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在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告诉我说:“我跟你说实话吗?我爸越这样,我越高兴。他这样压榨工人,人才会更加自觉地反抗。我的目的更加容易达成。”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梁临是个结果导向型的人了,我也不能说他不对。我哦了一声,决定求同存异。
我往我们据点搬了不少的营养品,甚至还设计了一套健身的动作,虽然可能作用并不是很大,但至少聊胜于无吧。
夏天彻底过去后,我和梁临收到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是来自下城:梁召信息获取特别慢地在夏天都过完了,再祝春天结婚的我们新婚快乐。
梁临拆开信后哼哼冷笑了一声:“一个看起来非常凶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给我塞了一封信,我让人给他拘起来了。”
“……”我探过头去看信上的字,梁召的字仍旧写得龙飞凤舞,“你把人拘起来做什么,不就是你哥关心你给你送个信吗。”
梁临轻轻地甩了两下信,见我要看,把信递给我,嘴上说:“梁召少说在下城也待了这么长时间,没出什么事,是不是也挺厉害的?”
“嗯?”我低头看信,梁召祝福完我们新婚快乐之后,随后又写,下城仍旧是一片混乱。
梁临说:“他能找人通过我们上下城护卫队的看守,是不是证明下城其实是有一条专门的通道的?”
我斜看了梁临一眼:“嗯,有可能。”
梁临笑了声:“梁召这么厉害,而且我们这里又这么乱了,不如让下城人一起过来弄得更乱一些?”
我皱起眉头:“太冒险了吧?你就没想过可能会变成你完全控制不了的局面吗?”
梁临想了想说:“确实有点冒险。我把人扣下来,就是想要跟梁召交流一下,问问他情况。”
我点了下头,继续看信:“梁召在信里问你,说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周围环海的小岛了吧。”
“原来梁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感叹了一声。
梁临嗯了一声:“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不是就有个佣人说梁召早就穿过森林到了海边吗?”
我哦了一声,想起了确实有这件事情。
“梁召说,下城的社会环境非常混乱,没有管理者,但是有几大帮派,帮派跟帮派之前互不对付,打架的时候都是拼着命去的。”我告诉梁临。
梁临非常自在地坐在沙发上,他微微后靠着,半眯着眼睛像是听我念报告一样。
我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乱揉了一通他的头发,他还茫然又疑惑地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满意地收回手,继续开始念信:“梁召说,他在下城的时候常常看到一些被当成垃圾一样乱扔的书籍废纸。”我顿了顿,突然想到赵闻礼,“赵闻礼之前告诉我,也说过,他在下城的时候找到过医学书,很感兴趣。”
梁临伸手抓了抓被我弄乱了的头发,他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起了我初中时候就一直疑惑的问题:“我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过,关于宇宙星空,以及四季变幻的这些常识性的知识,是告诉我们的?那些书的作者又都是谁?”
梁临恍然大悟地哦出了一声,他缓慢地问道:“梁召怎么说?”
我低头继续看信:“梁召说他所在的那个帮派,在跟其他帮派争地盘跟物资的时候,在海边发现了很多奇怪的铁皮,还有一些看起来在水中泡了很多年被冲上岸的餐具。”
梁临表情非常认真地听着我复述梁召的话。
我看着看着又没奇怪道:“为什么要我来念?我们不能一起用眼睛看吗?”
梁临突然抿着唇偷笑了几下:“我喜欢听你说话,好听。”
“……少说两句话吧。”
我低头继续看信:“他说那些奇怪的铁皮上,几乎都有标记为‘诺亚方舟号’。”
“梁召怎么解释的?”梁临又问。
我翻了下信:“他说几天就写到这儿了,希望你爸妈身体还行,梁今已经变成个漂亮小妞。”
“……”梁临把信拿了过去,自己粗略地扫了一遍,埋怨道,“说话说一半,还真是他的性格。”
我说:“没事,你不是把帮他送信的人扣下来了吗?写封信让他帮带回给梁召问问。”
梁临把信折起来,放进了我一直存放信件的盒子里。
我跟梁临收到的第二封信,是来自外面的。
送信人是个外来者,他来的时候,还带来了礼物,佩佩阿姨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东西,茫然地收下后,放进了我的房间。
在我回来之后告诉我,有人送给我的东西被放在我房间。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送的东西,一度甚至以为是梁临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特意给我送的礼物。
到家里拆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了两个小信封。
一封信上面用看起来不是手写的字,工工整整地写了个苏字。
通过苏嘉睿给我的平板电脑,我知道这个信上字体是机器打印下来的,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一封来自苏嘉睿的信。
我摸到信感觉非常兴奋,没想到苏嘉睿能从外面给我写信。
我把信放在床上,准备等梁临回来再一起看。一同寄来的第二封信上,也是用同样的字写了个“赵殊白亲启”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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