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
谁干的,毋庸置疑。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准备下楼去找那个折腾她手机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倒自己送上门来,油腔滑调的:“乔圈圈,我就是看你夜里足够卖力,批准你多睡一小时。”
乔以笙将手机怼到他眼前:“有你这样的吗?是要我走到哪里高调到哪里?”
“我不够让你有面子在外面到处高调?”陆闯说着亮出他手机背后的同款照片,“很公平,我也走到哪儿就高调到哪儿。让那些觊觎我的女人看到你的照片之后全部自惭形秽,自动对我退避三舍。也让那些低品位的男人看到你的照片之后全部对我嫉妒羡慕恨。”
乔以笙:“……”
陆闯将他的手机和她的手机并排放在一起,边欣赏边满意地点头,并说:“乔圈圈,你现在的脸皮不是已经被我锻炼得很厚了?怎么还怕显摆我们的照片,告诉外人你名花有主了,而且你的老公谁也比不上。怎么?难道你还指望招惹烂桃花?你不和我同款,就是你不喜欢我的表现。”
“……”呸。乔以笙坚决将透明手机壳拆下来。
陆闯的脸黑下来。
乔以笙从垃圾桶里捡回被他丢掉的她原来的手机壳,以一家之主的强势姿态道:“两个选择:一,照片我还是会镶嵌在手机后面,但我的手机壳不用透明的——”
“我选第二种。”陆闯抢答。
乔以笙把话讲完:“你不同意第一种的话,那第二种就是:我的手机恢复原样,照片我也不放手机后面。”
陆闯:“……”
乔以笙利索地为自己的手机换好了第一种,然后踮起脚啄一口陆闯的嘴唇,作为抚慰:“就这么定了。”
“……老公。”间隔一秒,乔以笙还是又追加了一句补偿。
陆闯简直当场表演什么叫变脸,立即得意洋洋地得寸进尺起来:“乔圈圈,请变着花样给我喊上一百种不同的语气语调。”
乔以笙捂住耳朵隔绝他的声音,快速绕开他往楼下走。
陆闯笑,帅气地把手机往半空一抛,又帅气地接住,故意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吃早饭的时候庆婶打电话过来,告诉乔以笙,因为警方带来的法医需要对陆清儒的遗体进行检查,所以需要乔以笙签同意书。
乔以笙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陆闯的表情。
果不其然,陆闯又不太高兴了。
乔以笙先应承下庆婶,挂下电话后安抚陆闯:“这如果只是庆婶找我,我可以推迟,先和你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拿回来,但人家现在是警方那边找我。”
她越来越觉得她是在哄小孩了。
好在陆闯是受用的,情绪没有昨天闹得厉害:“嗯。”
大概因为,毕竟昨天他们该办的手续已经办了,刚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说该登记的信息都给他们登记好了,等下他们过去不过就是收个尾、拿红本本。乔以笙瞧着他不情不愿的神情怪好笑的。
陆闯嘀咕了一句:“……早知道不心软,不让你多睡那一个小时。”
乔以笙语气幽幽:“你敢?你还想不想追上我爸在我心里的地位?”
陆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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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医院。
昨天情况紧急,救护车就近选择合适的医院,而并没有去陆家常用的医院,所以私密性不是很好,今天医院外面蹲守了不少媒体记者。
陆闯提前知道了情况,让人做了安排,两人才没有被堵在外面,带着大炮和阿苓一起顺利进去了。
但医院里面也怪热闹的,除开陆昉、杭菀夫妻俩和陆朝陆晨兄弟俩,昨天没有跟来医院的陆家晟、余亚蓉、何润芝也统统到场了,包括一位陆家旁支的代表和一位陆氏集团的董事代表。
既是来探视仍旧深处重症监护病房的陆家坤,也是来见陆清儒的遗体。
陆家晟和余亚蓉很不客气:“就算我们不是他亲生的,我们也当了他几十年的子女,你不能连他的最后一面都不允许我们见。”
乔以笙感到可笑:“请问我说话了吗?就污蔑我不允许你们见遗体?”
她根本就无所谓他们想不想见陆清儒的遗体。
朝警官的方向轻轻一抬下巴,乔以笙说:“警方和医院,如果觉得方便,你们就去太平间见,我没有任何意见。”
乔以笙不乐意多和他们打交道,撂完话就去找警官,处理关于警方检查陆清儒遗体的同意书。
这“检查”的意思,自然包括解剖。
陆家旁支的代表和陆氏集团的代表,两人是有点意见的,国人传统观念,都是希望遗体完完整整。
但他们也就提了提,自知做不了主,所以未加多言。
陆家晟和余亚蓉两人则支持警方:“是该查个清楚,也许就是这女的让我爸来杀我们弟弟的!”
乔以笙直接无视,签完同意书,转头想找陆闯。
阿苓说陆闯接电话去了。
这边庆婶恰好又找乔以笙,乔以笙便暂时没管陆闯,边和庆婶说着话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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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确实接电话去了,最近两天事情很多,否则他昨晚也不会让大炮给他送电脑,他半夜还舍弃了一会儿温柔乡处理文件。
澳洲那边的公司打来的,十五分钟左右才搞定,但手边没有电脑还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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