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理想目标当成自由化身,一定会发现,一个目标完成,还有另一个,再一个。
没完的。
“我就想吃这块肉,等我吃到就再也不吃了。”都是没吃之前的想法,吃到了不可能不想下一块。
自己不想,也会被环境逼着想。
这不是自由,这是被自由绑架的人们。
自由,其实应该是无欲吧?
无欲无求,才能自由。
夏灯就是这样,更习惯听、看,然后思考。
也许别人觉得她无趣,但别人感兴趣的那些,要么以前见过,要么干脆拥有过,这要怎么感兴趣?
只是跟别人解释她不是特立独行太麻烦了,而且有些事会越描越黑的,干脆让他们随便定义好了。
他们活的只有偏见,夏灯活的是自己。
舒禾和程程已经聊到学校的AR馆开了,健身房的动感单车区域也装修好了,游泳馆也允许其他学校学生进了,可以申请他们学校的临时门禁卡,但要想游泳,得花钱买时长才可以。
游泳馆是夏灯会感兴趣的,舒禾就问了她:“灯,游泳馆半年多少钱啊?”
夏灯抬头:“不知道。”
“还没定吗?”
程程替夏灯回答:“她又不是外校的,不用花钱。”
“卧槽我忘了!”舒禾猛地坐起来,一惊一乍,显得做作:“我怎么能忘了这么大美女是西澳的!”
程程白她:“别玩儿尬的了,赶紧起来,饿死了。”
舒禾笑着从床上下来,边换衣裳边问夏灯:“灯想吃什么?”
“火锅。”夏灯很少说随便,她一般都能知道她想吃什么。
程程眉一挑,眼睛很亮:“我也想吃!”
“那就老地方,新民区那家洋和牛。”舒禾快速打底,抿着嘴补人中、鼻缝,还能跟程程说:“别跟我抢,该我坐库里南副驾了。”
程程换了衣服:“你坐你坐,服了你。”
夏灯说:“我今天没开车。”
舒禾和程程都停下了,舒禾问:“那你怎么来的?”
“别人带我。”
舒禾和程程默契地没有问是谁,夏灯的“别人”一般是她有钱的亲戚什么的,没一处惊爆点。
“那我开吧。”程程看向舒禾:“委屈你坐我那辆破车了。”
舒禾接着化妆:“反正不管你们俩谁开,我都要坐副驾驶!”
“不跟你抢。”程程略微无奈。
舒禾得意地哼哼,突然想起一件事,迅速变脸:“咱们上回去洋和牛的时候,就遇到了齐征,没这么背这次也遇到他吧?”
齐征是大学城东南角的涂州传媒大学的,学播音的声音好,又很会撩,专找西澳的谈恋爱,因为漂亮又有钱。
总结就是贪财好色,相对于西澳臭名昭彰的海王不遑多让。
他最近盯上了夏灯,上次她们去洋和牛,他也在,不请自来地跟她们拼了桌。
后面还买了单,想加夏灯微信。
夏灯没搭他茬,他就配那种黏腻的表白,还发在社交平台。
西澳人都知道夏灯寡淡,看什么都厌倦,不觉得齐征有戏,但挺好的闺蜜局,舒禾可不想看见这么倒胃口的人:“怪我,我就不该在网上说我们爱吃洋和牛。”
程程不觉得能碰到:“你管他呢,碰见也不搭理,随他骚。”
舒禾看向夏灯:“灯没关系吗?”
“我没关系。”
“那行!”舒禾化好了:“可以出发了!洋和牛!”
*
“给老凉打电话没?”沈佑问。
游风一边收拾电脑,一边现拨了网球馆老板老凉的电话,开免提放在桌上,接通后沈佑凑过去:“晚上有人吗?”
老凉说:“有,涂传的齐征上星期就定了一号馆。”
“我们二号,给清个馆。”
“好勒。”
电话挂断。
沈佑说:“涂传齐征好像听过。”
游风也听过,这个人给夏灯朗诵的酸诗,他听过。
第七章 银河里的潜水艇(7)
大学城内有个设计很现代的网球馆,一直以来是广大学生消磨时间、约会的顶好去处。
游风绑了深蓝的发带,换了白色短袖,裤子也换了冰感的运动裤,跟发带同色。白袜子,白鞋,拎着球拍,边看手机边走向网球馆。
沈佑在他身侧走着,也是双眼像是焊在了手机上。
老凉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啤酒罐:“来了。”说着仰首,跟游风二人打了个招呼。
沈佑把手机收起来:“有闲着的吗?来两个陪练。”
老凉说:“今天就coco在,她在一号馆,涂传那几个点了她的钟。要不我陪你们俩玩会儿?”
沈佑笑了:“别在场上耍起酒疯来。”
老凉举了下易拉罐:“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凉哥一打的量。”
“拼个馆吧。”游风在这时说。
沈佑和老凉一齐看向他。
老凉还没说话,沈佑说:“你又不嫌人多麻烦了?”
游风看向老凉:“能吗?”
老凉说:“你们要认识涂传那几个,拼一个也成,我肯定没意见,就是他们人够了。”
沈佑看出游风的想法了,跟老凉说:“就说我们早跟coco约好了,但既然他们也叫了coco,那一起玩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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