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避开角度,这才出声,“恩,这就去。”
周粥见她模样只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吹完头发换好衣服就出了帐篷。
结果却发现江遇卿和张景山都睡在外面吊床上,显然是守了一宿。
两人都脚长手长,窝在吊床里面谁,实在算不上舒服。
她把轻唤着两人的名字,让他们回帐篷补觉。
江遇卿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方才睡下,不过他睡眠本就浅,迅速醒来。
幽深的狭眸盯着周粥,凝眉开口就问:“姜瑾欢醒了吗?”
周粥压根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随口嘀咕了一句,“早醒了啊,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醒了以后就坐在床上发呆,奇奇怪怪。”
江遇卿眯着眼睛,原本睡眠不足的郁气散了几分,忍不住抿唇笑笑,居然添了几分温煦。
看来某人是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粥晃了两眼,看着江遇卿和张景山身上,手和腿上被蚊子咬的全是包。
张景山左眼皮上,居然都肿了一块,看起来有些滑稽。
周粥忽地注意到了江遇卿破了的嘴角,更是乐了,“江遇卿,你手上全是包就算了,就连嘴巴都被蚊子咬肿了,不成我得拍下来给姜姜看。”
江遇卿似笑非笑着,居然没反驳,任凭周粥拿着手机拍照。
张景山原本还困的紧,费劲地撑起眼皮。
他忽地注意到女生帐篷门口,里面有个人影晃过,故意朗声回答,“可不是,昨天晚上好大一只蚊子,叮着江遇卿咬了好久。”
江遇卿轻挑着眉眼,眼下一片睡眠不足留下的青灰色,不急不缓地应声,“恩,是挺大一只蚊子。”
偏生周粥这个没心眼的,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行了行了,感谢两位昨天帮忙守着,你们回帐篷睡吧?”
江遇卿活动了下四肢,按了按脖颈,吊床到底睡的不太舒服,浑身酸痛。
周粥在外面散散步,走了几圈,回帐篷的时候,姜瑾欢已经洗完澡吹好了头发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耳根都染着一层红晕。
周粥用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姜姜?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啊?”
一时着急,也便忘了把江遇卿照片给她看。
姜瑾欢避开周粥的手掌,脸色一下绯红一下清白,眸色复杂的紧。
她顺势点了点头,“恩,有点头痛,我再睡会,待会就不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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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地有专门的餐厅和便利店,就是距离帐篷的位置有一段距离,走路大概需要10分钟左右。味道不怎么样,价格贵的不得了。
午餐时分,江遇卿和张景山先来点了餐,等了许久却只见周粥一人出现。
江遇卿状若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不吃午饭?”
周粥肚子饿的紧,接过张景山递过来的果汁,回:“姜姜说是不舒服,可能是昨天酒喝太多了。”
张景山给周粥夹着菜,面色了然地笑笑,”姜瑾欢这哪里是酒喝太多了?这分明是某人不做人。“
今天给人吓的都不敢出来了。
江遇卿对张景山的目光视而不见,手指摩挲着杯子边缘,玻璃杯壁映衬着他的手指越发好看。
他放下筷子,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起身,”我去看看。“
周粥看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打电话不就好了?这么远干嘛走一趟?”
张景山给周粥递着水果,“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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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欢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憋得脸色发红都没有抬头。
啊啊啊啊!怎么办!
她喝醉酒居然扯着江遇卿的领子耍流氓?她不至于这么见色起意吧?待会见到江遇卿该怎么办?
姜瑾欢脑袋都快要急的爆炸了,左想右想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自暴自弃地抬头,要不然趁他们吃饭提前跑路?
“姜瑾欢?头痛怎么样了?找医生看看?”江遇卿拖腔带调的嗓音从帐篷外传来,低醇好听的声音此刻在姜瑾欢这里,却是和夺命铃声没有什么区别。
露营地毕竟经常有人受伤,所以这边有配置了专门的医生。
姜瑾欢紧张得脚背都紧蹦着,额头冒着细汗,结结巴巴地回:”挺好的,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江遇卿挑了挑眉头,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是吗?我还以为是躲着不肯见我呢?”
姜瑾欢表情一僵,隔着帐篷,努力稳住颤抖的声调:“我躲你干什么?”
江遇卿:“真没事?”
姜瑾欢:“真没事。”
江遇卿也不着急,“我给你拿了点吃的和解酒药,你吃点再睡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瑾欢不出去到显得心虚了。
姜瑾欢磨磨唧唧地穿上拖鞋,实在不想对上江遇卿的脸,只朝外面探出一只手。
“东西给我吧。”
谁想。
下一瞬。
江遇卿有力的手掌攥住她的一截手腕,姜瑾欢的手腕很细,单手环绕在掌心,似乎轻轻一拧就可折断。
姜瑾欢感受着手腕处灼人的温度,热意顺着手腕这一小块,蔓延着全身,“江遇卿,你松手!”
江遇卿轻轻扯着嘴角,好不容易跑到嘴边的猎物,怎么可能让它轻易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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