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珍珍皱眉,在她胸乳上吞吸的傅白再没有一丝温柔,他是那么大力,甚至用上了牙齿,他轻磨着她,甚至抬头把那乳头咬得长长的。
许珍珍吃痛低头,却正撞进傅白直勾勾向上看着她的眼里,那双眼是许珍珍从没见过的深沉,黑得就像带着旋转吸力的黑洞。
许珍珍却不但不怕,反而伸手盖住了他的眼,同样用梦幻又疯狂的语气轻喃道:“插死我……傅白,就如同再没有明天那样,插死我……”
她可真是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疯子的开关啊……
之后的事情,两人都浑浑噩噩的记不太清了,年轻的身体被肆意挥霍到透支的地步,床上、浴缸里、柜子上、洗手盆上,甚至是地板上和桌子上都留下了两人交缠的体液。
傅白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仿佛前半生在他心底积压的所有黑暗和阴沉都消散了出去,他觉得自己明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透明了起来,他觉得只要抱着他的妖精天使,他就能得到救赎,她是他后半生所有的幸福,而这满满的满满的,要把他撑炸的幸福就被他抱在手中,紧紧的,紧的都让他有种胜券在握的错觉了。
不过,错觉终将是错觉。
在两人不知道荒唐了多久以后,他感到有些头昏,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累脱了,还在心底自嘲自己今天真是失控了,可许珍珍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警惕起来。
许珍珍忽然不喘了,也不发出他最喜欢的娇吟声了,她低着头,长发覆面,伸手按压在他小腹上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脱离他已经开始萎靡的肉棒。
然后她沉默着走向洗手台,拧了一个手巾走过来,开始细致又温柔的给他擦拭身体,这时候他才迟钝的意识到他不能动了。
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她,看着她像擦拭什么宝物一样擦着他的全身:他汗湿的发,压着深深眼窝的上挑剑眉,高挺的鼻梁,总是紧抿的唇,隆起的锁骨,紧实的小腹,还有完全累瘫软的那里。
她擦得那么的认真,不带一丝猥琐,似乎浑身上下都笼罩上了一层圣母般的光辉。
傅白歪头眯眼看着她,虽然身体已经枯竭,可是心里却再次为她勃起了。
他被她弄得连手指尖都动不了,却并不生气,反而还病态地觉得兴奋:他已经被她完全控制了,她是要玩弄他吗?
玩他吧,玩他这个她亲手养大的身体,玩他被她这个妖精吸得再也立不起来的下体。
在他不能反抗的状态下好好玩弄他,好好欺辱他吧……
不错,他是变态,所以他的天使怎么可以是一尘不染的天山雪莲?
他的天使是妖精啊,一边哭着一边吃掉他的心的妖精啊……
他的身体无法再悸动,可是他的心却澎湃如岩浆!
可是他失望了……
迷晕他不是为了富含情趣的情侣游戏……
她说什么呢?
他听不明白……
“傅白……”
许珍珍将头侧倚在他脸上,泪顺着眼角像永远无法干涸的溪流一样汩汩而落,落在他脸上,却如硫酸一样点点滴滴的蚀穿了他的心。
“我要走了,我的小傅白……”
“我必须要离开你了……”
“今后,你的人生将无比光彩,而我却已经开始枯萎了……”
“我不能拖累你……”
“忘了我吧……把我当成一个污点,一个人生的小小岔路一样忘掉吧……”
“去高高的、远远的飞走吧,好好的长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不要回头……”
“你的未来还有无数个干净的、闪闪发亮的人等着你……”
“我不会绊住你的脚步的,我不能让你和我一起腐朽……”
她哭得那么凶,却没有什么声音,她亲着他,泪却好像坏了闸门一样止也止不住,她灌了他满嘴满心的泪,却绝情的剥夺了他所有能够挽留她的能力。
他的唇无法堵住她一再说着离开的嘴,他的臂膀无法紧紧的箍住她,让她逃不开分毫。他的腿不能压住她所有的反抗,将她永远困在他身下。
他的心这时候都恨不得长出双手来,抓住她!!
抓住她!抓住她!!紧紧的抓住她!!!
紧到她甚至都无法好好呼吸……
姐姐啊……你知道么?
与其让你离开……我宁可你死掉……宁可和你一起死掉!!!!!!!!
明明恨得眼底都要充血,可是药效慢慢慢慢的上来了,他终于完全昏厥了过去。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许珍珍抽噎了一声,默默止住了哭泣,她开始收拾屋子:换上干净的新床单,又给昏过去的傅白盖好被子,然后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直到擦得纤尘不染,好似不像有人居住似的毫无人气的干净。
一切收拾停当,许珍珍洗好了澡,换上一件出行方便的新衣服,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门:她要去赶叁点的飞机,终点是她早就选好的未来几年的居所。
等傅白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昏暗,他看了看表:四点一刻,他昏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傅白感觉有些冷,明明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可是他还是感觉浑身发冷。
他抖着手掀开被子坐起身,低头将手指深深的插入发间长久的沉默着。
他的姐姐……离开他了?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的,不会的!
他抬起头,望向昏暗无一物的前方,野兽般阴狠执拗的眼瞳在他指缝间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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