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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碎十回:戛然而止的 ňpгouωeň.oгℊ
    “不好意思,走错了。”  孟希也假装不识,抬腿要走。
    “没走错,李医生被我支走了。”  顾晏屿将她拉回来,声线很低,是他生气时才有的音色。
    他带上门,从内上锁,带着她往沙发走。
    孟希也没想着挣脱,当面对峙总要来的,该说的也确实需要一次性了结,于是乖乖被安置在沙发一角。
    药箱已经打开,顾晏屿小心翼翼持起她的手端详起来,口子很长却不深,边缘还有凝固的血渍,在白皙的手背上晕开刺眼的烙印,但孟希也却毫不在意。
    以往每次孟希也拳击课结束回来,手上腿上总有淤青或者擦伤,她很习惯给自己上药,这点小口子从不放心上。
    两人住一起的这几个月里,顾晏屿揽下了这差事,按摩和护理手法堪比专业。
    他也疑惑过,明明孟希平时那么爱美,从头到脚保养护肤从不落下,为什么每次课上都练得那么狠,非要留下些伤口折腾自己。
    可他终究不敢问,即使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
    他打开碘酒棉花瓶,拿镊子夹起一片,将她的手抬高,轻轻吹着,动作娴熟,鼻息触及肌理,孟希也缩了缩手指,脖颈都跟着麻。
    这反应使得他眉头拧起,心头跟着发紧,“痛么?”
    孟希也别过头,“不痛。”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尴尬的独处,企图缩回手,“差不多可以了。”danъīgè.čom(danbige.com)
    “别动,”  顾晏屿眉眼深沉,低冽的声音弥散在她的四周,埋下头继续认真给她清理伤口。
    丝丝痛意顺着伤口沁入肌底,放大了感官,孟希也扯了扯嘴角。
    顾晏屿心疼得不行,声音放缓了几分,“很快就好,再忍忍。”
    处理完伤口,又帮她简单包扎,整个过程中严格控制着力道,温柔得不行。
    孟希也伸手动了动,“谢谢。”说完起身。
    顾晏屿以为她要走,直接将她堵在门上,扣住手腕往前送顺势带进自己怀里。
    早春的空气还残留几丝冷意,相拥后加热的温度却恰到好处得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也是两人都愿意贪恋的气息。
    顾晏屿习惯性地将头窝在她的颈畔,沉着声,楚楚可怜道,“姐姐,戒指是给你的,但要是你不喜欢,我下次不送了。”
    “我可以不粘着你,别不要我,好么?”
    孟希也不吭声。
    “还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下次我轻点。”  见她没回答,顾晏屿继续说下去。
    昨晚疯狂的画面一闪而过,孟希也的耳朵红了,只能任凭他这么抱着自己,最后一点抵触的情绪都化作倒扣的杯中酒,一滴滴溜走。
    她必须承认,听到戒指是给她的,有那么点得意。
    “你说过最不喜欢看我皱眉的,真的舍得我难过么?”  顾晏屿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视着她的双眼。
    又来了,可怜无辜的样子。
    尤其是那双明眸,再一次沦为她沉沦的源头。
    眸似清扬,瞳有秋水,总有一种弱水叁千只取她一瓢的深情。
    孟希也心一狠,转过头不看他,“乖,我们结束了。”
    顾晏屿自信不服,“我要知道理由。”
    “姐姐有新欢了不行么?”
    轻描淡写得说完,她看着那眼波里的亮色一点点散落,又重新汇聚,直到化作戾气。
    顾晏屿挑眉,笑里混了狠意,俯身咬住她的唇,温柔的气息转瞬强势起来。
    他的舌尖一点点描摹她的唇峰,留恋地停留了几秒,焦灼的气息迅速挪到她的耳畔,低音炮性感又撩人,“姐姐,你撒谎。”
    孟希也偏偏最受不得要挟,拿受伤的手阻隔两人的距离,“到时候带你见见不就知道了。”
    顾晏屿怕她受伤,不敢用强,但语气很硬,“有我在,没别人。”
    “你”孟希也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敲门声强制中断。
    “孟姐,你的手怎么样?”  大煞风景的梨朔拍着门嚷个不停,“怎么没声音啊”
    “哎哎哎,温姐你别揪我耳朵,我就听听里面的动静”
    孟希也被分了神,没顾得上提防,又被顾晏屿寻到机会,这一次的吻温柔中掺了暴戾。
    他的手顺着大露背的礼服绑线探下去,脸色很柔,语气却执拗,“不许分心,现在只准看我一个人”
    他的手心滚烫,顺着微凉的脊下滑,稍一用力抬起她的臀肉,那截滚烫直戳她的软肉,布料间的摩擦点燃了潜藏的情欲。
    孟希也的唇齿间再无幸存之地,全都被他稀疏扫荡蹂躏,宣示完主权,又挪到前胸,留下一串醉人的红。
    他很熟练,只要看她浑浊的眼神就知道底下的反应,手指伸向裙摆,掀开往里探。
    孟希也今天穿的是T字裤,毫不费力地拨开就能触到两瓣,他轻揉着推开,一点点深入搅弄,不慌不忙地逗弄着。
    那扇穴门侦测到熟悉的气息,堵在里头的陈酿再也按奈不住,顺势淌落。
    孟希也腿根发凉,倒抽一口冷气,双腿夹紧,推他,“这是学校”
    “学校怎么了?”顾晏屿的抽出沾了水的手指,给她看,眉眼都变了色,又带着她的手摸到那截滚烫,“只要姐姐想要,我都给。”
    孟希也湿得厉害,小崽子的本钱实在勾人,她想要
    分手炮,也未尝不可,学校,就更刺激了。
    隔着西裤的她的手慢慢动了起来,顾晏屿的眼神愈发浑浊,正要拉开拉链,门外响起了温凉的声音:“咳,礼堂那边来催了。”
    门内的激情戛然而止,只剩下交颈的喘息。
    红唇雪肤的男人餍足地舔了舔唇,细长的眸子又亮又闪,浓密的睫毛沾着湿打卷,伴着呼吸的起伏微垂耷拉着,领结歪在一边,衬衫领口开了,整个人纯又欲。
    孟希也的舌畔犯出血腥味,视线挪到男人唇角边沿沾了血,才意识到自己挣扎用力咬破的。
    顾晏屿尚在回味刚才的激情,他就知道,她要是不喜欢自己,早就一拳挥过来,还能由着他放肆?
    孟希也想着应付外头的人,刚准备开口,他的头又凑了过来,在她的唇上舔了一圈,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神色淡了,眉眼里迷蒙的欲迅速消散,深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先回着,“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温凉识趣地应着,“好,注意安全。”
    等外头没声了,她才缓缓开口,“顾晏屿。”
    “嗯?”  顾晏屿眯着眸子笑,特别像傻乎乎的大型犬。
    他要靠近她,被无情推开,就乖乖地站在一臂远,知道不能再惹她了。
    孟希也做了个深呼吸,“我真玩腻了,和你粘不粘人,送不送戒指没关系。”
    “我,玩,腻,了,听清楚了么?”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带感情,直直地瞧进他眼底。
    “我不信。”  顾晏屿抱着手死盯着她,“那刚才怎么不推开我。”
    “说明你还喜欢我,只是嘴硬,姐姐,你在怕什么?”
    他很笃定,孟希也只是对这段关系缺乏信任。
    “姐姐跟你不是一路的,”  孟希也不在乎把话说得更狠一点,反正类似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是不是一路,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顾晏屿的视线牢牢锁着她不放松。
    孟希也解释得累了,阖了阖眼,走远了几步,琢磨着下点猛料,转身之际蝴蝶骨跟着耸动,婀娜又慵媚,瞧得顾晏屿心头拱火。
    再回首,不带表情地阐述着,“你今年多大来着,23,或者24?”
    “我呢,”  她指了指自己,“29了,又好死不死长在孟家,要么自己赚钱博出路,要么等着被家里安排联姻。”
    “你说同路,怎么同路?”
    她直戳肺腑,顾晏屿无力反驳,整个人被钉在那里。
    他才刚签约工作室,论财富地位,大概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
    除非  不,他不能回家,更不能低头。
    既然选了这条路净身出户,就得做出点成绩给所有人看。
    “不说话就是默认我说得都对,”  孟希也扬着下巴,把他所有的黯淡神色都看在眼里。
    她突然有点心疼,顾晏屿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她这么说大概是伤他的。
    这半年来,她给的钱他一分没动,送的礼物也都是有来有回,甚至他会花更多心思在所有取悦她的细节。
    弟弟是真投入,她都看在眼里。
    孟希也一直想着喊停,因为他跟自己这些年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别人都是走肾偶尔走心,而他是走心了才走肾。
    她翻到过他手机里的备忘录,每一条都是关于她,包括他的事业生活。
    伤害在所难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她教给他的第二课。
    虽然她孟希也从来不需要男人养,但出身如此,既然享受了万人之上,自然也要承受万人之上的压力。
    她的婚姻从来都只能是利益交换,所以爱情只能是奢望。
    “外面大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犯不着在姐姐这里演不甘心。”
    “你一个晏大播音系校草,什么姐姐妹妹找不到,不用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除非你愿意等我嫁人了继续和我婚外恋?”
    “哦,不过插播一句提醒,那个林音不怎么样,不建议。”
    她相信说完这一遭,再执着也该醒悟了。
    顾晏屿的脸色不太好,心头燃着一簇火,久久驱不散。
    他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已经在想尽办法缩短,可这绝对不是短期之内做得到的,他需要时间,也需要她的信任。
    孟家是火坑,他知道,所以他愿意燃烧自己的一切救她出火坑。
    从对孟希也认真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在为此努力,所以绝对不会在遇到一点挫败就轻易放弃。
    他站到她面前,郑重其事的满目英气盖过了往日的温柔。
    “姐姐,能等等我么?”
    “我能赚钱,只需要一年的时间。”
    孟希也挑眉,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沉默了几秒,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只要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混不出个人样,那我也有办法配得上你。”
    孟希也嗤笑,她敛下眉眼,“你能赚钱,我信。”
    “但是,姐姐不需要。”
    看来是不得不下点猛药。
    顾晏屿错愕,对上她一脸冷然。
    “因为姐姐曾经有过喜欢的人,那个很流行的词叫什么来着,”  孟希也眯着眼想了会儿,“哦对了,替身。”
    “你,你们都是替身而已。”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柔软,说出口的话却狠绝。
    “我也只爱过这一个人,既然得不到,以后的都是玩玩,你也一样。”
    这一下,顾晏屿的脸色彻底煞白了。
    他差点把牙咬碎,愤愤开口,“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的,你都得接受。”孟希也不再多言,顺势推开门结束这场没意义的纠缠。
    却不想梨朔,温凉和季燃都还站在外头。
    “呃,你们都没走?”  孟希也有点懵。
    梨朔指了指温凉,又在自己嘴边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想着你这边应该,也不会耽误太久,就等等看咯,”  温凉挽着季燃站在阳光下朝她狡黠一笑,季燃见她有点被晒到了,偏了偏身帮她挡住阳光。
    孟希也觉得眼晕,被一对亮眼的璧人拿了魂,差点忘了自己正被抓包的事。
    顾晏屿从里边走出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梨朔啊了一声,视线在孟希也和顾晏屿身上来回打转,不可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温凉和季燃却丝毫不好奇,一副早就看透的表情。
    “温姐,我能说话了么?”  梨朔小声问。
    温凉,“说吧。”
    “可憋死我了,”  梨朔不停喘气,平息了几分才追问,“晏屿,你也受伤了?怪不得刚才颁奖结束就没见到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顾晏屿摇摇头不搭话。
    “哎,今年这奖杯有点邪,孟姐被砸到,你也受伤了,看样子我拿回家得让我妈找个道士做做法,驱驱邪。”
    温凉附在季燃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季燃也是忍俊不禁地别过头。
    这孩子的脑回路是没救了。
    温凉转头问孟希也,“晚上季燃在Time  Mix订了座,酒会后我们一起过去?”
    孟希也豪迈地摆摆手,直接掏出手机给店长发了消息,“还定什么座,直接去我的专座呗。”
    温凉:“一直白嫖不太好。”
    孟希也:“姐愿意。”
    “那好吧,”  温凉也不跟她客气,视线落在她身后可怜巴巴的顾晏屿身上,问他,“晚上有空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哎,好啊好啊!”  梨朔开心得不行,“晏屿,跟我们一起玩呗,难得今天碰到一起,都是缘分啊。”
    孟希也正在打字的对话框里按出了一串乱码,望向温凉的眼神带了杀意:姐妹,你什么意思?
    温凉轻挑眉梢:给弟弟机会。
    孟希也皱眉:他已经出局了。
    温凉不再看她,眼神转向顾晏屿。
    顾晏屿像是受到鼓舞,从蔫了吧唧一下子恢复神采。
    “我有空。”
    “他没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温凉直接忽视了孟希也,转头向顾晏屿示好,“虽然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但还是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温凉。”
    “温总好,顾晏屿,”  顾晏屿绅士地回应。
    梨说看急眼了,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叫什么温总,要叫温姐。”
    “温姐。”顾晏屿很给面子,温凉淡淡笑着点头。
    孟希也很混乱,敢情他们倒是热络起来,没人搭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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