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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作点,别想这么多。你跟周队长执行过几次任务了,他没把你踢出队伍,最差也就觉得你没什么用, 怎么也不可能觉得你拖后腿。”该白谧扔神果了,她把神果包在双手的掌心里用力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要是你进去还没触发考验,等我扔出六了, 我就努力扔个四,进去找我队长,顺带找你。”
    宁乱扔出四点, 进入第四格后, 第四格就有七个人了, 考验依旧没有被触发。
    “六点, 六点, 能出发就好……”白谧又用力摇了几下手, 松手的瞬间,手心的神果贴着器皿的内侧划下去,原地打了几个转,停在了六点。
    不非偏欧,完美。
    会扔出四点吗?
    白谧高兴地活动了几下手指,快速捡起神果又扔了一次。
    是四点。
    她能去第四格找队长和其他调查员了。
    李和缥缈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请白谧前往第四格。”
    白谧今天出口奶了几波都是鲜奶,再奶下去八成会毒死自己连累别人。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握着神果,一手捂着嘴向第四格移动,前进的过程里没说半个字,连任何和考验有关的念头都不敢有。
    当白谧走入第四格,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第四格右下方显示的的红色数字从“7”变成了“8”。
    接着,黑漆漆的格子边缘亮起一道刺眼的红光,把整个格子包裹在其中,又很快黯淡下去,紧紧盖在第四格上,像在上面糊了一层红色的薄薄的,以前人们用来折花的皱纹纸。
    李和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重重落入众人耳中:“在考验结束之前,所有在扔出六点之后又扔出四点,停留在第四格的人,都会死。”
    轮到梦里什么都有小队的刘沏扔神果了,他捏着神果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放在身侧的器皿出神。
    几乎所有调查员都在扔出六点之后扔了四点,如果他扔出六点的话,也会扔出四点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宁愿扔不出六点,继续待在这里不出发。
    刘沏握紧手里的神果,闭上眼睛祈祷。
    若是将刘沏此刻的心情比作沉进谷底,宁乱此刻所经历的,就是无限贴近谷底之后的瞬间反弹了。
    “人数为八,达到触发本次考验的要求,已触发本次考验。”
    “我即将告诉你们这次考验的内容和规则,请所有接受考验的人务必认真聆听。”
    “信徒皆知,我们信仰的神明是只说真话的神明,也不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撒谎。为了确认你们都是忠诚的信徒,不会撒谎,在本轮考验中,我会对你们进行提问,撒谎的人都会死,只有说真心话的人才能活下来。”
    “我听错了吧?”宁乱觉得肯定是他听错了,抬手拍了拍耳朵,有细微的嗡嗡声从里面传来,“你形容的考验方式怎么那么像真心话大冒险?”
    最后一个进第四格的白谧:“确实有点像。”
    一样是被提问的时候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只是结果比普通的真心话游戏惨得多,会没命。
    “警告信徒宁乱一次,请严格按照我的描述去理解神殿和神明对你们的考验,不要妄加揣测。”空中传来李和稚嫩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再问无关的问题,直接抹杀。”
    宁乱进来的时候精神状态过于紧绷,才会在听了李和对考验任务的说明后忍不住吐槽出声。
    有了李和的警告,宁乱不安又躁动的心终于冷静下来了,安静地等待下文。
    只要说真话就不会死的话,难度有点小了,宁乱总觉得,这个“真心话游戏”的背后或许有什么隐情。
    “嚓——”
    静默中,类似火柴摩擦的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传到众人耳中的是什么物体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随着声音传过来的,还有毛发烧糊时发出的臭味。
    “请你们去那边接受考验。”
    黑暗的环境里,人的嗅觉和听觉变得非常敏感,在李和开口之前,周魇的视线就先一步投向了有光亮和味道的地方。
    周魇一动,其他调查员也跟着转头看过去,只粗看了一眼,望见的画面就把他们恶心坏了。
    李和所说的“那边”是一个布满刑具和诡异图案的,让人联想起刑场和祭坛的地方。
    要前往那个刑场,先要通过一条一米多宽的坡道,坡道两旁各立着三根一人多高的火把,下方是支开的木架,木架上方摆着一个通体黑色、看起来脏兮兮的漏斗型托盘。
    漏斗形托盘很浅,正在燃烧着发出光亮的,就是堆在托盘里的东西。
    令调查员毛骨悚然的是,放在托盘里的不是常见的诸如木头、炭块之类的燃料,而是人头。
    他们看不清距离更远的,只能看清坡道两边离所有人最近的那根火把。
    放在左边托盘上的人头血淋淋的,一眼看过去,只有高高盘在头顶的头发哔哔啵啵地烧着。人头的皮肤像树皮一样皱,双目瞪圆,火把每晃动一下,人头的眼睛就跟着眨一下,无声无息的,分不清是死是活。
    放在右边托盘上的人头是焦黑的,从头发到脖子的位置都在燃烧,火比左边烧得更旺,看起来像快烧干了。
    像部分调查员猜的那样,右边托盘上的火很快暗了下来,隐隐有了快要熄灭的趋势。
    就在火光快要灭掉的时候,一颗崭新的滴着血的头颅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脖子朝上,头发朝下,和快要熄灭的那颗碰触在一起,就像用蜡烛点蜡烛似的,把那颗新出现的头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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