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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靠醉酒来麻痹自己,才能歇得好些。
    他迷恋上了酒,连白日都醉醺醺的,因而,对眼前局面根本无力判断。
    右都御使见状,脸色铁青:“这就是那奸细?”
    虽知道蛇鼠一窝,但亲眼见到那奸细没被关起来,还喝得醉醺醺的,谁能不气?
    邓国师也很气。
    这不中用、尽会坏事的东西!
    邓国师快步过去,拂尘砸向许道士。
    许道士眼冒金星,邓国师提了他的衣领子,把人拎给三司衙役,转身就走。
    甘侍郎弯下腰看了看,对另两人摇了摇头:“醉过去了?昏过去了?反正还有气。”
    右都御使大手一挥。
    眼下不是和邓国师掰扯的时候,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赤衣卫衙门里,林繁捏住许道士的下颚,把他的脸抬起来,与秦沣、秦鸾道:“二位看看仔细,当日就是这道士,没有错吧?”
    秦沣莫名其妙被祖父打发来认人,认真看了看,点头道:“就是他。”
    秦鸾上前两步,借着林繁的身形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小小的符灵滑出袖口,钻进了许道士的袖子里。
    “没有错,”秦鸾这才道,“是这个妖道,污蔑我兄长。”
    第144章 请罪
    边上,秦沣皱起了眉头。
    那许道士浑身上下的酒气,哪怕他退开了两步,依旧很浓。
    秦沣会喝酒,酒量也不错,都被这酒气冲得不舒服。
    阿鸾竟然还往前凑?
    “离他远点,”秦沣道,“别让他那臭酒气沾你身上。”
    秦鸾闻言,扭头看秦沣,在哥哥眼中看到关心,她倏地弯了弯眼。
    她的目的在放符灵上,别的还真没有注意。
    没想到,兄长这么仔细。
    林繁依旧挡了大半视线,佯装不知道秦鸾做了什么,问道:“他怎么喝成这样了?”
    右都御使咋舌:“我们也想知道!明明提去一奸细犯人,好家伙,在那儿跟个贵客似的,大白天喝得醉醺醺。”
    “邓国师脸上挂不住,”甘侍郎抬手比划着,“拿拂尘把人敲晕了。”
    林繁抬了抬眼,交代冯靖道:“让人打两桶水来。”
    这厢说话、忙碌,秦鸾退到秦沣身边。
    等了会儿,她冲林繁微微点头。
    林繁心领神会,提着许道士的衣领子,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前后拍打。
    “没藏什么东西吧?”一边拍,他一边问。
    右都御使道:“我们查了一遍了,没有。”
    林繁又拍了两下。
    符灵顺势滑进了林繁的袖子里。
    林繁感觉到了,也就不再继续拍,把许道士往地上一扔。
    冯靖提醒众位大人们后退开,提起水桶,哗啦啦冰凉的水浇了下去。
    凉水一激,地上的人簌簌发抖。
    酒气散了不少,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那双眼睛,呆呆地看着天。
    冯靖伸手去拽他。
    许道士坐起来了,也仅仅只是坐起来。
    冯靖看他怪异,用力推了他一下,许道士直接顺着往后倒,眼瞅着脑袋要砸地砖,唬得冯靖赶忙又把他脑袋垫住。
    “怎么跟傻了一样?”冯靖问道。
    林繁心知肚明,却装不知,问:“他就这么喝酒的?”
    甘侍郎忙道:“不应该啊,他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先前还醉醺醺问谁找他。”
    右都御使上前,用力拍打许道士的脸,打得手都痛了,许道士依旧一副傻样子。
    “晦气!”他骂道。
    “这还怎么审?”林繁摆出一副无奈模样,连连摇头。
    秦沣亦是皱着眉头,他有好奇心,但他更觉得蹊跷。
    一个念头划过,他惊讶地看了秦鸾一眼。
    自家瓷瓶的本事,虚虚实实,挂在嘴上的,多数是吓唬人,闷声不响做的,都是厉害事。
    如果说……
    越想,秦沣心跳越快。
    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问道:“几位大人先前说,把人带回来前,国师拿拂尘敲了这奸细一下?”
    “啊?”甘侍郎答道,“是敲了下,敲晕了。”
    右都御使一听这话,跺脚道:“什么敲晕了,我看就是他用了不知道什么妖法,故意敲傻了!是怕这厮口中吐出些与他不利的话来?这是个奸细,我看,邓国师也八九不离十。”
    甘侍郎西下意识想打个圆场,看着许道士的样子,又无从打起,只能叹气。
    秦鸾站在秦沣身后,心情不错。
    自家哥哥,进步飞快。
    都不用她提示,就能把事态往有利的一方引。
    林繁让冯靖把许道士扔进牢里去。
    如果,廖太医在此,他就能看出来,这妖道痴傻的样子,和当初晋舒儿一模一样。
    三司与赤衣卫,把调查的重心放回了马家米庄上。
    秦鸾与秦沣准备离开。
    林繁送两人出衙门,符灵顺势乖乖回到了秦鸾手中。
    马车上,秦沣一肚子问题,纠结到回了府里,才开了口:“你把那妖道弄傻了?”
    “不是邓国师吗?”秦鸾反问。
    秦沣哭笑不得:“泼脏水而已,阿鸾,你就告诉我吧。”
    “让他傻几天而已,”秦鸾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那妖道不是奸细,但他又必须做奸细,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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