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拿着手机等回复,问谈妄:他之前是怎么跟你说我的?就是上学的时候。
谈妄听着这话挑眉笑了,靠着床头柜说:其实没怎么说过你是什么人,我也没听到过你的优点。
谈妄看着陆以朝,淡笑着说:砚清就只说喜欢你,想得到你,喜欢到不想放手,错了也不想放手。
陆以朝气息乱了,脑袋更低垂下去,无力地做着深呼吸,却还是难以抵挡闷痛的心脏。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想到那个时候祁砚清就是喜欢他的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按着心脏,动了动苍白干燥的唇,他糟透了,可他还是想祁砚清再喜欢上他。
他自私,他就是不放手。
陆以朝又对着手机说:什么时候结束提前跟我说,要不我直接进去找你?我问问周简你的训练室。
祁砚清:不要进来。十一点。
这次回得很快,陆以朝笑了。
谈妄在一旁看着,就想起之前砚清来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不比陆以朝现在好受。
能把恋爱谈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两了。
不过时间还长,谁又能确信自己一辈子不会做错什么,有些路就得走一次,伤了痛了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拿起陆以朝的病例打算出去了,药不能再加量了,我已经给你换了另一种,砚清现在的腺体是半休眠状态,他给不了你信息素,别犯傻就只是挨着他。
更亲密的不会了?谈妄声音带笑,你把自己耗倒了,那可就真的没戏了。
我不用你教。陆以朝语气冷硬。
谈妄无奈地摇头,这都什么倔脾气。
陆以朝靠着床头等时间,对上谈妄的笑,忽然问他:你最近约楚星了吗。
什么?谈妄笑着抬眸。
陆以朝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觉得有些话不能藏着,容易有误会。
他旁敲侧击地试探着:我一直把楚星当我弟弟,他站不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哥已经不回家了,我就想着多照顾他,反正我也是他哥。
谈妄点了点头,想到祁楚星的腿,一直有点忙,我抽空帮他检查一下腺体,他的腿应该是和腺体有关系。
陆以朝抿着唇,想着怎么说比较好,理解的重点完全偏了。
当初的想法很简单,楚星帮他追祁砚清,只要把祁砚清追到手,谈妄就落空追不到人了,楚星正好上。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两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谁知道从根本上出了大问题。
他这当哥的也一直没帮到楚星什么。
想到这里,陆以朝说:春节你都不约楚星出去看看灯展?
我好好的约他干什么。谈妄笑了,然后晃着病例,我春节排满了班,今天才大年初二,我就来给你看病了,你看我有时间出去玩吗。
陆以朝清了清嗓子,又说:城北有灯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你。
我不跟你们这群小朋友们出去玩,显得我岁数大像个叔叔。谈妄拿着病例晃了晃,快输完了,你自己拔针自己走。
谈妄。陆以朝皱眉叫住他,话还是拐了个弯,你你把祁砚清当什么了,你对他那么好。
你又犯病了?谈妄说,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脑回路,砚清算我弟弟,说多少次才能知道我对他没那种感情?
那你觉得祁楚星?
当然也把他弟弟,不然能这么照顾他?
陆以朝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谈妄出去后,拨通了祁砚清的手机。
祁砚清:谈哥?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谈妄:你什么时候忙完来接一下你家的傻狗。
祁砚清那边愣了一下,陆以朝?
是啊,火急火燎地来医院跟我打了一架,非说我喜欢你,跟我提以前的事,怪我对你太好了
他怎么了。祁砚清一听这话就是瞎编的。
谈妄去办公室冲了杯咖啡,想了想,还是不参与太多,发烧了,胃出血也没好起来,倒也不是大问题,但我刚才听他说要去找你,正输液呢。
祁砚清那边很吵,听到只是发烧,语气都缓和了,冷淡地说:你给他打镇定剂,把他锁病房睡觉。
行,听你的,我现在就去给他打针。
祁砚清没说话了,谈妄这才笑着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不用过来,我估计他已经出病房了,这会儿开车过去时间差不多。
祁砚清声音闷沉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谈妄喝完咖啡,就听到了护士跟他说,陆以朝已经离开了。
他笑着摇头,果然啊。
祁砚清从舞协出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四十五,一出去就看到了靠着花坛的陆以朝。
他实在显眼,一米八九的身高想不注意都难,穿着灰色的羽绒服,正在低头看手机。
祁砚清走近几步,就听到他时不时咳嗽几声,看他不舒服地捶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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