪鼓。
关渝舟:“又不想了?”
夏濯拼命点头:“不想了不想了。”
关渝舟:“晚了,我想了。”
夏濯:“……”
四十分钟后,关渝舟抱着人如愿以偿去洗了澡。
夏濯羞得指甲盖都泛红,眼一闭装晕。
此次对弈关渝舟占了上风,此刻心情很好,回到床上后把人抱在怀里。
夏濯软塌塌地喘气:“疼死了。”
关渝舟手往他刚套上的衣服里伸,“我看看出血没。”
夏濯气得挣扎着要跟他打架,关渝舟抱着他不撒手。两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等夏濯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完了,关渝舟这才笑着亲亲他,“乖,不闹了,早点睡吧。”
夏濯埋着头,嗓子都哑了:“我还在生气,你不哄我我睡不着。”
关渝舟想了想:“你叫起来比唱歌好听多了。”
夏濯:“……”
有你这样哄人的吗!
第168章 腐烂的期望之花(终)
次日天没亮,夏濯就被迫起了床。
得亏昨晚一阵闹腾,竟然一夜好眠,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都没做。
和关渝舟说起时,对方的眼神意味深长,仿佛在做什么长久打算。那视线看得夏濯浑身发毛,赶紧溜去洗漱才逃过一劫。
四人在宿舍楼下的树边集合,夏濯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和杨叔一起行动时,杨叔便是在这棵树下用树枝写了什么东西。
现在关系好上许多,他也不打算再问一次。人人都有不想告人的秘密,当时表现得那么慌张,摆明着是不想被人知道的。
“来了?”隔着老远,杨叔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晃了晃,“你们吃早饭没?”
碎花裙站在他身旁,侧着头问:“我们不去食堂吗?”
“来不及。”杨叔道:“六点才开始做早饭,得迟二三十分钟才能吃上。”
“这样啊,嘿嘿,我起来时就在想会不会赶不上早餐呢。”碎花裙一掏口袋,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捧出满满两把饼干:“昨晚积分开出来的,咸口味的,你们都拿去,不够我这里还有。”
“我和关老师吃过了。”夏濯只从中拿了一块,剩下的都推了回去。
不是不好意思要小女生的东西,除了面对关渝舟,他字典里还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词。他说的是实话,在被窝里醒盹时就被关渝舟投了食,现在肚子还是鼓的。
碎花裙却隐隐有些感动,也不是没被人带过,但被拿走的报酬都挺高,像他们仨这种两袖清风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那你们饿了和我说呀,我这里还有压缩干粮。”
夏濯吃过那玩意,干巴巴的还一股难以下咽的味道,他嫌弃地一摆手:“别,你自己留着吧。”
被关渝舟养惯了,他现在口味也挺刁。
这种压缩食品在梦境里很关键,他们运气好频频不缺物资,如果倒霉些连续进几次荒山野岭,这种被他嫌弃的东西能救不止一人的命。
“是啊,你自己留着,我们都是大男人,缺什么自己去挣。”杨叔也坚持拒绝,和夏濯一样从她手里拿走一小块意思意思。
“谢谢……”
“别谢了,走了。”晨风吹得人瞌睡跑得一干二净,夏濯伸了个懒腰。“李叔进学校后会先去操场,我们往校门那边去,路不会走岔的。”
杨叔:“他一定会借车给我们?”
“应该吧。”夏濯没把这事放心上:“再不济就偷来,车钥匙我们这还有一把。”
上次拿走的没被回收,现在还在关渝舟那留着。只要车还是同一辆,他们就开得动。
天边隐隐有了亮色,夏濯望向远处:“是不是快日出了?”
碎花裙说:“应该是吧……”
“真好啊,我也想看日出。”夏濯眼巴巴地朝那边瞧。
“我们登山客登山的一大意义就是为了看场日出。”杨叔看见他的表情,笑呵呵地说:“虽然太阳每天都东升西落,但每一次的日出都是独一无二的。”
关渝舟突然道:“听过尤里卡时刻吗?又叫‘Eurekamoment’,被称为灵感迸发的顿悟时刻。”
杨叔道:“略有耳闻,怎么说起这个?”
“日出之时就是人类顿悟之时,传言这时看向太阳,会看见最想见的人。”
杨叔愣了一下:“可真的能看见吗?”
关渝舟说:“那要看看日出的人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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