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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件是全英的,吴邪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而且上辈子不得不恶补了一番英语,应试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适应这种文件式书面式的英语,读起来还不算费劲。裘德考希望在这次活动里拿到“能蛊惑人心智的神树”和禁婆的秘密,当然这老头子也知道这两个目标达成的难度过大也只要求尽力而为,然后就是比较具体的工作流程。吴邪看文件的时候阿宁就在用一种非常嫌弃的目光看着他,吴邪也清楚自己这皮相……和他三叔一脉相承的准书生脸,看起来就是又俊又软还易推倒那种,要是去娱乐圈能靠脸吃饭卖卖阳光暖男小可爱人设的那种脸,吴邪能怎么办?吴邪也很绝望啊,他又不能给自己换张脸。遂不理之,由着阿宁去了。
    阿宁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吴邪,只能看出这位大哥身材还行长相不错礼仪可以,除此以外什么都没看出来。在飞机上呆了那么久吴邪愣是没跟她说一句非礼仪性的正常交流范畴内的话,从头到尾就是您好,谢谢,麻烦一下之类的,字里行间充斥着不想理你麻烦闭嘴之类的信息。阿宁对此表示不开心。然而她是一个干练的女人,所以……她去睡觉了。
    从飞机上下来之后三个人直接就上了车然后上船,这期间就更没有什么聊天的机会了,张秃子,对,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张起灵取代的那位秃头大叔,此时已经是张起灵了,在这种深沉的气氛下自然也乐得轻松的一言不发,毕竟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上辈子张秃子上来就怼吴邪“动手动脚”的自来熟,但是你怎么不见他对阿宁上来就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呢?当然是因为气场啊,上辈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又软又萌的吴邪和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没事别烦我的邪帝是一个范畴吗?不是啊。
    言归正传。
    吴邪拖着行李箱上了船之后先绕着船逛了一圈,这艘船是很普通的渔船,上面也没有什么非常精密的设备,可以说是彻底就是用来找人当临时停靠点的船,船的所有权还在船老大手里,裘德考只是花钱雇了船老大在这三天里帮忙。从这就能看出来裘德考对这次海底墓活动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想要那些东西,只是想要看看吴邪是什么样的,适不适合合作或者干脆能不能直接弄死吞并吴家的产业。吴邪的水性算不上好,在这么一艘船上再好的水性也不可能一路游回岸边去,所以船老大的态度就很关键。吴邪决定继续转转,最起码弄清楚这里有几个舱室。
    在吴邪逛的时候阿宁在跟船老大核实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船员已经全部回了舱室,现在已经入夜,外面狂风呼啸阴云沉沉的压下来,眼看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吴邪从最后一个舱室里走上甲板去眺望远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今天他们将会遇到所谓的鬼船。
    张秃子一样的张起灵站在他旁边,笑的非常猥琐:“小兄弟你在这干嘛呢?”吴邪看了他一眼,觉得张小哥其实对三教九流都非常有了解……这个笑是真的猥琐的让他想打张起灵一顿,于是吴邪努力压抑内心的暴躁说服自己“打不过他打不过他打不过他”并且告诉自己“自家兄弟自家兄弟自家兄弟”然后重申“救我多次救我多次救我多次”,终于能够以冷静的态度面对张秃:“没事。”张起灵没话找话,吴邪灵魂出窍。
    由此可见,颜值,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
    雨仍然蓄势待发,风越来越大了,昏黄的光点在漆黑的夜里亮了起来,船老大大叫:“有船!注意不要靠近!把帆降下来!快!”吴邪眯起眼睛,也不理会旁边的张起灵,走到阿宁旁边:“那船不对劲。”阿宁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之前根本就没看见那玩意过来,是突然出现的。但是船老大肯定会靠近看看,海上救人是惯例。”吴邪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那你保护好自己,小心中了招。”阿宁点头,转头就去找船老大商量去了,吴邪都能透过海浪的声音听见阿宁和船老大争执时的声音。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那倒霉人面癣不要往他身上扑就不是事,虽然吴邪还真就不敢确定自己不会招惹那倒霉玩意儿往自己身上扑……毕竟他现在对那些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十全大补丸也没差多少——会吃它们的十全大补丸。
    上一世吴邪是在船舱里晃了半天然后才上了甲板发现鬼船,然而这一次吴邪压根就没有管鬼船,如果他要上那艘船必须有一个理由,唔,阿宁是一个不错的借口。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吴邪合掌向南边拜了拜,不是我故意坑女人,主要是没别的人可以坑。
    嗯,这就是为什么上辈子的吴邪一大把年纪还未婚甚至恋爱史加到一起都没有两个月的原因吧。
    阿宁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那东西打的是求救的信号,船老大坚持要过去看一下。这方面你是专业的,能不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吴邪摇摇头:“我们家一直走的都是旱斗,本来对海上的事就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都是碰上鬼船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单筒望远镜递给阿宁,“我出来的时候顺手带上的,你可以看一看。”阿宁用奇异的眼光看了一眼吴邪,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看:“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中国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在这里做我们这一行,遇到的很多事情并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吴邪淡淡的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裘先生会请我过来的原因。”阿宁没心思跟吴邪在这里瞎扯,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按照吴先生的想法,现在应该怎么做?”吴邪瞟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鬼船的轮廓,笑眯眯地对阿宁道:“当然是……”他手中蓦然银光一闪,锋利的匕首擦过阿宁的头发将仍在颤动的枯手钉在甲板上,“顺其自然咯。”阿宁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等吴邪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见了那双干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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