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像也很怕。
有些凉的软腻触感落在额头,手又被牵住,路在他耳边低语,“别怕,都是假的,我会在你身边。
明明路很害怕,却还要陪他玩;
看到活人扮的鬼,明明也吓得面色惨白,却还是抱紧了他。
虞荷脑袋一片空白,翘着的眼睛里满是呆愣。
他真的很不喜欢思考,所以也无法理解路为什么要这样。
想不明白就不想,这向来是虞荷思考问题的方式,把小脸蛋埋进路的胸膛,听着来自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虞荷又仰头亲亲路的下巴,小声撒娇,“我们出去吧,这里好冷。”
鬼屋通常会将冷气开得很足,来制造阴森恐怖的气氛,凉风自脚底扑上,确实冷到了虞荷的腿。
娇气的他嫌热,只穿了一条短裤。
上身又是洛塔的冲锋衣,宽宽松松地罩在身上,冷风都顺着空隙钻了进来。
之后虞荷和路的手都是牵着的,虞荷低头不说话,有些走神的样子,可看见小摊上漂亮的商品,还是会抬起明亮的眼睛。
路则负责将他看中的东西一一买下。
很快,路都拿不下了,就另外买了个幼稚的书包,将虞荷看中的小物件都丢了进去,挎在手上。
回车上的路上,虞荷一直在偷瞄路,路故作不知,实则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
上车后,路说有东西忘了,可能是落在某个小摊上,需要回去取。
虞荷便在车上乖巧等人。
司机问他,“你们玩了什么项目?好玩吗?”
虞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都是看别人玩的,而自己只玩了鬼屋。但他还是很老实,“我们玩了鬼屋,好吓人。”
司机的表情遽然变得怪异,又是惊讶又是不可思议,好像对路会进鬼屋这件事十分愕然。
“伯爵大人很害怕这些。”司机眼神躲闪,小声道,“他的父亲在他六岁时被人刺杀,没过两年,母亲又选择二婚。他被母亲遗弃那天是一个暴风雨夜,庄园断电,等我们找到他时,他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伯爵大人认为,是恶魔引诱了他的母亲,也是恶魔带走了他的父亲,恶魔是造成他悲剧童年的根源。所以他才格外信仰上帝,他坚信上帝会给他带来幸福。”
安德斯和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吗?
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车门被缓缓打开,迎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他转过头。
路将他的手捧过,放置唇边落下一吻,继而往他的掌心内放了什么。
是一把糖果。
很廉价。
但是虞荷很喜欢这种小惊喜。
慢慢撕开包装,唇齿内是清甜的水果气息,虞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突然凑到路的面前,亲了亲路的嘴角。
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小脸蛋难为情泛粉,又黏糊糊地把脸蛋埋进路的胸口,双手抱得很紧。
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他的羞怯。
路将他抱起放在腿上,短裤边缘几乎被推到底部,传递而来的绵软触感让路有些惊讶。
虞荷竟没有穿安全裤吗?
……也是,不会有男人穿安全裤这种东西的。
可这样没有安全意识,只会便宜了像他这样不怀好意的坏男人。
雪白细腻的软肤从裤缘处溢出,掀出隐匿的风光。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边缘象征性犹豫片刻,便毫不犹豫丢弃了绅士风度。
亲亲绯红明艳的脸蛋,一路吻到耳垂,舌尖勾舔了一会儿敏感的耳廓。
想去含虞荷的嘴唇,在虞荷仰起头主动伸出舌尖给他吃时,又故意转移了这个吻,轻缓地落在唇角。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虞荷有些生气,发起小脾气不去看他。
可突然就攥紧了手指,无措又迷茫地抬头,红艳艳的嘴巴因为惊讶微微张开一点。
继而他双目短暂地失去焦点,眼尾变得又湿又红,好像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路就着虞荷走神的表情,吻了下来。
接着,又优雅地把手指按在他的脸颊上,碰过的地方画出一道反光润痕。
虞荷觉得脸蛋湿湿的有些不舒服,抬起一只细白的手,随意用指腹抹去。
原本只有一条的痕迹扩散,晕成小面积的湿濡,闪烁若有若无的盈润反光。
这一幕却让路的眼眸微沉,旋即,指尖故地重游,带有恶作剧般揪揪已经润透的衣料。
虞荷的表情又惊又惧,睁大眼的样子,像是被吓到的小动物那样可怜。
他低笑出声,带着明显的揶揄与玩味,“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荷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路的颈间。
路又问,“是很热吗?”
含糊不清的声音闷闷传来,“不,热……”
“到底是热还是不热?”路摸摸虞荷的下巴,看他有些迷蒙的表情,目光愈发幽深,“你得直白点告诉我,甜心。”
可虞荷只是抿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高高翘起的眼睫扑闪扑闪,湿润眼底满是控诉。
太可怜了。
但也正是这样可怜的表情,最容易激发雄性的欺负欲。
纯到极致的眼底满是埋怨与哀求,五官却精致明艳,直勾勾盯人瞧时,分明是在引人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