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笺先是一愣,而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是在无能狂怒是吗?
她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张慕瑶,她突然发现自己很难将眼前的张慕瑶和十三年前的张慕瑶联系起来。
那时候的张慕瑶人长得好,性格讨喜,为人体贴,整个人亮眼到让祁舒笺甚至觉得有些自卑。
但现在的张慕瑶似乎比那时候变得戾气了许多,眼睛也不像那时候的纯净。
祁舒笺继续道:你和沂青都分手快七年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立场来找我这个现任?
她疑惑道:而且,你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张慕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和她分手了。
祁舒笺冷笑一声:分手?你和别人分手了就记得来找沂青了,还是在她准备要结婚的时候?
祁舒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开始生理性的干呕起来。
你觉得我恶心?张慕瑶不敢置信又生气。
祁舒笺因为看到男友出轨留下了心里疾病,张慕瑶也是知道的。
但凡让祁舒笺觉得在感情中不贞的人,她想着那个人都能干呕起来。
张慕瑶神色复杂,酷酷的脸黑了下来,继续道:呵,你不知道吧,沂青大学买的那房子可还没卖呢,我每个月都去打扫卫生,你敢说陆沂青不是对我有什么念想?
祁舒笺干呕了两声,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些什么。
张慕瑶能去打扫卫生,她是有那幢房子的钥匙的。
沂青前几去看房子的时候应该发现了这件事情,但她没和自己说。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她和陆沂青认识这么多年了,会因为这么一点挑拨离间而生气吗?
显然是不会的。
祁舒笺道:哦,那辛苦你了。
她掏出手机来:要不我给你打点钱,按照保洁工最高档次的给你。
张慕瑶的脸更黑了,颇有些气急败坏:祁舒笺,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祁舒笺转了转手上的钻戒:沂青她就喜欢不成熟的。
她站起身来:我不想和你扯有的没的,我还要工作。哦,对了,我和沂青的婚礼你就不要来了。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慕瑶的脸色更不好了,她呆呆的望向祁舒笺的背影,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学的时候,陆沂青和祁舒笺交好,她也跟着见过几次,那时候的的祁舒笺为人体贴,偶尔有点傻,但对陆沂青是没话说的,对自己也很好。
刚开始的时候祁舒笺见着她话也不怎么说的,但时间长了两人熟了之后,她就知道祁舒笺是健谈的,只不过只有在她的安全范围内的人才会有这种待遇。
以至张慕瑶都忘记了祁舒笺是这么个冷兮兮又不好惹的女人。
而且随着年龄渐长,祁舒笺似乎沉淀了下来,她过于惹眼的相貌和身材也被压了下来,愈发的有韵味。
像一瓶上好的老酒,到了最醇的时候。
陆沂青是有可能动心的。
张慕瑶喝了口红酒,来之前建立的那点防线,那点在性向上的优势瞬间土崩瓦解。
她和陆沂青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说:
祁舒笺:张慕瑶永远不会走下去的。
陆沂青:是的呀。
第二十九章 我们试婚纱了(一)
她和陆沂青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出了餐厅后,祁舒笺站在门外吹了点风。
她在想张慕瑶的话。
张慕瑶刚刚的话没几乎能听的,但其中有一句不得不让祁舒笺在意起来。
她对女人有那种感觉吗?
她没有,祁舒笺知道的。
但祁舒笺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
精致的眼眸里有泪光闪烁,眼尾发红,清冷且疏离。
那是二十六岁的陆沂青。
她对陆沂青有y望,甚至想让她下不了床。
祁舒笺也知道的。
祁舒笺回了家,她需要好好和陆沂青谈一谈。
她到家的时候,陆沂青正在批改作业,安安静静的还带着点禁欲的感觉。
这几天祁舒笺恢复了平时的工作时间,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她到家的时候陆沂青一般都睡着了,只给她留一个小灯,透着点些许的暖黄色。
听见屋内的声音响,陆沂青还愣怔了一下,她扭过头去看,一见是祁舒笺,她紧跟着眉眼就放松了下来。
陆沂青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声音清冷且带着磁性的让祁舒笺心头都颤了颤。
祁舒笺的目光似乎带着千万种情绪,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还有很多要改吗?
也没有。陆沂青将笔收起来,似乎看出了祁舒笺的不对劲儿来:怎么,有事情吗?
祁舒笺点点头,她道:沂青,我今天见到张慕瑶了。
听到多年未闻的名字,陆沂青的长睫毛颤了颤,心里却未泛起波澜。
似乎这个名字和大学里其他人的名字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更为熟悉而已。
陆沂青转过身来,神色平淡:怎么见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