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薇抱着孩子在明间上下打量着装饰,心道这四爷还挺有品味的,整面墙挂上了几个壁瓶,看着是那款素淡的颜色,里面是什么花草都不装,就单单在上面挂着,而内里装饰更是简单了,就椅子桌子一块并立,直面大门。
对了,室内靠窗设炕,魏婧薇是抱着女儿坐到上面等着四爷的,塔娜偷偷看了一眼额娘,捂着腮帮子,只觉得这样的额娘好喜欢她,她也好喜欢额娘,但是还有阿玛要她喜欢,这样好了,她就只喜欢一会会阿玛,等回来时就是继续喜欢额娘了。
塔娜自以为想到一个特别完美的做法,养得圆鼓鼓的脸蛋儿变得更圆呼了。
魏婧薇忍不住捏了她的脸蛋儿。
塔娜眼睛一垂,像极了可怜巴巴的小猫咪,魏婧薇咳了一声,那额娘让你捏回去?
塔娜眼睛一亮,正欲伸出小手时,门外声音传来,年氏,你怎么带着塔娜过来了?
魏婧薇下意识往外边一看,殊不知塔娜撇了撇嘴,特别不高兴地看了一眼阿玛,当然在这个时候就没人在意塔娜的行为了。
妾身还不是想爷了?又怕爷不想见妾身,将塔娜带过来免得爷将妾身赶跑了。
这话语里是满满的怨念,胤禛下意识有些愧意,但下一瞬便反应过来了,年氏这是无端端过来找他了,他用不着有愧。
爷怎么会赶你走,这府邸又不是容不得你,说吧,怎么就过来找爷了?胤禛没好气道,本来语气还能更严一些的,正如那些朝廷官员评价他是个面瘫脸,不会笑不会哭,直把小孩活活给吓着,将三魂七魄吓走一大半。
呵,按他的话来说,这又哭又笑的哪像个朝廷官员,真不知道是那个混账说出的话。
可这年氏好歹是他的侧福晋,又是打小在年府娇养大的,他勉强看在年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份上,说话的语气轻一点,但让他好声好气地对待,那时不可能的事。
说到底爷还是没信了妾身的话,妾身说是想爷了,才同塔娜过来的,你说是吧,塔娜?魏婧薇不跟他来歪歪扭扭的一套,直接将来意表达清楚。
胤禛在她这般认真的语气中还真感觉到几分不对劲了,抬头一看,这年氏还真将塔娜抱起来,直径往门外的方向走去了。
等等,你留下来吧。胤禛话里话外是满心的无奈,他总以为年氏是转了性子,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不过是上下两个多月没有进后院了,年氏就这般想他,真真是哪哪都要哄着了。
你来了爷的前院总不能立马就走人吧,这话传出去,哪能对你好。年氏的性子高傲,他要是在年氏来院子后将这人赶出去,年氏在府邸的名声不知何时就传成了难听的模样了。
况且,年氏如果不是念他念得紧,也不会眼巴巴就凑上来,他还是哄着先吧。
魏婧薇这才在脸上挂满了笑意,那爷抱抱塔娜吧,妾身去给爷弄好吃的。
胤禛下意识接过了年氏怀里的塔娜,眼睁睁地看着年氏一脸愉快地走向前院的小厨房处,一旁的墨月默默解释道:主子爷,您别怪侧福晋,侧福晋近日听说您老是茶饭不思,说是肯定是那些厨子做的不好吃,便想着亲手给您做,要让您吃得撑肠拄腹的。
撑肠拄腹?莫不是要将他喂成一个胖子?
胤禛下意识就想笑,只是这后知后觉的暖意确实是让他心跳慢了半拍,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还继续嘴硬道:你主子未成下过厨,哪能做得比那些厨子好吃了?虽说他是一定会吃完那些饭菜的。
墨月不敢回话,可他怀里的小棉袄早就气巴巴的鼓起腮帮子了,阿玛快将塔娜放下来,塔娜不让阿玛抱了!
又是怎么了?这孩子不是在他怀里待得好好的吗?
胤禛一时间不明所以,塔娜抱着双手,气鼓鼓道:阿玛说额娘的坏话,塔娜不喜欢阿玛了!
得了,还真是他的错了,胤禛后知后觉道:是阿玛的错,你额娘给阿玛煮的饭菜定是世间最最好吃的,塔娜可要转过头来看看阿玛?
这还差不多,塔娜睁着一只眼睛偷咪咪地看了一眼阿玛,好了,阿玛,知错能改,塔娜知道你的错了,只是你以后不能在额娘面前说了。
塔娜继续一本正经道:塔娜知道额娘煮的饭菜不好吃,塔娜吃过,可是咱们要好好瞒住这件事知不知道,额娘知道了会伤心的。
这古灵精怪的小女儿,胤禛这会儿是真笑出来了,阿玛知道了,还是塔娜教训的对。不知道年氏小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性子了,总感觉这两母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改日他得找亮工问问了。
胤禛难得笑得这般高兴了,苏培盛见了亦是高兴的很,欸,他就说年侧福晋是个好的,养出来的塔娜格格不光是个孝顺的,还是个会勇于跟爷呛声的娃娃,凭着小格格护娘的性子,日后长大了也是个护爹的。
好一会儿过后,魏婧薇拿着饭菜出来时,这父女俩已经玩上了,仔细一看,还是她在院子里交给塔娜的斗地主玩法真是奇了怪了,没想到四爷也会玩上这般游戏,还以为他会训斥这般东西是落了下乘,不合适王府格格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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