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手臂上的筋络已经绷得狰狞,俯身抱住云织,忍无可忍地把她往身体里压。
云织逗猫很有一套,店里脾气最差的,也是她裙下臣。
她指尖从他耳垂划到颈侧,捏住他下巴,按照坏脾气猫的习性,抚了抚他抿成线的唇角。
云织眼帘沉沉往下垂,醉意朦胧地乖巧笑着,嗓音拖得又软又轻,经验丰富说:越是骄傲的猫,其实越想被亲,我我知道的。
她有些脱力,撑不住地压在秦砚北跟前,白皙手指摆弄了几下他锋利收紧的下颌,而后在他嘴唇边很耐心地温柔落下吻。
有什么在这个夜里轰然爆开。
所有还在矜持着,控制着,勉力压抑克制的东西,在女孩子低下头的那一刻,都再也无可收拾,碎成尘粉。
秦砚北抚着云织的头,把她摆正,等她第二个本该还压在嘴角的亲吻落下时,就不偏不倚,盖上了他的嘴唇。
心脏狂跳到像是失去知觉。
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一下一下撞击肋骨的酸痛,在炸裂着紧到临界的神经。
云织逗猫,不会多吻,随即就抬起脸,懵懂看他。
秦砚北搂着她的背,要再次咬上她的唇,她却动作更快,往上努力抬了抬身体,包容地把大猫环抱住。
恰好十二点整,窗外烟花巨响,照亮深浓夜色,电视里的钟声忽远忽近。
秦砚北眼里泛红,扣着云织的手,低哑问:织织,新年到了,你还有没有,我没给你实现的要求。
云织放松地拥着他,顺了顺毛,迷茫睁开眼,小声说:跟雁雁
雁雁嫉妒得背毛炸起,一听到云织喊它,赶紧跑过来,委屈巴巴叫着。
秦砚北眼睛盯着它,无声呵止,雁雁初出江湖,体会到某种不可悖逆的血脉压制,呜咽着扭过身。
云织声音越来越低:有个家就好了。
大年初一的凌晨,秦总助理还没从酒席上下来,就诚惶诚恐接到了太子爷的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含着很陌生的沙砾感,并不平静,低低交代:天亮以后沟通几个品牌方,我要定枚戒指,急用。
助理小心问:秦总,能问问是什么用途吗,我也好跟他们提前说,免得中途耽误时间。
烟花腾空声中,纷乱的吵闹笑声里,助理听到秦砚北回答:求婚戒指。
而后电话挂断。
青大附近这片平常的居民区里,十二楼那扇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特别的窗口之内,秦砚北站起身,抱着醉倒的云织,漆黑眼里映着外面烟花下坠的点点斑斓。
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抱歉。
家这东西,我也没有。
我给你戒指,织织,你记得要收。
作者有话说:
太子傲娇睥睨:喵。
求婚戒指已经来了!那什么什么还会太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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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云织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旁边的地铺上没有人。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生无可恋回想昨晚醉酒之后的情景,她好像失去理智对他伸出了罪恶之手, 后面多半还有更过分的, 但她已经想不起来。
云织扯被子把头蒙住, 想死地蜷成一团,在黑暗里摸出手机,颤巍巍给唐遥打了个电话。
唐遥睡意朦胧:织织,这么早给我拜年?
云织揪着枕头欲哭无泪:我喝醉到底什么样子, 特别反常吗?
她只在唐遥面前醉过两次,过后唐遥的反应激烈, 反复勒令她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喝酒。
提起这个唐遥就不那么困了:我昨天说你把人当猫撸,那都是客气的, 实际情况简直少儿不宜, 你不光撸,还摸头摸背, 又抱又搂, 加上言语调戏,最过分的还会亲人脸, 平常怎么驯猫的,你就怎么对人!
云织不死心的寻求一点别的可能性:醉的两次都这样吗?有没有偏差?
没有,一次比一次过分,要不是了解你,我都要怀疑你想掰弯我, 唐遥开了句玩笑, 又说, 你要是再醉第三次,我估计会更严重。
她说完,转念觉得云织的语气不太对,忽然严肃问:等会儿,你突然问这干嘛,你别告诉我,昨晚那个果汁你也能喝醉?
云织已经石化在被窝里,怔怔回答:嗯。
唐遥当时就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你是一个人在家吧?!没别人是不是!
云织已经不想活着爬出这个被窝了,她失神窝在床上,社死地把自己身体卷紧,眼前飞速划过了各种自杀他杀的方法,最后绝望喃喃:不是一个人,我跟秦砚北一起过的年,我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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