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好像很依赖他,我不能让纲吉的记忆中再留下与同伴分散的伤疤,务必要救出阿诺德。」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我知道了。」G没有继续反对,他也知道纲吉的记忆有些让人担忧的部分,「我会让人立刻招集足够的军队做后援,但你真的要独自行动吗?你可是首领啊,要去也该是我去,让你一个人行动实在是」
「我亲眼见过那边地牢内的道路,而且我的战斗方式是最方便的,你是远距离攻击不适合狭窄的空间,而要是带着队员去救阿诺德会变得太明目张胆,反而不会成功。」
「但你有没有想过阿诺德也许不会照你所说的逃出来?你不是说他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吗?」
「不知道,只能想办法说服他了。」Giotto叹息,却勾起一抹苦笑,然而那双眼眸中透着温和的光芒,「我肯定会后悔把他带回家族,感觉我重要的东西会被他夺去。」
「那么,要告诉纲吉这件事情吗?」
「不要告诉他,他会担心我的,我也不能带他过去。」
「他应该是少数可以说服阿诺德离开的人吧,要是纲吉也会用火焰战斗肯定能派上用场,可惜」G说着,那句话微微刺痛着纲吉的胸口,知道自己的现状没能让G满意,G和Giotto不同,他一直期待纲吉能成长为干部等级的成员,但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你自己要小心一些,Giotto,我们可经不起你出什么事。」
纲吉离开了那个地方,默默地走在返回房间的路上。
他没有心情去中庭散心,胸口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水中,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真的是什么事情也不能做,G、Giotto以及彭格列内的同伴都是温柔的人,不曾让他意识到这点,但当遇到了危难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始思考起自己存在于家族中的意义。
要这么受到保护到什么时候呢?
不能战斗的话,就连重要的东西也保护不了,就算之前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变得无法战斗也好,不是现在应该继续执着的事情了,如果不行动,也许又会重演过去的错误。
「我能战斗,我能战斗的。」纲吉喃喃自语,他低下头将额投靠在自己的拳头上,仿佛在说服自己狂跳的心脏,直到它慢慢平静下来,「不需要感觉害怕,我也可以战斗的。」
他抬起头,眼中点燃了一道明亮的火焰,轻轻摇摆着,有一股确信贯通了他的身驱直至他的手掌,通过血液,通过指环,黑暗之中手上Giotto给的指环冒出了橙色的清澈火焰,他看着那摇曳的火焰握住拳头。
「欢迎,雷纳德,不,还是应该叫你阿诺德呢?」眼前的男人笑着说,他的眼眯起时如同一条蛇般透着微冷的杀意,「威洛上将还要一会儿才会过来,没想到我可以有机会这样跟你单独谈话,从某方面而言我可是相当敬佩你的,你辗转在各地做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工作,却仍活到现在,如果把你杀了,我猜我也算得上做了一件相当厉害的事情吧。」
阿诺德被带进这个房间后,身旁的部下就尝试要让他跪下,却无法挪动阿诺德半分。
男人只是挥挥手赶他们走,毕竟要见阿诺德的也不是他,他只是为了确保阿诺德不会有所危害才待在这里的,而阿诺德想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方见面,自己根本不在意。
「那么你呢?」阿诺德手腕上还拴着沉重的铁链,链子拉在另外两个部下的手上,令他无法随意反抗,但他的态度却好像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一样,平静地站在那里,「像你这种程度的人居然为威洛服务,你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吗?」
那句话明显让眼前的人表情扭曲了,尽管那细小的变化很快被隐藏起来,但阿诺德也注意到对方并不是全心全意,至少绝对不是他渴望去服侍威洛的,恐怕那之中更多的是憎恶,那么会让这种程度的人屈服,要不就是被抓住了把柄,或者是握有人质。
「是因为『埃琳娜』吗?」对于问出这句话的阿诺德,男人周边的气氛突然都变了。
「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你口中会吐出那个名字?」男人突然面露凶光,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锐利的刀刃,尽管威洛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他的态度就好像随时都可以杀了阿诺德,「埃琳娜我在你的部队中待着的时间曾试着要找她的资料,却无法找到,被那孩子打断了,但我确认过你们组织不知道关于她的情报,如果你」
「看来你被威洛摆了一道,跳入了那个愚蠢的男人设下的陷阱。」
「你想说什么?」
阿诺德平静而冷酷的表情与男人的着急呈现强烈的对比,在这种处境下仍然如此高傲,不禁令人佩服,大概也是这种态度让对方以为他真的知道什么。
「存放情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放在脑袋中,要是你杀了我就什么也问不到。」
「你」
「那些部下叫你斯佩多。」阿诺德不理会对方微带愤怒的表情,只顾着问自己的问题,「我知道你替俄罗斯黑手党工作,并且跟彭格列有恩怨,所以是你盗取了彭格列指环吗?你盗取指环的目的是什么?指挥哈尔贝针对纲吉想抓走他的人,也是你吧。」
「那又怎么样?」斯佩多晓得威胁对这个男人没有作用,要是对方是那种用死威胁就可以吐出情报的人,恐怕威洛不会那么害怕,「我把那三个彭格列指环给卖掉了,那东西的价值超出你的想象,而我说服了威洛寻找剩下的指环,虽然听说『雨』的指环在日本那个岛国,但靠着他的部队我能够更轻易地接近彭格列,即便那个蠢蛋根本不知道指环可以产生多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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