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城松开沉鱼被他亲的发麻的唇, 额头抵在沉鱼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轻嗅着少女身上的甜香, 只觉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亲不够对方的。
但是她现在不愿意,那他便不能强迫她。
萧奕城有些遗憾的直起身体, 为沉鱼整整凌乱的衣领后, 他把沉鱼塞到了帐篷里的被子里面。
“你先睡吧。”萧奕城道。
然后在沉鱼不解的目光下, 他掀开帐篷上的帘子踏入了外面漆黑的夜色中,在不远处篝火的映照下, 萧奕城就这样坐在帐篷外面, 直到有些微冷的晚风吹散他身上那种冲动之后, 他才重新回到帐篷里面,将已然陷入了甜蜜梦乡的少女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这才敢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 众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逐渐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洗漱过后, 他们简单喝过厨娘做的野菜汤和饼子,不紧不慢的收起所有帐篷,又把昨日生的火堆用泥土给掩埋掉,整个车队这才重新向着边关行进起来。
又这样行进了半个月之后,萧奕城和沉鱼等人才终于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一个叫做临安的城池。
临安城便位于那座被匈奴攻破的城池丹阳城的正南边,与丹阳城之间不过五里的距离。
丹阳城是南阳国抗击匈奴所用的主要城池,而临安城则是作为他的替补存在的。
萧奕城等人到达临安城城下的时候,临安城现在守城的将领远远看到萧奕城的相貌之后,当即便让人打开了临安城城门,自己又亲自出来迎接。
临安城守将是个中年男人,长得虎背熊腰的很是健壮,但是对方的心思看起来却是不同于他外表那样的细腻。
在走近车队看到高高坐在马上的萧奕城以及对方身后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萧将军的时候,这名叫做孙富的守将脸上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疑惑。
他面色如常的和萧将军以及萧奕城问了好,然后便主动带领着众人进了临安城,径直去了城主府里面。
沉鱼和萧夫人等女眷在到了城主府之后,便被城主府的带领去后院入住了,萧奕城以及萧将军还有萧姑姑的丈夫,则是全都去了城主府前院商量事情。
沉鱼虽然有心想要知道这些人有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在这个世界,自己作为女子的身份是并不方便她去听这些事情的。
便只能遗憾的打消掉自己心底这个念头,只等着萧奕城待会回来她再去询问对方。
城主府前院里,孙富这才询问起了有关于萧将军的事情。
萧姑父便叹了口气,把在京城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对方。
这孙富也算是萧将军手下的得力将领了,他对于萧将军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听罢萧姑父的话,孙富不由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将军他其他方面都好,但就是在面对朝廷的时候总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这次好在小将军和你二人决断快速,不然我只怕你们这次难逃一死。”
孙富语气里的肯定之意让萧姑父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看着对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富便抬头环视了几人所待的屋子一眼,又差使自己身边跟着的心腹去守住了房门。
这才表情凝重的开口道:“先前匈奴进攻丹阳城的时候我便发现他们似乎有备而来,且对于咱们丹阳城的城防布置十分熟悉,而且所选的也恰巧是咱们举办庆功会,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再加上他当初心觉不妙,便没有让丹阳城守城的将士和对方死磕,而是边战边退到了如今的临安城,这才有了后来丹阳城破,边关八百里加急去向朝廷禀报这个消息。
不过也幸好他心思细,当时没有死守在丹阳城,他手底下的士兵才没有白白送了性命。
孙富继续道:“当然,这些一开始都只是我的猜测,真正让我察觉出不对的是后来秦监军那边在咱们所有人都退到临安城后,直接就目标明确的带着人来了城主府,然后搜到了那些信件。”
孙富指的是传言里那些萧将军和匈奴私下里勾结的信件。
萧姑父闻言大怒:“这不是在胡扯吗?将军他花费了这么多年时间才彻底把匈奴打出南阳国境内,打的他们怕了咱们,为此他甚至几次险些丧命,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南阳国。”
孙富:“我自然是十分信任将军的,所以秦监军那一伙人现在已经被我给控制起来了。只可惜我当时动作慢了一点,还是让他们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我后来在派人去给将军传消息便已然慢了一步,这几天心中一直在担心你们,还好你们今天平安回来了……不过我看夫人她们都跟着你们一起来了,这京城?”
萧奕城点头:“宫里有人给我传了消息,皇上已经决定要那萧家开刀了,所以我们这次出来,其实也算是逃命了。”
孙富闻言了然:“将军他不愿意?”
萧奕城:“是,所以我打晕了他才把他顺利带出了京城。”
孙富听到这句话,不由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了萧奕城。
“小将军行事很是果断,在下佩服。”
言罢,他有些伤心道:“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竟是连将军的弱点都算计的十分精准。我原本还心有期盼,以为他只是被人给糊弄了。”
他是萧将军的亲信,萧将军若是背上了叛国的骂名出了事,他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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