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到处张灯结彩,却没有一个正式夫人操办嫁女儿的事儿。这群女人免不了要有磕磕绊绊。特别是这一次家里面有事儿,从前面几个月开始准新娘的生母想尽了办法往自己房里扒拉东西。
借口说要给女儿打凤冠,结果光是黄金就提走了好几斤。当时院里面的其他女人背后都说:也不怕她闺女的脖子被压折了。
然后借口要压金线给孩子做嫁衣,又一下子提走了十几斤黄金,更别说宝石珍珠那是论斗往屋子里面搬。好不容易把这些贵重的东西折腾完了,又开始折腾他闺女的嫁妆,非要陪送上百匹的绸缎。又说刚送给她过目的那些绸缎的花色不好来回调换,调换完了之后,那些被她拿过去看的绸缎全部稀里糊涂的进了她的库房,库房的人不是没去要过,人家死活不承认。更别说借口给他闺女折腾床柜香炉,结果把自己屋子里面给换了一遍。
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张脸好看,行事作风极度粗鄙,养出来的女人能怎么样?准新娘也是在不断的折腾,看上的东西全部弄进自己的嫁妆里,就是家里人不同意也要闹一闹。
梅夫人气的不行,也不是没跟富贵说过,富贵就说她那是嫁闺女呢,就容许她放肆一回吧。
梅夫人闭了嘴,就纵容着她们母女几个折腾。
豆腐西施看了忍不住说这母女几个:消停点吧,往后这家业都是男孩的,你们折腾的太狠了,把这一些男孩们给得罪了,将来可怎么办?这是豆腐西施的一番好意,毕竟这两个闺女嫁出去了,这当娘的难道还要跟着去女婿家?也太不成样子了,而且这两个姑娘的生母不属于夫人,只是妾。就是将来有什么事儿,姑爷家拿什么理由收留她,要是这些男孩当家了不吐口允许她走,受磋磨的日子还多着呢。
结果人家母女也是有说法的:往后女孩儿靠的都是嫁妆了,这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能靠得上吗?还是要早做打算。
这句话传到富贵的耳朵里,富贵忍不住叹息一声。对这个女儿嫁出去之后,能否给自己帮得上忙根本不抱什么希望。甚至有换成别的女儿的想法,但是婚礼就在眼前,他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吧。
所以富贵和东渠先生在院里面散步的时候,富贵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了:我这些儿女里面,聪明人几乎没有,数来数去也就秋叶的丫头算得上聪明伶俐。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父女把所有人的伶俐全部吸收了,要不然剩下的怎么如此蠢笨?他们在乡下守着几亩地倒是不会出事儿,要不然总会丢了我这番家业。
东渠先生直接问了:如今没人,有些话出的你口入的我耳,第三人不知道,我想问主公,到底让谁接手这份家业?
富贵也说实话了:我身边这么多人,没有什么聪明的孩子,我还是把希望放在了江北的小儿子身上。我也跟先生透个底儿,假如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生让石磨去江北把那小子接回来。那是我的嫡子,又是跟着他姐姐长大的,我知道秋叶,不会把弟弟养成一个纨绔废物,到时候那怕是学到了秋叶一成的本事也比他的哥哥们强。而且在江北也有好处,秋叶不会对她弟弟下手,好吃好喝照顾着,做人的本事,处事的道理,都一样不拉的教养。到了江南,他身份高,给哪个女人养都不合适,而且没亲娘在身边,能不能顺利长大都难说。
越是相处的时间长富贵,就越嫌弃这几个女儿。可能真的是老天爷给了她们一张好看的脸,完全没给他们脑子,目光短浅显得又蠢又笨。每次从这几个女孩身上就免不了要想到秋叶,她更是感慨:现在放眼江北,秋叶翅膀已经硬了,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们第2次结盟给攻伐秋叶的机会,也未必能阻止她崛起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泰阳的那30万大军。
这30万大军今年刚刚占领了大部分泰阳,如今又是丰收的季节,算得上是兵强马壮粮草丰盛,如果想要和秋叶碰一碰也不是不行。
甚至可以说两方如今是势均力敌。
东渠先生确实对这30万大军不抱什么希望:主公,你现在没发现。这30万人并不一心,如今他们要争地盘,自然上下拧成一股绳子,可他们本来就是东西大营合并的,究竟该谁当家作主?上层的那些军官恐怕要经历一番龙争虎斗了。
如果真的有见识,或者是真的有一个人能够驾驭这只大军,根本就不该和泰阳争斗。从泰阳弄点粮草就该回京城。这个时候京城空虚,他们回去是名正言顺保护皇帝的子嗣,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手段,谁有他们用的最光明正大?!
要是别人早就羡慕哭了,所以这群人眼光也没高远到哪里去!
而且现在想回去也难了,秋叶大小姐手下最精锐的大军等着他们呢。长生关本就是关隘,用的着几十万大军去驻守吗?还不是盯着这群人,只要这群人赶往边境集结,长生关的大门大开,大军如流水一样奔赴边境,两方的战争一触即发。
听到先生这么分析,他瞬间觉得,在江北,自己那女儿已经是无敌了,如果不出昏招,一统北方指日可待。
秋叶的成长提醒着富贵要不断的壮大自己,并且因为秋叶在江北的步步成功让富贵有一种紧迫感。秋叶统一江北的那天就是富贵一统江南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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