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竟也一口同意,好,我会想法子制造机会。
兄弟二人很默契的出卖了自家兄长。
陆延一离开,陆清疾步跑了进来,他速度过快,且十分莽撞,险些直接撞到了陆延。
老五!你莫要莽撞!陆延勉强站稳。
陆清顾不得太多,扬高嗓门,四哥!四嫂她、她
陆瑾之一把揪住了陆清的衣襟,你四嫂怎么了?!不可谓不焦灼。
陆延拧眉,老四失态了。看来男女情爱并非是好事,他绝对不会像老四这样。
陆清喘了几口大气,四嫂她身边的那个那个陌陌不对劲!
陆瑾之俊脸一沉,忽然就放开了陆清,训斥道:混账!莫要冒冒失失!
陆延,他挑挑眉,道: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说。
四弟的后宅之事,他可不听太多,耳朵会长出刺儿来的。
陆清平缓了片刻,但还是神色焦虑,四哥,我怀疑陌陌是咱们曾经碰到过的对手!她的武功招式暴露了!我原本就觉得熟悉,但一时间也琢磨不出来是哪里奇怪,直到我与她干了一架,眼下后知后觉,当真觉得她招式熟悉!
陆瑾之清冷的面容如旧,看不出什么神色,但幽眸掠过一丝诧异。
他天生狼性,表面的一切温润如玉皆只是假象。
老五,你到底何意?你是说陌陌的招式在哪里见过?那你可记得,几时见过?在什么地方?陆家在此之前的十年皆在漠北。
若是陆清见过诸如此类的招式,那也只能是在漠北。
陆清挠挠头,一脸为难,四哥,关键的是我想不起来了!他太难了。
陆瑾之神色稍稍变化,叹了口气,老五,为兄知你一心为了陆家着想,但不可偏执。陌陌是夫人的婢女,岂会有问题呢。天下武功招式相似之处多的去了。
没甚可疑。
陆清一脸苦涩,四哥,难道真是我偏执了?
陆瑾之拍了拍陆清的肩膀,眼下以突厥之事为首要,你与陌陌休得再起争执。
陆清哭丧着脸离开了书房,沿途走在抄手游廊,他明明感觉陌陌的招式太熟悉,可他这脑袋又委实想不起来。
陆清离开书房后,就去了海棠斋外面蹲守。
他一定要扒了陌陌身上披着的狼皮,届时再向四哥证明,并非是他偏执了!
*
陆瑾之挑选比武选手的这几日,陆清一直兢兢业业盯着陌陌。
而陆延也没闲着,他听取了陆瑾之的意见,命人送了帖子给云乔,十分郑重的去见了她。
云乔是京城如意画舫的花魁,卖艺不卖/身,追捧者从达官贵人到文人雅士,数之不尽。可以这么说吧,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云乔。
还有不少商贾从外地远道而来,留宿京城数日,就是为了见上云乔一面,一睹芳容。
说起陆延与云乔之间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当初云乔只是一个流浪小乞儿,是陆延的一饭之恩救了她。但后来陆家突然出事,举家搬迁。
他原本早已不记得曾经救过的乞儿。
直到几年前,云乔写了书信去漠北,提及了当初的一饭之恩。
云乔被画舫的老/鸨/收养后,读书识字,颇有才情,与陆延常年书信来往,彼此甚懂彼此心意,若说是知己也不为过。
姑娘慢些,三公子就在画舫,又不会插着翅膀飞了。丫鬟提醒了一句。
云乔原本还疾步往前走,闻言稍稍放缓步子,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云鬓花颜金步摇,撒花纯面百褶裙的下摆也缓下了弧度,她朝着画舫内的男子望了过去。
男子着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腰封上镶白玉,正面对着水岸,负手而立。
云乔的心漏跳了一拍。
十年了。
当初一饭之恩,至今还在脑海。
一看见陆延,云乔就仿佛能够看见光,是她黯淡人生唯一的一道光。若非心里住着一个人,她又岂能苟活到今日。就仿佛陆延在这人间,她才会觉得人间值得眷恋。
这时,陆延转过身,对着云乔悠然一笑,云姑娘。他客气敬重。
云乔莞尔,心下有多紧张,表面就有多镇定,生怕露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出来。
云乔走了过去,福身行礼,三公子。
陆延搀扶她起身,云姑娘,在我面前,你无需如此。你我一直以来都是好友。
云乔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睛里仿佛会发光。
恩人从不低看她。
给了她一个女子该有的所有尊重。
两人落座,云乔亲手煮茶,三公子,你交代的事,我都做了。对了,你今日来,是要听曲儿么?
陆延有些难为情,他利用云乔的影响力,扩大了百姓对陆家比武的支持。
今日,他又要利用云乔。
陆延早就发现有人盯着他。
他知道五公主就在不远之处,陆延无奈一笑,云姑娘,我有一事相求,事情是这样的
陆延一说完,云乔捂唇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