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好奇:“你是如何知道?”
风鸾认真道:“有钱就要拿来养剑,雕刻花纹岂不是浪费了?”
毕方:……好吧。
而此时,他们已经停在了一处石室门前。
这里看上去和其他石室并无不同,不过风鸾清楚记得此处便是自家父亲修炼之所。
她定定地站在门前,瞧着金币石门,没有立刻动作。
系统便问:【你能打开吗?】
风鸾回道:“寻常时候,一门只对一人,若非本人同时,外人必须要破坏整个结界方能入内。”
【那宿主又为什么要来呀?】
“我父既然选择将物件留在此处,而不是放在洞府内,就证明不是留给自己的,既如此,或许就是等着能有人发现。”
说罢,风鸾伸出手,轻而又轻的放在门上,根本没有力气。
但下一秒,石门缓缓打开。
毕方率先抬头,然后就看到了和风鸾那间屋子里一般无二的布置。
一样的空旷,一样的铁链。
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方壁桌,上面似乎摆着东西。
风鸾也发现此处,便快步走向了壁桌,看清楚了桌上物件。
一卷轴,一罗盘,还有一封信。
风鸾先行展开了画轴,发现是一副山水画。
画风飘逸,虚虚实实,却是风鸾并未见过的风景。
于是她看了两眼便放在一旁,转而拿起书信。
手掌拂过,确定没有任何灵力附着后便准备打开信封。
许是因为她习惯用纸鹤或者是传音作为通信方式,鲜少写信,加上这是父亲之物,她不忍心损坏,故而动作小心到有些笨拙。
最后还是毕方凑过来,用喙一划便利落的开了信封,随后就礼貌转头,没有往前凑。
飞剑突然抖了抖。
风鸾虽心系父亲书信,可还是关切的偏过头,用额头轻碰背后剑柄,心里问道:“怎么了?”
然后便听系统用分外得意的声音说道:【我家宿主就是有牌面,拆信都用神鸟。】
风鸾一愣,然后原本紧张的思绪陡然轻松不少。
她眉目柔和,又碰了碰剑,这才重新低头,用指尖取出了信纸。
书信并不长,字数也不多。
红衣女修很快看完,而后轻声道:“父亲果然是故意将这些留下的。”
毕方见这人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这才把头转回来,好奇道:“为什么放在这里?”
风鸾拿起了罗盘,语气轻轻:“父亲曾卜算出宗门劫难,便将这些安置于此,以待千年后出现转机,重振宗门。”
系统立刻兴奋起来:【这是不是暗指宿主呀?】
风鸾却道:“具体尚且不知,还要问过罗盘才好。”
【那就问呀。】
“只怕不行,这罗盘上没有丝毫灵力痕迹,除了指明方向外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系统懵了:【那宿主爸爸是怎么用它卜卦的?】
风鸾用指尖轻点罗盘中央的一处孔洞:“这里原本有块灵心玉,尤善卜算,可现在却空了,想来刚刚文鱼所说的那个偷跑出去的灵器便是它。”
【能找回来吗?】
“只要有罗盘便能有所感知。”
想到这里,风鸾便将罗盘放入储物袋,准备等离开寒潭之后再做打算。
而毕方却是一直盯着那展开的画轴,微微偏头,若有所思。
待风鸾要将画重新收起时,她突然问道:“令尊可去过丹穴山?”
风鸾微愣:“何故有此一问?”
毕方用喙点了点画上风景道:“这上面与丹穴山的景色很是相似。”
风鸾只听闻过丹穴山之名,却从未见过,于是便道:“曾听人说起过,父亲年少时喜好到各处游历,拜访过不少名山大川,只是当时我还未出生,自然不甚清楚。”
毕方也并未多问,只感慨:“算着时间,那时候我与吾王交恶,不然或许能在丹穴山看到你父。”
风鸾不解:“你以前和凤凰关系不好?”
毕方淡淡道:“嗯,他是神鸟,我也是神鸟,各有山头,自是两看生厌。”
“那后来又为什么归顺了呢?”
“因为打不过。”
……哦。
而风鸾心系灵心玉,便没有多所耽搁。
只管将画轴罗盘都纳入储物袋,又小心妥帖地将书信收好,随后便和毕方一道返回了裴玞的石室。
刚一进门,就听裴玞还带了几分奶气的声音响起:“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受伤的了,这灵契只怕也是那时候解开的。”
风鸾闻言,便问道:“什么灵契?”
裴玞见他们回来,就抓着天阴灯从红绸上滑了下来,精准落在风鸾手臂上,轻车熟路地坐好后才回道:“我刚刚便觉得奇怪,分明我们之间是签过灵宠契约的,但自始至终彼此之间竟没有任何感应,于是我便细细查看,果然发现灵契痕迹都消失了。”
风鸾微惊。
在修真界,灵契向来牢靠,从不会因为时间久远而废止。
换言之,若不是由外力推动,灵契便不会断掉。
于是风鸾便问:“是你解除的,还是它们解开的?”
裴玞摇头,小肉脸上也有些郁闷:“感觉不到,好像突然间就没有了,灵鱼们也没发现,如果不是这次我来,它们也没察觉契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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