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宣泄出那些情绪时,就象是溃堤般无法收回。
「恢复记忆以后,我觉得我一定要杀死伊凡柯夫和安布洛斯,我不能让它们有任何可能性继续发展安布洛斯计划我的同伴在送我来之前给了我很多信息,包括斯佩多、阿诺德还有安布洛斯的事情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成功。」
看到纲吉颤抖的双唇以及苍白的脸色,阿诺德明白丧生的同伴对纲吉的重要性,也明白为什么纲吉会如此失去理智想要杀死伊凡柯夫的理由。
「如果按你的想法找到俄罗斯黑手党的协助者,你打算怎么做?」
「我本来不想牵连彭格列的人因为我知道俄罗斯黑手党在这个时空还很强大,而彭格列才刚刚发展起来,现在的彭格列还不足以对抗俄罗斯黑手党所以我想找到潜入的机会,只要能够潜入,以我拥有的火焰力量或许有机会杀死安布洛斯。」
「但是即便是根据现在的情报,我也没有关于安布洛斯的消息,你确定他真的受到伊凡柯夫的援助留在俄罗斯黑手党吗?」
「不、不会错的!」纲吉说,但他这次听起来没有以前那样笃定,「我有信件他们通信的证据,伊凡柯夫给他的资金援助还有他们研究成果的往来是里包恩给我的」
「既然你手上有这些,回去把那些信给薇丝卡看一下吧,她认得伊凡柯夫的笔迹。」
「但薇丝卡小姐要是看到这些资料,发现我是从未来」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证明自己相信的一切是正确的,那么就只有这个方法。你不是想做吗?你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改变未来,既然决定了,就不用顾虑那些小事。」阿诺德说,而那强硬的言词说服了纲吉,确实,他得到的历史资料与阿诺德目前所搜集到的情报总有落差,纲吉怀疑过是因为对方太擅长藏匿,又或者阿诺德漏掉了什么,但这终究是自己的猜想。
纲吉没想过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可以得到赞同和帮助,因为Giotto是那样温柔稳重的人,纲吉知道对方不可能支持自己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他必须要杀死自己的敌人,总想保护他不受伤害的Giotto不会允许他杀人,所以纲吉一直不敢对谁说。
就连纲吉都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既丑恶又自私,完全不值得自豪,但阿诺德接纳了他的想法,没有批判他,尽管知道他一心只想为同伴们复仇却还是替他想了方法,如果薇丝卡可以确认伊凡柯夫的笔迹,那么也能间接证实纲吉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比起纲吉自己一个人苦恼思考对策来得有效率多了。
「阿诺德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吗?」纲吉低头说,他一直很怕阿诺德知道自己的过去后会轻视自己,「为了改变自己的未来,我利用Giotto还有你,用彭格列来完成自己的私欲而且还是为了杀掉安布洛斯这种事情这很可能改变了大家本来的生活」
本来的历史并不是这样的,在纲吉所知道的历史中,阿诺德并不需要与俄罗斯黑手党敌对。
然而现在,阿诺德的数名部下失去下落,这或许都是因为自己。
「纲吉。」阿诺德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吻上那发白而冰冷的双唇,纲吉颤抖的身体因此而稍稍平静,阿诺德的手指轻抚过纲吉的脸颊,唇舌温热的触感让带着泪水苦味的吻变得甜美,唤起愉悦的舒适感。
「我说过,我不介意被你利用,而我做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想亲手逮住安布洛斯以及拿回彭格列指环。」阿诺德的声音很温柔,让纲吉的双颊发烫,他注视着那双深邃而美丽的浅色眼眸,感觉自己仿佛会被吸入其中。
「但是,你之前说会接下俄罗斯的任务是因为我。」
「是啊,因为你说想拿回指环,但也因为我想追查安布洛斯。」阿诺德微笑,纲吉觉得对方笑起来的模样总能让他停止呼吸,他没有见过像阿诺德这么好看的人,「让人潜入俄罗斯黑手党是我的指示,他们所有人也是遵从自己的意志做这份工作,纲吉,不管我们身上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我们在这个时代活着,所以认为这一切是因你而改变就太傲慢了。」
「我知道了。」
「明天一早就回去,不早一点把怀疑的事情厘清,你只会越来越困惑,至于斯佩多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跟他取得联系,让他成为协助者。」阿诺德冷淡地说,听起来不是很情愿,纲吉有种感觉,阿诺德不怎么喜欢斯佩多,毕竟他们之前互相为敌,几乎能想象他们未来成为同伴后差劲的关系,这么说来,阿诺德和Giotto的关系也称不上好就是了,像这样一个几乎跟谁都处不来的人,却对自己特别宽容、宠溺,纲吉有种小小的自豪感。
「纲吉,」这时候阿诺德又突然轻唤他的名字,纲吉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已经被轻轻压入沙发之中,他手中已经喝完的红酒杯也被阿诺德取下放在桌上,「今天晚上陪我一会儿吧,反正你也没事,而我今晚也无法工作。」
「唔。」纲吉很快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不安地缩成了一团,但阿诺德并没有因此而退开,吻落在纲吉的颈部,「这、这样真的好吗?我我不」
「你当然也可以拒绝,我不会做你讨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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