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阳每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得到一把开门剑,只有把开门剑练好了,才有资格修炼雪阳的剑法。
因为每一位新入门的雪阳弟子, 都会将自己的开门剑如生命般保护好。
沈灵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沈无余这般聪慧的孩子怎么会将开门剑丢掉。
沈宵在一旁听沈灵云提随疑, 脸色不太好:“灵云,你想说无余害过随疑?”
“师兄,我没有。”
“随疑当初在雪阳的这笔旧账是要我现在跟你算吗?”
沈灵云无话:“师兄,你休息,我帮你寻解药。”
她说完就往走,脑海突然想到随疑同自己说,她从来就不信他, 脚步顿在台阶之上,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眼眸微合, 心想, 我只信我看到的,听到的。
她再低头,将眼中的情绪敛了干净,御剑直接离开。
沈宵和沈无余看着沈灵云离开,两人都莫名松了口气。
沈无余问道:“仙尊为何突然问以前的事?”
“她每次见随千流都这幅鬼样子。”沈宵面色阴沉,握紧了手,心里动了怒,气血翻涌就吐出了一口血。
“师尊,静心凝气,我给你疗伤。”
沈宵坐在床上,闭上眼,沈无余手按在他身后给他渡灵力。
“无余,随千流就要死了,到时候他一死,灵云身上的蛊虫会反噬。我们趁机利用绝情蛊来控制灵云的神志,让她亲手毁了妖界,杀了随疑。”
随千流和随疑永远是他的心头大患,他不能让他们再长久地活下去。
“是,师尊。”沈无余脸色沉静,眼中都是兴奋,随疑就要死了。
*
妖界下了几天的雨,潮湿闷热,两个小崽崽总是喜欢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宛茸茸怕他们寒气入体生病,将他们捞回来。
意意小尾巴在她指间缠着:“爹爹,哪儿?”
浓浓也是咬着她的袖子,想往外飞。
“爹爹出去找灵草去了。”
随疑嘴上说要随千流等死,但是这几天都出门寻找压制绝情蛊的灵草,炼制丹药给随千流吃。
她看不出他有多关心随千流,更像是一种试探。
她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
走到窗边,外面的雨停了下来,落下了些许阳光。
“去看外祖母好不好?”两只小家伙特别黏随疑,他每次出去,他们都要围着她问一天,爹爹去哪里了。
她不得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听到去看外祖母,两个小崽崽立刻就高兴地扇动着小翅膀往外飞。
宛茸茸拿上伞跟在后面。
等到了宛源芜和乌生的住处,就看到到处张灯结彩,喜稠都挂好了。
她迈步走进屋内,就看到宛源芜正在试嫁衣,大红的颜色上是金线绣出的花纹,在光线之下流光溢彩。
明日就是宛源芜和乌生的婚礼了,这还是随千流一手操办的。
随千流本来还说,让她和随疑也一同成婚,随疑拒绝了,理由是,她作为他的新娘,应当是唯一的亮色,不能有其他人。
宛源芜看到茸茸过来,笑着问:“好看吗?”
“ 仙女!”意意和浓浓异口同声地回道。
这把宛源芜给逗乐了。
宛茸茸点了点两个嘴甜的小家伙脑袋:“很漂亮。”
宛源芜抿着唇浅浅地笑,更加光彩动人。
“娘,明日就成婚了,你都准备好了吗?”宛茸茸拉着她坐下。
“乌生都准备好了。”宛源芜完成了上辈子没完成的事,唇角都是幸福的笑容。
这两人刚说上几句话,乌生就回来了,朝她说:“茸茸,随疑在找你。”
“啊?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前几天他都要天黑才回来,宛茸茸担心随疑受伤,也不多留,“爹娘,那我先回去了,娘,明早我来帮你梳妆。”
她说完就带两个小孩快步往外走。
宛源芜走到乌生身边,一靠近,是完全陌生的气息她脸色就变了:“你不是乌生!”
‘乌生’直接手一挥,宛源芜就晕了过去,‘他’将宛源芜放到床边,就显露本来的样貌。
沈灵云眼睑下两颗鲜红的小痣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浓艳。
她扫了眼宛源芜就飞身离开。
宛茸茸心里忧心随疑,走的快,朝飞在前面的两个小崽崽说:“等会爹爹回来了,不要撞他,如果受伤了会很疼的。”
两小只立刻乖乖地点头,他们也知道自己父亲总是受伤。
“等我给爹爹疗完伤,你们要过来教他不能总是受伤哦。”宛茸茸正朝两个小孩说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宛茸茸急忙朝浓浓和意意招手:“回来。”
浓浓和意意也感知到了危险,急忙飞到宛茸茸的怀里,露出两双黑亮的眼睛看走过来的陌生人。
沈灵云看着宛茸茸怀里的两个小家伙,一只凤翎鸟,一条鸣蛇,面露探究:“这是你和随疑的孩子?”
“你想做什么?”宛茸茸防备地看着她,余光看向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想到刚才的‘乌生’,心里一紧,看来沈灵云是专门来抓她的。
“宛源芜没事,我也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沈灵云指向一旁的凉亭。
宛茸茸看她先一步走向凉亭,身上也没有杀意,也迈步走过去,反正沈灵云要杀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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