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衣轻轻笑了一声,伸出鲜红的小舌舔了舔他的虎口处,毒蛇一般妖魅而危险:“哥哥都开口说了让人家安心呆着,人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顾思远垂眸:“在邪道呆了这么些年,撩拨人的功夫确实不错。”
“那我的好哥哥,你是被我撩拨到了吗,你的心……动了吗?”谢雪衣吐气如兰,细白手指轻轻点在顾思远胸口处的青衣剑袍上。
顾思远神色不变,捏着他下巴的手掌微微用力:“动了要如何?谢师弟如此卖力,难道是真准备要当我的炉鼎了吗?”
谢雪衣怔了怔,显然是没想到顾思远这样一本正经的人,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轻笑道:“哥哥,刚刚你师父的话给你启发了是不是,我看你师父也不像你说得那么一心修炼,这脑子里的花花肠子不少呢,炉鼎、风流快活什么的一套又一套,你是不是也被他带着,才这样心口不一、口是心非啊?”
顾思远覻他一眼:“你倒很会抓重点,风流快活?你很想吗?”
谢雪衣脸颊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哥哥,我想,那你会吗?私下里有没有偷偷买过小人书看啊?”
“怎么不会?”顾思远唇角微扬:“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风流快活。”
“咳咳……”谢雪衣轻轻咳了一声,瞪大眼,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你说真的?”
这个家伙,难不成以前的冷漠都是装的,其实早就开始打自己主意了?
自己今天就要不清白了吗?
要有媳妇了吗?
顾思远冷笑:“有贼心没贼胆吗?”
“谁说的?谁不敢了?”谢雪衣嗓音都抖了抖:“我就是怕自己没经验,待会让你不舒服,我可是很心疼人的。”
顾思远突然动作一顿,挑眉道:“让谁不舒服?”
谢雪衣眨了眨眼,坚定道:“当然是你啊,毕竟,我那么大呢。”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中间位置。
顾思远眼神沉沉:“你很大?”
谢雪衣点头,又颇有些尴尬道:“到时候你要是难受了,你也忍忍啊,不然我怕自己太心软了,坚持不下去。”
顾思远觉得自己需要喝些酒静静心。
他衣袖一摆,矮桌上便出现了数个酒瓶。
谢雪衣眨了眨眼:“怎么突然弄这么多酒了?”
顾思远冷笑着看他一眼:“风流快活怎么能缺了酒来助兴?”
“啊……”谢雪衣蹙起细眉,又立刻点点头,“也对,你喝酒大概是要壮胆吧,我……我会努力不伤到你的,来吧!”
顾思远盯着人半晌,点点头,然后抬手将谢雪衣刚放下的长剑狠狠扔了过去:“好,来吧!”
谢雪衣伸手接过剑。
沉默良久,他才摸着剑柄上的花纹,难以置信地看了顾思远一眼:“你……还要用剑啊?你玩得这么花啊……”
顾思远懒得管这家伙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似笑非笑道:“你月下练剑,我对酒当歌,岂非天底下第一等风流之事、快活之事?还不开始等什么呢?”
“……”谢雪衣。
谢雪衣边练剑,边苦逼地想着: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风流、快活是这个意思吗?
……
仙灵秘境说要开放,却还在两月之后。
顾思远从藏书楼借回来一大堆关于炼器方面的玉简。
谢雪衣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
顾思远:“准备做些东西带进秘境。”
从接受的原著信息之中,这次的仙灵秘境出了些变化,会比往年危险几分,他进去后也不知会遇到何种危险,多做些准备自然更好。
花了两天时间把所以关于炼器的玉简看完后,他便带着谢雪衣一道去了炼器峰。
炼器峰、炼丹峰在太玄仙宗中,虽然不如五山那样分而治之、地位超然,但却也是宗门极为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向来不让外人踏入。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顾思远乃是当代仙宗大师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以这个速度继续成长下去,将来某天很可能会成为仙宗之主。
他现在提出要炼器峰提供一间炼器室,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思远便一心沉迷炼器。
谢雪衣看顾思远如此,本以为自己可以从此松懈一段时间,不用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辛苦修炼了。
但是谁能想到,顾思远这个丧心病狂的修炼狂魔,他自己在一旁开炉炼器,居然还硬是让谢雪衣在不远处继续练习。
谢雪衣震惊:“炼器、炼丹这些不都是要保证绝对安静、专心的吗,我在旁边练剑,真的不会打扰你吗?哥哥,你万一炸炉了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哥哥,我真的不想耽误你。”
再发展下去,俨然下一句就要说出,哥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顾思远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神色变都不变一下,直到把正在进行的这一整套淬炼手势做完,确定炉子里的初步提炼已经完成。
他才抬头,冷冷看了谢雪衣一眼:“放心,你打扰不了我,别说一个你,就是拉一百个来也一样,你练你的,我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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