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知道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沈溪便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他又把沉鱼从铃铛怀里接了回来,然后一行人从这间房子的正门走了出去。
这所宅子其实是原本与洛家相邻的另一所富户的家,只是那家人当初出了个沉迷赌博的败家子,在赌场里把家业输了个精光,这座老宅也是被那败家子抵押了出去。然后兜兜转转到了沈溪手里。
他们先前进来的那道门,其实原先是没有的,只是沈溪为了方便自己平日里行事才在那面墙上开了一道门出来。
从大门出来之后,沉鱼便看到三辆马车正整整齐齐的停在这座宅子的大门面前。
五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正守候在三辆马车旁边,他们看到沈溪出来,喊了一声“沈哥”。
沉鱼打量了几人一眼,心中便清楚这五人就是原剧情里说过的沈溪拉起来的那个“土匪”团伙了。
洛家商队先前多次被抢,便是出自这五人之手。
沈溪向着五个大汉点了点头,然后便径直抱着沉鱼上了马车。
“抓紧时间走吧。”
铃铛跟在沈溪身后上了同一辆马车,吴平则是识趣的和那两个大汉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
在众人都上了车以后,车夫便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了起来。
沉鱼推开抱着自己的沈溪,坐在马车里的垫子上。她掀开马车一侧的布帘向着窗外黑沉的夜色看了一眼。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溪伸出手拉下了那道帘子,“小心风吹的你头疼。”
他先是关心了沉鱼一句,然后才道:“去码头那边,走水路离开这里,然后在徽城下船,再乘马车去北方。”
沉鱼闻言抬眼仔细看了沈溪一眼,“我先前听人说北方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再加上先前北方大旱,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的历史发展轨迹还是挺相似的。
沈溪闻言垂头道:“正因为那里混乱,所以才有我的机会。而且大武他有个兄弟就是在北方某个山窝窝里当土匪,他会接应我们的。”
除此之外还有原因是洛天骄那些关系基本上都是在南方的。沈溪担心自己就算是逃到了别的城市里,终有一天还是会被对方给发现。
而北方就不同了,洛天骄的手再长,他现在也是伸不到混乱的北方去的。
再者洛天骄先前的话也给了沈溪一个提示,现在这世道有钱有财的总比不过握着木仓杆子的。
而南方现在局势稳定也军阀林立,这些人可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再多出来一个抢肉吃的。
所以,他此次的北方之行,是势在必得了。
沉鱼便靠在了沈溪肩膀上,“我都听你的。”
这种全然依附的姿态让沈溪的心更是柔软了不少。
他把沉鱼揽进自己怀里,“等到了地方,咱们就成亲,让吴叔给我们当证婚人。”
“好。”
他怀里的女孩低声答道。
与两人之间隔了一个身位的铃铛看着两人这腻歪的样子,心中不禁位自己之前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她刚刚就不应该跟着夫人上来,早知如此她应该跟大管家坐在一辆马车上才对。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很快便到达了清平镇那个码头。
码头上,吴平先前定好的船只此时正飘荡在不远处的水面上。
一群人便又下了马车,乘坐着小船转移到了那艘大船上。
等到众人都登上船进入船舱里以后,船只发出了一声鸣笛声,然后渐渐的驶离了码头。
洛府内,正被妻子服侍着脱衣服的洛天骄心口在此时突然绞痛了一下。
他身旁的女人看到他面色有异连忙便上前关心道:“夫君,你怎么了?”
她距离洛天骄有些近了,因此她发上抹着的那油腻又厚重的香喷喷的头油味道便源进了洛天骄的鼻子里。
洛天骄当即不适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猛然推了自己旁边的妻子一把。
“你离我远一点,都告诉你别用那种廉价的东西了,为什么就是不听?你见过海城哪家的夫人像你一样还用这种玩意?我先前给你的香水为什么不用?”
女人被他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了一下后道:“那个味道用不惯,用完身上总是起红疙瘩。”
洛天骄闻言就更气了,“怎么旁人用都没事,就你有毛病。”
那香水是他特意找一个外国朋友从他的国家带过来,给自己开的那家夜总会里的小姐们用的。但是他顺手便给家中三个女人也都带了一瓶。
其他两个知道他的喜好,每次跟他过夜时都是乖乖的喷了那个香水才敢过去。
就只有眼前这个古板又无趣的女人总是守着自己那点破烂,不知道接受新鲜东西。
女人在洛天骄严厉的面色下垂下了头来,她一言不发的听着自己的丈夫训斥着自己。
洛天骄看着女人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又是心头一阵火起,他干脆又推了女人一把。
“今晚你去隔壁睡。”
他说完,翻身上床后直接拉下了床上挂着的帘子。
被他挡在床外的女人在地上呆立了一会后,终还是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去了隔壁的房间。
而经过这样一打岔,洛天骄倒是忘记了自己之前那突然的心痛。他面对着墙壁躺着,想到方才和妻子吵架时说起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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