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过得飞快,任谁都没想到,一中的学生们剪完头发蔫了吧唧回学校报道,互相脸盲补觉没几天,整个学校炸锅一样发现清河一中上新闻热搜了。
标题大写特写,非常有QQ看点的潜质:震惊小编叁观!清河一中竟强迫学生做这种事!
到底是哪种事?
点进去一看,一篇报道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一千字,里面不乏造谣夸大扭曲事实,网上随便下几张图,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最后一段甚至写着: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满清剃发易服在一所初中重现于世!
由于司马营销号很会瞎编,评论区全是不明真相义愤填膺的真人骂战。
“这是压榨!”
“学生家长需要反抗!在这种学校上学,孩子没有前途!”
“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清河一中校长吓得连夜召集师生开会,谈论解决政策,最终一中校长擦擦冷汗,为了挽救学校的名誉,对外半夜12点连夜盖公章发声明。
说他们学校采取自愿政策,学生剪发纯属自愿,该营销号涉嫌添油加醋诋毁学校名声,已向对方发布律师函。
为了掩耳盗铃,对内取消了强迫学生剪一样头发的政策。
这节课是班主任英语老师的课,江予河他们老班很严格,就是一母老虎,上她的课学生们必须要提前翻开书,擦干净黑板,准备好粉笔。
尽管舆论闹得每个人都人尽皆知,大伙儿却为了站稳脚跟儿一问叁不知,互相跟同桌窃窃私语,拿起英语书挡着面部,眼神还要提防着窗户口。
就怕那母老虎搞突袭,一声令下大吼,滚上讲台站两节课再下去讲话。
江予河搁家里待的这些日子他瘦了几斤,每天上午他起床要敲何见房门让她起床,还要给她买早餐。
不想买了就自己动手做,简单煎俩荷包蛋,一人一个,火腿片,培根,生菜黄瓜肉松,再来两片吐司,做成叁明治。
他这个弟弟真快做成保姆,假期江予河不跟秦远网吧打游戏,出去耍,就一直在默默跟着小视频学做菜,毕竟以后若发生不确定事件,家里有头猪还要养。
那些日子何美玉和江百元上班不在家,自从以前江百元干外卖这行被陌生女人骚扰,他就辞了这份工作,进了物业公司上班。
搞笑的是,叫姜旭的那女的是喝酒跟朋友打赌真心话大冒险,赌输了,她的姐妹要求,强吻到江百元这位内敛小哥,她们就每人掏一千块送给她。
她成功了,江百元的家庭却差点妻离子散,愿天下没有赌博这个行业。
国外有个心理学效应叫墨菲定律,国内有段传承千年的至理名言说曹操曹操就到,母老虎冷着张脸,拿着书走上讲台,每一步高跟鞋响起的声音就让人提心吊胆。
她翻开书,双手摁在讲桌上,环视了一圈底下屏气凝神的男女学生,说道:“通知个事情,关于剪头发这件事,学校已经不强制了。”
“是这样的,我相信你们也听说了,我们学校因为强制你们剪头发,网上被骂的很惨,说我们一中是不是还活在大清。”
说到这里她推了推眼镜,面部严肃:“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还上了新闻,劝告你们,还想在一中上学,最好以后叁思而后行,好了,多说无益,上课。”
江予河转着笔冷笑了一声,骂了两个字,有病。
天气越来越冷,早晨上早自习大雾弥漫,直到七八点白雾才散去,一中的学生过完国庆来到学校,每个人的行李箱都装满了厚厚的冬装棉服,就怕哪天冻成狗,父母还不来给自己送衣服。
体育课的时间,秦远约江予河打篮球,打球结束,秦远提议在台阶上休息一下,这个阶梯被刷成了粉黄蓝叁色,平时一中校长开会会用这个区域,对应着下面那片墨绿色大操场。
底下操场上站着其他班级学生,体育老师吹着口哨,召集学生集合。
秦远扔给江予河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偷偷说一句,前些日子一中被骂这件事儿,该!”
他做贼心虚似的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听到,擦擦嘴:“不知道是哪位大活佛做了件好事,要我知道是谁,我铁定给他建个寺庙,每天烧香祭拜。”
江予河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望着底下练体操的女生人群,他把那瓶矿泉水放在一旁,双手随性慵懒的搭在身体两侧,挑了挑眉:“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秦远转移话题:“奇怪,阿河,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你现在多高?”
江予河:“上次体测,一米八。”
“脱了鞋量的还是穿了鞋量的?”
“你这不废话吗?铁定脱了鞋啊!”
秦远摸了摸自己冻成鸡皮疙瘩的手臂,打了个喷嚏问:“离谱,怎么没见隔壁班关格大美女来找你?”
江予河无动于衷,眼睛盯着下面的女生人群说:“我不是也没见人家李鱼来找你?”
“你可拉倒吧,我俩都没一撇,和你这种恋爱人士能相提并论么?”
江予河目视远山:“我们俩分了。”
秦远一点也不惊讶,喝了一口矿泉水说:“猜到了,你俩恋爱的时候关格就跟供祖宗一样,你还从不亲人家,我猜随便拉一个女生,都不愿意和你这种没安全感的种马男在一起。”
“……”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安全感这几个字,会成为江予河人生中抹不去的诅咒印记,哪怕他跪下来,朝自己扇巴掌,他也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数学课,何见偷偷用书本遮盖底下言情小说,身旁刘笑言睡得昏天黑地,睡之前还通知何见,不要让她被数学老师抓到,替她挡着点儿。
两个人没有学数学课的心,因此她们的书桌书本堆得如一座小山,俩人的座位还靠墙,在最角落的位置,倒数第五排。
平时一到数学课,特别是数学老师在上面口水吐沫横飞,讲解数学试卷的时候,那些班级里的理科差生,比如何见,就会不听讲,拿一本言情小说去挥霍时间。
刘笑言这妹子身材前凸后翘,皮肤白,长得也漂亮,连头发都是烫的羊毛卷波波头齐肩短发,那种亚麻色微卷,两侧染着一缕白金色,有点小日系,还有点俏皮。
她平时不穿校服就穿吊带露香肩,短款上衣露肚脐,牛仔长裤,胸也不小,男性缘也格外烫手。
何见跟这种美女做闺蜜,怎么说也应该好好打扮自己,为自己以后大学的男人缘铺路。
两个人自从高一认识,刘笑言眼中的何见从来就是安静高冷,以素颜认人,也不化妆,有几次刘笑言强迫何见涂点口红,这一涂,跟不化妆就是不一样,小清新美女。
数学老师早就看到了睡成一摊烂泥的刘笑言,捏紧试卷,推推眼镜,骂道:“我说有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花着家里父母挣得血汗钱,课堂上不听讲睡觉,每次就考那一点成绩,心里就不觉得有愧吗?”
“我要是你们父母,都不想认你们!”
何见心虚得铺好试卷,不再看小说,她推了推刘笑言:“言言,别睡了。”
刘笑言睁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讲台上怒火攻心的数学老师,腹诽了一句真烦,拿起试卷拍在身前,懒洋洋的用手支撑着下巴,神游太空。
刘笑言喜欢年龄大的,不一定非得关格那位老哥,她和他不在一个学校,追也追不上他,况且她这人也不喜欢做舔狗,别人舔她可以,她舔别人,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