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啦,一会儿再过来或者去楼下厕所,站在门口你不尴尬吗?”
裴铮气呼呼走了,刚走了没几步就飞快往楼下跑,他实在憋不住了。
陆浓小解完,正准备洗手,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殷红的嘴唇,大惊失色,怎么又又又肿了?
难道她又做梦咬自己嘴巴了?
对了,昨晚好像是做了个来着,梦里发生了什么?
陆浓敲了敲脑袋,昨晚喝到断片,不但不记得喝醉以后的事,就连做梦梦到什么都给忘了。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衣,应该是干妈下楼看到她喝醉了把她扶回房,又给她换上了睡衣吧?
回到卧室,又看到自己的小吊带放在床头揉搓的不成样子。
陆浓沉默了,她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啊?真的没有耍酒疯吗?
正想着,吴妈站在门外敲门,脸上带着笑意说:“浓浓?用不用换床单啊?”
陆浓莫名,床单不是昨天才换的吗?难道昨晚吐到了床上?
想到这个可能,陆浓赶紧掀开被子,仔细搜寻床单上有没有呕吐物。
她把床单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好在上面干干净净,不然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沾着呕吐物的床单上睡觉,陆浓就浑身不舒服。
虽然没有呕吐物,但陆浓总觉得上面沾了酒味,于是对干妈说:“那就换换吧,一股酒味。”
“哎,换换。”
吴妈走进屋帮着陆浓一起换床单,瞄了眼陆浓,然后暗搓搓在床单上找什么。
陆浓:??我真的没吐!
“干妈,您找什么呢?”
吴妈没找到想找的东西有点失望,随口说:“哦,没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陆浓一眼。
陆浓茫然,她没吐床上干妈怎么看起来还不大高兴?到底是怎么了?
中午裴寂安没有回来吃饭,陆浓没在意,甚至还舒了口气,鬼知道她昨晚有没有耍酒疯,她一点都不希望别人告诉她她喝醉以后都干了什么离谱事。
午饭过后,陆浓决定给顾淮做了钵仔糕丰富童年回忆。
先把泡久的普通米和糯米磨成粉浆,过滤掉没有磨好的残渣。
然后开火倒开水放糖,再倒一半米浆进锅里,在锅里快速搅拌,直至米浆变成浆糊状粘稠,把锅里呈粘稠状的米浆和未加热的米浆混合搅拌撞浆。
最后将撞好的米浆倒进提前准备好的小碗里,加入红豆、绿豆、芝麻等小陷,最后上蒸笼蒸二十分钟。
米香醇厚的钵仔糕就做成了,除了单纯用米粉做的钵仔糕,陆浓又做了抹茶钵仔糕和大白兔奶糖钵仔糕。
做好以后,裴铮这个馋鬼顺着香味儿钻到了厨房,小顾淮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裴铮身后,一大一小眼巴巴瞧着陆浓……手里的钵仔糕。
钵仔糕不愧是广式茶点里馋哭小朋友的小吃,裴铮吃起来一个接一个没完,崽崽年龄小不能吃太多,陆浓只让他拿着一个啃,至于裴铮两三口就能吃一个,陆浓已经数不清他最后吃了几个了。
崽崽:“妈妈,好呲……”
裴铮:“后妈,明天还做行不?”
崽崽:“嗯嗯!”
陆浓没搭理两个小鬼,她拾掇出几盘钵仔糕和糖果要去送给大院临近几家的邻居们,都搬来几天了,作为新入住的女主人,再不去和邻居们打招呼各方面都有些不合适。
陆浓问裴铮:“你给我说说周围邻居都有哪些呗,我去送糕点时候也能有数。”
裴铮遗憾要分出去大半,想了想从隔壁开始给陆浓普及,“隔壁住的是崔叔一家,崔叔和我爸一个级别,家里八九口人,这几天你没见着他们家人,应该是霍阿姨和崔叔吵架带着自己生的孩子回娘家,崔叔生气住部队了,家里只剩下崔奶奶和保姆。”
“哦对了,霍阿姨是后妈,崔叔前头妻子生的老大和老二不住在这,等崔阿姨回来你别惹她,她凶得很,打架你肯定打不过她。”
裴铮说得云淡风轻,陆浓满脸问号,所以她前几天看到的浇花老太太不是女主人,而是女主人的婆婆?亏她还以为邻居好相处,到底凶到什么程度竟然还打架。
“他们经常吵架?”虽然不想问,但是两家住的太近了,要是隔壁晚上吵架声音大的话,势必能听到点什么,陆浓很为以后的睡眠质量担心。
“吵,经常吵,白天上班没时间吵,一般都是晚上回家吵。”
裴铮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实话他原本是觉得自己家里冷冰冰的没一点温度,可是隔三岔五听到隔壁吵架吵得房顶都要掀开,就再不觉得家庭不温暖了。
陆浓一言难尽,“那其他几家呢?有没有和你爸爸关系好的或者你爸上级?”
小红楼属于部队高级军官家属楼,这一片一共有十几幢和裴家格局差不多的红楼,再往前走是筒子楼式家属楼。
十几幢小红楼被单独围城了一个小区大院,小区门口有扛木仓的士兵站岗,进出都非常严格,外人想要进来非常难,非家属想要进来是需要出入证的。
这也是当初孙保姆被赶走后,陆浓再也没见到她的原因,不是孙保姆不想进来,是没了出入证,压根进不来。
陆浓观察过,十几幢楼里并不是全部住满,加上裴家在内,差不多也就十户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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