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但他却非常在意刚刚库萨卡紧急通知的事情,看表情显然不是件好事,而且哈尔贝就是前几天跑来威胁阿诺德的军人,虽然那时候被赶走了,但这次回来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容易就退缩,肯定是做好准备才再来的。
纲吉虽然知道自己也许不能做什么,但还是迈步追了上去。
阿诺德和库萨卡站立于窗边,他们观察着公寓外面的动静,他们目前所在的地点是二楼却也不该大剌剌地露出身影来,因为确实如同库萨卡所说,外面被哈尔贝的人包围了起来,仿佛他们是什么国家要犯一样,哈尔贝至今没有动手应该是惧怕于阿诺德的强大,而不敢贸然前进。
阿诺德不晓得对方在上次吃了一次苦头后为什么还敢再次前来,这次对方肯定是做了某些准备才会再次出现,他对于哈尔贝的勇气也稍稍佩服。
「指挥官,他们该不会是知道现在部下们都不在所以才过来的吧?」
「即使如此我也能对付他们,只是要搞清楚他们是谁派来的,这次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们。」
「难道您是指他们是遵从上面的命令吗?但指挥官并没有任何罪证」
「那种东西捏造就可以了,威洛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不过比起威洛,我更担心这是其他人暗中插手的结果。」阿诺德认为哈尔贝会知道他的所在处,是因为之前那个隐藏在他们组织中的术士把基地的情报流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对方与威洛是何种关系,但阿诺德推测威洛即便与之有所来往也肯定不晓得对方的危险性。
这时候纲吉从走廊那头跑过来,阿诺德看见他的出现便伸手一把将他拦住,避免他的身影出现在窗前,纲吉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唐突而危险,反而在被碰触的时候全身轻轻颤抖了一下,阿诺德了解到纲吉依然意识到他的存在,那种想法并不坏。
「阿诺德,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听起来状况不太好。」
「我们被包围了,你不要随便跑到窗边,难保他们不会突然发动攻击,」阿诺德将纲吉稍稍往后推,然后看了库萨卡一眼,「库萨卡,你先留在这里,纲吉就交给你,我出去见那家伙。」
「这太危险了,指挥官,还是由我」
「他们要找的是我,没有达成目的是不会善罢干休的。」阿诺德冷笑了一声,纲吉却发觉他的脸上隐隐透出兴奋之情,引人战栗,「何况他们又能够对我怎么样呢?」
不过纲吉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心跳变得特别快,他觉得事情就是不会发展得如阿诺德所想那么顺利,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碰到那个奇妙的术士的时候,而每次只要他有不好的感觉,事情往往不会简单结束,在彭格列中G和Giotto偶尔也会参考他的预感制定行动策略。
「阿诺德请、请小心一点。」知道这里并不是自己应该干涉的时候,但纲吉还是有点不安。
阿诺德回过头对他点点头后便往楼梯离去,很快消失了踪影。
库萨卡心中也很担心这样贸然外出的行动是否会带来危险,尽管他很清楚总指挥官强大的战力,在军队中几乎无人可匹敌,但也并不代表能够完全安心,只是他看见指挥官露出那种求战心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无法阻挡他,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信任对方以及看好纲吉,不让他到处乱跑。
这么想着的库萨卡转头想叫纲吉随时准备从后门偷偷撤离,却发觉那孩子早已经不见了身影,不晓得是跑哪里去了。
阿诺德独自走到门前,一踏出公寓的大门,那些包围着的军队也警戒了起来,但即便是一个人,阿诺德那孤傲无畏的身影仍然给了现场所有人强烈的压迫感,仿佛站在那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军万马,阿诺德身上冰冷的杀意并非一般。
「叫哈尔贝出来见我。」他说,在他话语落下的同时一个人从队伍的后方走出来,是熟悉的脸。
对方脸上挂着一道得逞的笑容,沾沾自喜,「雷纳德,又见面了。」
「你还是学不乖,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这次可不会空手而归的,雷纳德,你被指认是外泄我方情报的间谍,这是有人证和物证的,从你这里流出的那些资料还有我们国家部队的情报全都从另外一个俘虏身上搜出来了!那家伙确确实实曾是俄罗斯的军人,就在他想窃取资料的时候被抓住的,他明确地供出了你!」
「什么?」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身家我们也是调查过的,就在你进入军队前曾在俄罗斯那里住过一段时间,甚至跟那里的女人结过婚,你其实私底下一直为他们做事也不奇怪吧!」哈尔贝脸上地笑容似乎都要扭曲了,他显然是觉得这下子阿诺德不可能辩驳或反抗,「现在是罪证确凿,我被命令要来逮你回去审问,要是你抗命的话就不要怪我。」
「无聊至极,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跟你们走吗?」
「多说无用,把他拿下。」哈尔贝指挥着身后的部下们,他们毫不犹豫地包围住阿诺德,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枝,这和上次准备不足的状况相比有天壤之别,就算是阿诺德,要抵挡面对他的无数枪枝也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抓住那个俄罗斯人并交给你的,哈尔贝,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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