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的半个月,虽然语言不通,但四个人还是玩的不亦乐乎。半个月后,他们又去了伊拉克,准确点说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在亲眼看见传说中的刻有楔形文字的泥板后,邵禾不顾其他人在场,一把抱住了她身边的吴钥。
楚辞秋和周恒对视一眼,默默出去买饮料。
邵禾松开手的时候,眼睛还有点红:“你怎么知道的啊?”
吴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你都给我买了你偶像代言的衣服,这种事不是很明显嘛。哎呀,这种小事没什么好哭的啦。”他小声哼那首歌:“祭司、宫殿、征战,是谁的从前,喜欢在人潮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有点跑调,我本来想在这时候放这首歌的,但是博物馆的管理人不同意。”
邵禾被他跑到天边的调一下子逗笑了:“什么土豪行为啊,在博物馆放流行歌曲。”她轻声哼了后面半句:“经过苏美女神身边,我以女神之名许愿,思念像底格里斯河般的蔓延。”她看向吴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吴钥被亲到的时候还处于很懵的状态。
身边看到这一幕的游客纷纷鼓掌,还有人在喝彩。
邵禾松开手:“喂,你怎么一幅不在状态的样子?”
吴钥脸有些红:“啊……头晕……”话音刚落,他便直直倒了下去,幸好邵禾扶住他,才没直接栽倒在地。
吴钥是被消毒水味熏醒的。
他听见周恒笑得疯狂的声音:“邵禾你是不是有毒,亲一下就把人亲晕了,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是中暑好吗!中暑!”邵禾也是无语,没想到吴钥如此“脆弱”,就接个吻至于嘛……
“吴钥醒了!”楚辞秋把风油精递给邵禾:“你再给他涂点。”
吴钥满脸通红的坐起来:“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邵禾啧了一声,把风油精往手里滴了许多,直接抹到吴钥的太阳穴:“小同学,不要强撑,不舒服就直说啊,医生说了,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嘛,你中暑又不是说明你身体差。下次不舒服一定要提前说啊。”
“……我知道了。”吴钥小声说。
四个人疯玩了一整个暑假,后果很明显——每个人都晒得黑漆漆的。而他们是在飞机落地申城机场、和周围的人比较之后才发现的。
楚辞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快要昏倒了:“我的白皙的皮肤,天啊……我的白皙的皮肤……我最引以为傲的白皙的皮肤……”
邵禾安慰她:“安啦安啦,你之前军训比这黑多了,当时我差点没认出你,后面不是又白回来了嘛。”
楚辞秋一脸沉痛:“不过去了这么多地方,晒黑也是值得的!”
就在几个人说笑之时,身后有人喊了声:“吴钥!”
四人回头,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黑色靴子的“白人”,和他们这一身“白T恤白裙子”的“黑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人看见这四个“小黑人”嘴角也有些抽搐:“你们这是刚挖煤回来吗?”
本来心情平复了一些的楚辞秋又郁闷的趴到邵禾的肩膀,邵禾立刻回怼:“这话说的就没见识了啊,我们这叫日光浴,好莱坞的多少大明星不都争先恐后的要晒黑吗?”
吴钥赶紧介绍:“许复哥,这是我女朋友,邵禾,你认识的。这两位是她的朋友,也是我的学弟和邻校校友。”
邵禾觉得许复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脸好像也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直觉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垂下头继续安慰郁闷的楚辞秋。
吴钥和许复没聊两句,便分开了。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邵禾福至心灵:“我想起来了!那个假扮女人的变态!”
话音刚落,许复脚步出现了肉眼可见的一个踉跄。仅剩的修养让他没有回头。
吴钥尴尬的要死,也不能上去叫住许复道歉,只能小声解释:“不是假扮,是当时头发比较长而已。”
周恒则顿生八卦之心:“看着人模人样的,难道是女装溜进女厕所?”
楚辞秋断然否定:“吴钥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可能是女装癖,在女性试衣间试衣服,被邵禾发现了!”
吴钥看着越走越快的许复的背影,心想,你们声音这么大是想杀了我吗……
邵禾刚洗完澡躺到宿舍的床上,电话就响了。是邵瑜。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八卦的味道:“怎么样怎么样!”
邵禾转了个身趴到床上:“狮身人面像很壮观,我最喜欢楔形文字,伊斯坦布尔的猫也很可爱!”
邵瑜无语了:“我问的是进展啊,你们难道不住一间房间吗!我在你行李箱里塞了好几包避孕套,用完了没?”
……邵禾纯纯无语了,她还以为那是她妈不小心装进去了,结果纯粹是故意的:“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每人一间房。”
“哎呀,怎么会这样?不会是那小子不行吧?宝贝我跟你说,你不要只精神恋爱啊,身体契合很重要的啊——”邵瑜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邵禾赶紧说:“哎呀妈妈我这信号不好,我挂了啊。”挂掉电话,邵禾感觉自己简直脸红到要爆炸,哪有这样的啊……
八月底的天气又闷又热,邵禾晚上是被热醒的,她摸索着空调遥控器摁下去,结果发现没声音,再一看,屋里停电了。
她热的睡不着,索性直接坐起来,看了眼手机,在一个小时前,学校公众号发了因为电路检修停电叁天的通知。
邵禾本来想去楚辞秋的宿舍住,临打电话想起来她回家了。又准备去酒店住,但是又舍不得她的钱,心烦意乱下索性给住在校外的吴钥打了电话,等她收拾好衣服准备下楼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妈的话,莫名打了个寒战。
不至于不至于,他俩都不至于是这种色令智昏的人。都怪她妈,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邵禾使劲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甩出去,抱着她的衣物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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