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善在心里骂了顾远一通,正在单位熬夜办案的顾远突然接连打了一连串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媳妇这是想他了?
洗完衣服,季善善的无名火勉强消了些,转头看见那封怎么看都碍眼的信,捏着一角塞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手痒痒的想拆开一睹为快,又强迫自己忍住,为了分散注意力,拿出一套卷子埋头开始写写算算。
心不在焉地写了两张数学卷子,时间过去了一大半,夜渐渐深了。
顾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洗了脸和手。
这期间季善善一直待在卧室没出来,顾远边洗脸边纳闷,平时他加班回来媳妇听见门响就会迎出来。
又是替他倒水又是帮他做夜宵,今天一反常态地躲在卧室里不吭声,难道是睡着了?
洗漱好后,顾远又去了厨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锅,一点吃的都没有,拍了拍饥肠辘辘的肚皮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季善善正在灯下学习,橘黄的灯光为她的侧脸涂上一层光晕,衬得整个既温柔又朦胧。
两个小宝宝睡得正香,屋子里安静极了,顾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善善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
第203章 对灯发誓,灯泡灭了
季善善知道他回来了,心里不自在也不想出去迎他,这会见他站在她身后不说话,那点熄灭的火气又涌上来。
这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和她说话了?
顾远弯腰把头放在她肩膀,温声说:太晚了就别看书了,小心伤了眼睛,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面条。
季善善没抬头,笔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又唰唰写起来:挂面就在厨房的柜子里,你自己去煮,我还有题没做完。
顾远亲昵地在她耳边蹭了蹭,这样冷冷的小媳妇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任他神经再大条,也敏感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能开着玩笑调节气氛:我媳妇真是用功,就冲这精神肯定能考上大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搞不清楚媳妇为什么生气之前,说好话准没错。
季善善气儿不顺,哼哼了一声:少拍马屁,我要不努力学习,在家里当个黄脸婆,哪天男人被抢走了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顾远以为她还在说刘雪英的事,也跟着哼了一声:刘雪英真是白日做梦,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鬼样子,我能看上她?
季善善听了他这话呵笑一声,转过身子戳着他胸膛:看不上刘雪英,那写信的小姐姐看不看得上啊?
顾远一头雾水:什么写信的小姐姐,我单位里全是糙老爷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里心里全是你,别人入不了我的眼。
季善善继续哼哼,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一把拍在他胸口:那现在看看吧,看看是小姐姐写的还是大姐姐写的,我可没拆你的信。
顾远接过来,胡乱扫了一眼,见寄件人那一栏写了个陌生的名字,看也没看,一把扔回到桌上。
不认识寄信人,这信是昨天寄来的,我一天忙得团团转,哪有那闲工夫看信,你拆开看看是什么人写的。
季善善站起来,拿起信封扬了扬,脸上露出一丝笑:真不看?万一是一封甜蜜蜜的求爱信呢?
顾远看她终于露出来自他回来后的第一个笑,不由松了口气,别看媳妇看着脾气好,真生起气来可不好哄。
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在乎地挑挑眉,声音带着笑:谁会给我写这种信,你尽管看,看完了快点给我去做饭,忙了一晚上饿死了。
季善善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可真看了。
顾远看她那小模样也跟着笑起来:就因为一封信就这样对你男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
季善善不理他,坐在书桌前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洁白的信纸,依然带着香味。
展开信纸,只看了两句,季善善就要气死了。
开头第一行就写着亲爱的顾远同志,呸,还亲爱的,真不要脸。
再往下看,先是写了对顾远同志英勇相救的感谢,然后再往下看就跑偏了。
什么自从见过你,你那伟岸的身躯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夜深人静时我时常回味初见的那一刻。
下面跟着一大堆腻人的话,落款人是安静,晚报的记者。
还真让她说对了,这就是一封求爱信,一封大胆直白的情书。
季善善不只生气,心里还很不是滋味,像是在榨柠檬汁,酸溜溜的,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大胆的告白,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顾远见她看完信后就一直坐着发愣,忍不住上前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看完后满脸黑线地抬起头:媳妇你听我说。
说什么?是说你伟岸的身躯让人念念不忘?还是说你的英勇相救奋不顾身,还是说有女人向你求爱你很得意,一把年纪了还能收到女人的情书给你美坏了吧?
季善善站起来,步步紧逼,伸出拳头把顾远胸口捶得咚咚作响。
顾远连连退后了两步,一把抓住那只捶着他胸膛的小手,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他主要是怕媳妇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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