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一定要他去打开?”萧夕禾相当执着。
晨帝犟脾气也上来了:“他若不去,朕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可是……”
“我去。”谢摘星突然道。
晨帝板着脸:“你想好了?”诛妖阵威力非同一般,阵眼更是强大,他若是妖必然知晓其中厉害。
“但我一介凡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做。”谢摘星面色淡定。
晨帝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淡淡别开脸:“不难,将补天石放进阵眼即可。”
谢摘星欣然同意,萧夕禾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晨帝视线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直言:“朕已经同皇后说好,若你能完成最后一道考验,朕便立刻准许你们成婚,再将西州赐给你们做封地。”
“多谢皇上。”谢摘星淡定道谢。
经过修士们日以继夜地布阵,如今诛妖阵只剩下最后一步便要完成了,见谢摘星已经答应,晨帝立刻带着他朝阵眼走去,萧夕禾也赶紧跟上。
皇后独自一人留在中宫,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晨帝只说要再考验谢摘星一次,却没说要怎么考验便离开了,她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正一个人焦虑时,突然看见不少修者急匆匆从门前经过,叫来一人追问,才知晓晨帝逼着谢摘星去诛妖阵了。她心下一慌,想也不想地往外走。
宫里消息一向传得极快,只一刻钟的功夫,‘宫里的主子们全去诛妖阵了’这一消息,便传遍了每一寸角落。小樊子听说后便要去瞧瞧情况,结果刚从住处出来,便看到许如清的心腹鬼鬼祟祟来了,他眯了眯眼睛,立刻叫人将其拿下。
“林总管饶命!林总管饶命!”心腹跪地求饶。
小樊子一看他反应这么大,便知道肯定心中有鬼,于是立刻命人搜身,果然搜到一包毒药。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如清派你干嘛来了?”小樊子抱臂审问。
心腹吓个半死,一股脑地全说了,小樊子已经猜到许如清想毒死兔子了,没想到还要毒死自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好你个许如清,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恶毒!”
“林总管饶命啊!”心腹继续求饶。
小樊子瞬间冷静了:“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得把他给我叫来。”
“可、可是……”心腹快哭了,“许总管一向眼里容不下沙子,若是奴才骗了他,只怕日后只有死路一条啊!”
小樊子面无表情:“你若不叫他过来,那你现在就死路一条,而且不仅你死路一条,还有你在宫外的老母也别想活!”
心腹一愣,连忙咬着牙答应了。
小樊子冷笑一声,诛妖阵的热闹也不看了,等心腹把许如清叫来的功夫遣退其余人,独自回到屋里找出一把匕首,冷着脸等着。
一刻钟后,许如清出现在他寝房里,看到活得好好的小樊子跟兔子后,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你表情这么惊讶,是没想到我还活着?”小樊子冷着脸问。
房门被从外面关上,许如清一脸淡定:“你我斗了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我确实没那么容易死,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小樊子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你许如清一向自诩聪明,怎么这次如此愚蠢,竟然派个没出息没胆色的前来下药?”
“你也知道他没出息没胆色了,我又如何会派他来?”许如清十分无辜,“林总管,你可不要冤枉人啊。”
小樊子一愣,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你故意的?!”
“他若真能杀了你,那便是意外之喜,若是不能……”许如清笑了,“又与我有什么干系?就算内务府来调查,也只能查到他自以为是,妄图用这种方式讨好我罢了,至于我本人却是无辜。”
“但事情一闹大,皇上必然会知道,你我都受罚也就罢了,兔子这个引起争端的根源也会被处理掉,是吗?”小樊子咬牙切齿。
许如清眨了眨眼:“你没了兔子,我的皮影班子却还在,你猜殿下日后会经常去谁那儿?”
“许如清!你真是卑鄙!”小樊子愤怒。
许如清面色淡定:“还成吧。”
“你……”
小樊子气得要死,对上他的视线后突然冷静:“若是你亲自潜入我住处杀了兔子,还能扯清干系吗?”
许如清眼皮一跳。
“你刚才进门时,可有不少人看到兔子还活着,若是此刻突然死了,究竟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呢?”小樊子抽出匕首,笑了,“这把匕首,还是你进宫时带的吧?”
话音未落,他便突然扑向角落里的兔子笼,径直朝兔子刺去。许如清想也不想地扑过来,拼了命抓住他的手腕。
匕首在距离兔子一寸远的位置停下,两人直接扭打成一团。
“许如清,我杀了你!”
“那你也得有本事杀才行!”
“我杀你姥姥!”
许如清的心腹悄悄潜回院中,听到屋里霹雳乓啷的声响后心下一紧,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今日这两人不管谁从屋里出来,恐怕都会要他的命。
被小樊子遣散了众人的院子静悄悄,唯一热闹的房间门窗紧闭,若是发生点什么,只怕谁也不知道。心腹咽了下口水,哆哆嗦嗦地将门从外头锁上,又跑去后厨拎了两桶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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