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想起那天李宁玉说的话,那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说“相信”。
她永远记得李宁玉那双眼里的信任和爱意。
“晓梦...”
李宁玉的轻唤让顾晓梦回神,身下的女人呼吸渐重,攀附着她的手臂也收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正在逐渐攀升。顾晓梦手搭在她腰上轻揉着,深深的吻快要让李宁玉透不过气,可意外地她并不想推开,甚至放开了唇舌任顾晓梦缠上。直至真的感觉快要窒息,才皱着眉捶了捶这只狼狗的肩,让她退开了一些。
于是带着潮湿的吻细密落在了她露出的肩颈,李宁玉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但消下去的速度不快,顾晓梦知道,在这身裙装之下藏着很多只有自己和她才知道的秘密。
隔着丝绒衣料,顾晓梦抚上李宁玉胸前的绵软,也许是过重了,李宁玉轻哼了一声,但到底是没有拒绝,只是闭着眼凝着眉,手抓着她的手,颇有欲拒还迎的姿态。
得了默许的顾小姐自然更贪了起来,平时李宁玉虽然也在这种事上惯着她,可都没有表现出眼下这幅模样,并无刻意勾引却显出媚气。
顾晓梦亲昵地蹭着她脸黏黏糊糊地喊她玉姐,手早已摸上她曲蜷在座位上的腿,李宁玉常年着军服,一双腿藏在严肃正经的军绿色裤子下,再不然就是旗袍,顾晓梦喜欢看她穿旗袍,也乐得花钱去找上好的有老手艺的裁缝铺给她定制,不管是素色、深色还是带点艳色点缀的,穿在她身上总是别有风情。她本身就清瘦,脚踝处突起的那块骨在顾晓梦眼里都像是白玉一样,更不用说穿旗袍时款款身姿撩动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光润白皙。她喜欢靠在家里沙发上欣赏李宁玉在家里走动的样子,隐隐约约露出的腿仿佛定了她的魂。顾晓梦垂延欲滴的模样总让李宁玉觉得她跟那些登徒子没什么两样。
这时候李科长总会假装没看见她的目光,只是捧着本书坐到她不远的单人沙发上,看个十几页就换了个姿势仿佛累了一样翘起腿交迭,旗袍开衩处的布料就顺着她的腿垂下,露出大片遮不住的肌肤。她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看书,那边的顾小姐早就耐不住了,刚一挪屁股想扑上去,李宁玉就合上书起身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旗袍,好似哪里脏了似的。再一看顾小姐,盯着她的腿委屈巴巴跟吃不到肉的小狗一样,李宁玉挑了挑眉也不搭理她,装可怜爱撒娇没有人比顾晓梦再会的了。
顾晓梦这两年练枪越发频繁,开枪时强力的后坐力让枪身与手掌肌肤接触,时间长了便会生出茧,李宁玉知道顾晓梦喜欢漂亮,生活精致,在日常保养上也舍得花钱,所以当她看到她拼命练枪就为了能在未来某一个危险之境下保护自己时,心就像要软化了一样。于是李科长花了自己一个多月薪水给顾晓梦买了外国舶来品的润手霜,每晚睡前还给她按摩揉护着,只是可惜也没有让茧完全消掉,薄薄的一层在掌心,每次触及都让她心头一荡。
顾晓梦的手抚上李宁玉的腿,指尖接触到她肌肤便急不可耐用掌心整个贴住揉摸,粗糙的薄茧在李宁玉腿上来回蹭着,激起她无法抑制的颤栗。
李宁玉按住了顾晓梦放在她腿上的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着唇偏过头去不看使坏的人。下身湿软难耐得很,可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说出什么浪荡的话来,只是压抑着呼吸试图转移注意力,想把占据她脑子的一些生理欲望给压下去一些。
但很明显,没有用。
顾晓梦轻轻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摸索着探进她裙摆之下。
触及的湿热让顾晓梦呼吸一滞,她知道李宁玉的理智在跟生理反应较劲,可没想到她已经这样难受了。
“玉姐,别忍着。”
顾晓梦吻上她胸前大露的风光,叼起一小块肌肤用牙齿细细磨着,又像在照顾被疏忽了的绵软,含住了顶端殷红,唇舌拨弄间让李宁玉嘤咛出声,想推拒又舍不得她唇间的温暖。
内裤像浸了水,顾晓梦几乎不费力气轻易打开了她的腿心,李宁玉抱着她顺从欲望张开了腿。顾晓梦的手指在布料上滑动,细缝凹陷处一压便又觉得有清液流出。同为女人,而且她们在一起这样久,顾晓梦知道李宁玉喜欢的是哪样的爱抚,于是隔着内裤在她私密处沿着轮廓揉弄。李宁玉抓皱了她的衬衫,感觉到顾晓梦的手指在身下勾勒揉弄时脑海里炸开的尽是那晚的烟花,只觉得身体像泡在热水里,周遭都是高温度的蒸汽,顾晓梦已找到了那处让她燃起更大欲望的某点,于是轻柔的安慰抚弄渐渐加重,手掌整个贴上,打着圈的让那一点更肿胀。李宁玉脸颊的粉染到了胸前,顾晓梦低头与她接吻,贴在她下身的手掌揉弄的动作却越来越快,逼得李宁玉不得不发出呻吟,又被她堵在嘴里转成闷哼。快感来得迅急,李宁玉推着顾晓梦,却因为药物作用和欲望侵蚀整个人像失了力气一般,她想说不要了,可被吻着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只能瑟缩着身子蜷进顾晓梦怀里,颤抖双腿,感觉身下的皮质座椅都被打湿了。
顾晓梦一脸柔情,亲了亲李宁玉的脸,感到手掌处潮水涌出一片便知她已经到了,于是轻轻地继续安抚着,却也控制了力道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顾晓梦褪下她内裤时,李宁玉掩耳盗铃般用手背遮住了眼,不用看都知道那片布料已经不能要了。思绪并未飘远,就被侵入的手指拉了回来。顾晓梦都能感觉到那部位在她伸进手指时挤出来的水打湿了掌心。
李宁玉轻哼了一声,脑子虽然混乱可也想到了顾晓梦是真的有听她的话,温柔对待。
她进得很深,深到李宁玉觉得快要被贯穿,连她手指的轮廓都好似清晰展现在脑海里。像是在等她适应,顾晓梦并没有动,只是那样放着。即使难耐的酥麻感从交合处传遍全身,李宁玉也只是眉头皱起不说话,只忍不住地喘息,抓着顾晓梦衬衫的手又收紧了些。忽而又松开了,转而握着顾晓梦的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
顾晓梦笑着,心知她是适应好了又难受,也不逗弄她,只在顺畅的进出撞击中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多...一点......”
李宁玉松开咬着的下唇,轻声要求着。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平日里顾晓梦仅用两指就能折磨得她狼狈不堪,如今药物作用下的身体既敏感又空虚,两根手指已然填不满被欲望支配的身体。
顾晓梦听见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心疼地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哄着,手上也没停,又添了一指挤了紧致的地方,几乎是刚一进去,李宁玉就绞紧了她,顾晓梦感受着她内壁颤抖,摸索着顶了几下,李宁玉就像是脱了力一样,下唇咬得发白,身体抖着到了。
“晓梦...”李宁玉昏昏沉沉地感觉氧气都像不够了似的,难受地喊顾晓梦的名字。
这几年李宁玉的身体被顾晓梦调理的很好,连哮喘都没再犯过。车内空间实在有限,就算窗户开了道缝也是杯水车薪。顾晓梦生怕李宁玉因为车内太闷,性事又激烈导致哮喘发作,连忙抽出手来开了车门让空气流通,又从角落里找到了军服,从口袋里翻出来甘草片喂她吃了下去,虽然李宁玉已经不怎么发作,可顾晓梦还是会随身带着一小瓶甘草片,就怕哪一天遇上了她发作附近却没有药店的情况。
顾晓梦见她只是胸闷便放下心来,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透气。
更深露重,意外地青草的清甜香味很足,李宁玉靠在车前闭着眼感觉呼吸没那么难受了。担心她着凉,顾晓梦从后备箱拿出一条小毛毯给她披上,自从她们在一起,顾晓梦就把家里的车的后备箱都准备了水和毛毯,担心有的时候她在司令部加班到半夜坐车回来,天气凉容易感冒。
顾晓梦从背后抱着她,毯子裹着她给她一点温暖,亲吻着她耳朵,“还难受吗?”
顾晓梦呼吸很重,打在李宁玉耳畔痒痒的,连带着身体里的欲念又苏醒了。可她不知道顾晓梦问的是哪种难受,便不肯开口理她。时间流淌中她觉得又热了起来,而且比刚才还要烈地灼着她的身体,让她对情欲支配身体这件事产生了恐惧。
“玉姐别怕...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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