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早忘了。”随玉嗯了一声,从那天跟他说了八月十五之后的事之后,随玉就没有再跟他一起骑马,而是都跟随施一起窝在马车里,林牧青怎么叫他他都不出去。
随施想起他在马车晃晃悠悠的时候还能手稳稳地一针一线地绣手帕,看到他已经能绣出简单的图案,那会儿她都惊呆了,她在廿州那段时间不是没想过学着做些针线活。
但每次都把手戳得到处是窟窿,随旌就不再让她学了,没想到玉儿都学得比她好。
“这就是你给他的生辰礼吗?”随施看着他手上的手帕,在帕子的最角落上有一丛小小的青竹。
随玉点了点头:“现在只能给他这个,等回了云北再给他补吧。”
随施又问他:“不过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针线呢?”
说起这个针,随玉就有好多话可以说:“姐,你知道吗?这个针可救了大命呢。”他把之前林牧青受伤他给他施针的事说了一遍,随施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只说给姐姐听,又凑到随运昌和随旌的面前又说了一遍,又得到了他们的夸奖,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坐回火堆边,不过有些热,火把他的一张脸都烤得红扑扑的。
林牧青回来就看见他摇头晃脑地心情极好的样子,刮了刮他的鼻子:“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随玉的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林牧青把头凑近他的耳边:“我不仅是你第一个病人,我还是你第一个男人。”
随玉的脸更红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被羞的。
他们出去一趟也收获颇丰,山鸡野兔子这个季节正是活跃,没费多少力气就抓到了不少。
饱腹之后涂虞陪着随旌沿着河边散步,随施在一边给随旌和随运昌两个人煎药,另外两个人在河边闲聊,随玉把林牧青拉到一边去,神神秘秘的。
“林牧青,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忘了吗?”
“我还真忘了。”林牧青带着他走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河的下游,其实是因为随玉觉得自己身上总是黏糊糊的,恰好有这一条河,想擦擦身上。
四下无人,只有河流潺潺流水声和四周草丛里的蝉鸣蛙叫。
随玉有些不太适应在野外就脱光了衣服,于是只是穿着一层里衣,林牧青从河水里打湿了帕子,给他慢慢地擦身体。
“我让他们先回家去报信了,跟林平说让他们在寨子的西边建房子。”林牧青拿着帕子,从下撩起随玉的里衣,细细地给他擦背。
今夜的月光极好,落在随玉的背脊上,能看到他的腰下,还有两个圆润可爱的腰窝,鬼使神差地林牧青在那两个腰窝上戳了戳。
随玉在认真地听他讲话,又想了想西边在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于是林牧青摸得越发肆无忌惮,从后腰,摸到了因为吃饱了还有些圆滚滚的小腹。
“林牧青,你在摸什么呢?”随玉按住他的手,仰起头。
“给你擦背啊。”林牧青脸不红心不跳。
“那你怎么摸的是我肚子?而且,你的帕子呢?”随玉从地上捡起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林牧青丢掉的帕子。
林牧青赶紧收回手,去河边把帕子洗的干干净净地然后继续回来给随玉擦身子。
“寨子的西边,就是林平他们家那边吗?”
林牧青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们不想跟咱们离得太近,林平他们家旁边,正好又有块空地,他们住在那边,有什么事林平也可以照应一二,离向阿么他家也近。”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我打算在后山那边平出一块地出来,做蒙学堂。”林牧青又说,“就在老寨主之前住的那里,我们寨子里以前有个书生,那会儿孩子们都去他家里学,后来他去世了,也就没人再想着建一个新的学堂了。等爹去了,也算是给他找些事做。”
这当然算得上是最好的安排。
“等过完年吧,过完年之后房子学堂应该就能建好了。到时候爹肯定也休息好了。”随玉笑起来,一把抱住林牧青的腰,“谢谢你呀,还有,生辰愉快。”
“我的生辰已经很愉快了。”林牧青给他擦完身上之后,知己干脆也脱了外衣,直接跳下了河。
随玉穿好衣裳之后默默地收起林牧青扔在岸上的衣裳,叠好之后把衣裳放在了膝上,自己仍旧坐在那块石头上,也光明正大地看着林牧青。
虽然亲密的事情没少做,几乎每次他都是羞得不敢睁开眼,这会儿借着月色,倒是敢看了。
湿透了的里衣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凸显出他错落有致的肌理,他曾经摸过,却没有仔细地看过,从前只知道林牧青体格好,今天看过才知道,竟然会好到这个程度,多一分显得太过刻意,少一分又显得羸弱。
随玉撑着头,一刻也不肯错过。
“平时让你看你不看,这会儿天黑了你倒看得起劲了。”林牧青等身上的水迹干了,才慢慢地穿衣服,这会儿随玉写不羞了,就直愣愣地盯着,然后在林牧青系衣带的时候还上手摸了一下,不像他自己的肚子摸起来那么软软的,有些硬,手感很好,于是又摸了一下。
“好了,别撩我了。”林牧青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裳里捉出来,“等回家了让你摸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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