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舒荔应下来也不只是想要帮助向霖。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能和林朝禾肩并肩的站在耀眼处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有机会实现,她当然要去梦一场。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回到教室还有最后一节晚自习。
夕阳染红半边的云彩,红色飘淡与蓝色相接,映衬出一副如梦似幻的晚霞图。
明天就是周末,作业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舒荔先整理好了笔记,然后翻出一张数学卷子开始写。
数学是她最薄弱的学科,也是她最不情愿写的作业。
要是今天不再学校写完,她估计会拖到周日的晚上加急。
正面好不容易写完,背面的答题难住了她。
不由自主的瞟了瞟左手边的林朝禾,少年专注认真,轻轻蹙眉,像是在思考。
旋即笔下刷刷的写着。
老王快步走进教室,没有抱着往日标配的茶杯,脸色暗沉的走进教室。
舒荔,杜诗韵,出来一下。
舒荔心头猛地一揪,忽觉不好,就像美梦骤碎,随之而来还有滔天怒火。
老王的火力想向来不容小觑,两只小烧鸡低着头感觉外界的火力不断加大,离糊已经不远了。
舒荔以为现场没被抓到就是躲过去了,但物证照片还存在摄影师的相机里。
开学典礼,学校自然要在公众号上宣传,宣传就需要照的图片。
摄影师在选图片的过程中发现,上讲台的五个人和坐在观众席的五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于是乎宣传部的老师直接到高一的年级组去问。
原本心情还算美丽的老王还想着哪个班的小兔崽子敢在校领导面前上眼药。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班的烧鸡崽子。
抬脚就冲到教室。
舒荔和杜诗韵确实没理,所以一直低着头听老王训斥。
一长串的大道理过后,老王也有点累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静思己过,放学留下来打扫卫生!
长长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人,班级与班级的间隔很近。
老王在走廊里发了一通火之后,想必这一层楼班级的同学都听到了。
舒荔视线盯着鞋尖,垂头丧气,眼眶红红的,眼泪直打转,她没想到刚到七中的第一周就被叫出去罚站。
虽然是她自己作死。
杜诗韵脸色泛白,不用想也知道,排名第二的好学生一定很少被老师批评。
被骂的这么狠,得缓好一阵。
舒荔咬了咬下唇,话像是噎在喉头一般难受。
她深呼一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与此同时杜诗韵也跟她道歉。
要不是我答应了向霖,就不会连累你罚站了。
要不是我同意了向霖的馊主意,就不会连累你罚站了。
二人相视一瞬,破涕为笑,异口同声的说道:
都怪向霖。
某个罪魁祸首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在位置上坐立难安。
他转头看向认真钻研的林朝禾,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她们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林朝禾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道:也可能不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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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铃声一响,班上的同学赶紧收拾书包放学。
舒荔和杜诗韵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慢吞吞的收拾书包。
生活委员刚才听到老王的讲话,所以在纠结还组不组织人员大扫除。
过来问的时候,收获了向霖大大的白眼。
等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
舒荔先走到讲台上把黑板擦了,回身的时候看见林朝禾和向霖都还没走。
舒荔苦着一张脸,圆圆的杏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你们怎么还不走?打算留下来陪我们值日。
向霖将收拾好的书包丢在一边,拿起扫帚道:当然,我是主谋你们不过是从犯,主谋哪有不受罚的道理?
我帮你们一起。
林朝禾也拿起一把扫帚,嗯了一声。
也算他看管不利,该罚。
杜诗韵心火难平,我看你根本就想借刀杀人,你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很久了?
苍天作证,我向霖可最看不得好看的女孩子受罚了!向霖觉得她们好像不太相信,便拉上证人,不信你们问林朝禾!
林朝禾抱着扫帚勤勤恳恳的扫着地,心无旁骛。
我不是苍天。
向霖:
杜诗韵指了指林朝禾,你看看人家,这才是要帮忙的样子!
向霖:
四个人干活总是比两个人快很多。
舒荔擦完黑板的时候,林朝禾已经扫完一整组的地了。
杜诗韵将后背板擦干净,嫌弃的拎着抹布打算去水房。
向霖见状,飞快的抄起一旁只擦了两下的脏拖布跟了上个去。
水房里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回荡,杜诗韵认认真真的洗着,忽然旁边凑过来一个拖布。
就离谱。
这么大的水房就两个人,向霖还做了她学生时代觉得最讨人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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