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妖怪露出了动物原型,围着中央的惠摊开了肚子,睡得极香。
一开始,年仅四岁的惠还有些惶恐,但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以后,惠也就习惯了,不仅学着去照顾对方,还敢偷偷上手揉一揉松软的小肚子,从小猫咪薅到了小狗,从小狗薅到了小乌鸦,从小乌鸦薅到了小马驹,在一群奴良组妖怪老父亲(老母亲)欣慰的目光中,直接风光升任奴良组动物园园长。
但因为性格原因,惠说的话依旧不算多,但这一次惠突然讷讷地牵住了奴良陆一的手:“奴良姐姐,我有点头晕。”
小朋友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想着惠是不是着凉了的奴良陆一赶紧用治愈能力抚上了惠的额头,随后把软趴趴窝进她怀里的小朋友抱到了内室,让他好好睡一觉。
察觉奴良陆一就在他身边守着的惠用力推了推对方:“我感觉好多了,奴良姐姐去忙就好。”
为了让惠安睡,奴良陆一再三确认后,也就离开了。
正与奴良组的妖怪就故事脚本商量到一半,奴良陆一就听到身后的内室内传来了两声不同的奶声奶气的呜咽声。
“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小妖怪去闹腾惠酱了么?”与小妖怪们打交道最多的冰丽站起身,“少主,让我去把他们揪出来!”
奴良陆一点了点头。
随后,冰丽发出了一声惊叫。
奴良陆一和奴良陆生当即飞速打开了门,就看到雪丽怀中的惠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惠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不停起伏,奴良陆一一摸他的后背,就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注视着一个小时前还神色如常的小孩现如今脸色红得宛如抹上了一层胭脂,在场所有妖怪的心都提了起来。
奴良陆一再次试图调动自己的治愈能力,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好像泥牛入海,连一点波澜都没办法掀起。
“鸩!”急切的奴良陆一清楚自己的理论水平仅限于外伤,也只能让奴良组中负责医疗救助的鸩试一试。
但是鸩一番查探后,也只能摇了摇头。
“少主,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敢随意用药。”
就在奴良陆一要掏手机给家入硝子打电话的时候,惠的被褥中又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奶声奶气的陌生呜咽声。
一群妖怪面面相觑,最后小心翼翼地掀开惠的被褥。
随后,奴良组震惊地发现,惠的腿侧多了一个白色的小奶团。
它紧紧扒拉着一旁惠的裤腿,明显刚出生不久,胎毛都拧在一起,眼睛也没有睁开,因为压得它难受的被褥被好心人掀开了,所以它奶声奶气的呜咽声也不由轻快了一些,白色的小尾巴同样愉快地勾了勾,一看就是个亲人好养活的小狗崽。
正当奴良组一群妖怪极力推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另一声小奶狗的呜咽再一次响起,不同于小白狗的轻快语调,另一只小奶狗明显遇到了一些困难。
但是任由奴良组的妖怪再怎么翻找,也没有找到另一只小狗崽的踪迹。
“这个声音,好像是惠酱身上的……”冰丽趴下听了许久,终于确认了另一道声音的来源。
因为输出奴良组形象的需要,最近听闻了不少志怪故事的几个妖怪震惊地七嘴八舌发言:“这小狗不会是惠酱的……”
“男子产子的志怪故事也不是没有,但是惠酱这才四岁啊!”
“不对不对,惠酱的肚子一直很平坦,不像是怀孕!”
“可是惠酱现在的状态非常像是孕妇发动的痛苦!”
“没准惠酱体质特殊?不需要经历怀胎痛苦?”
“不是说少主的未婚夫也能生子么?一定就是这种咒术!”
一群惠酱的野爹野妈脑中灵光一现,立刻觉得对上了。
因为妖怪们对咒术了解极少,所以也就没再多纠结怎么生、从哪里生的专业问题。
“惠酱不是犬妖,那莫非施展咒术的孩子母亲是犬妖?”
“是我等看护失职,等那犬妖出现我非得把她剁碎了!!”
“惠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还每天对我们强颜欢笑,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上了一学年咒术课,对咒术基础理论知识了解并不透彻的奴良陆一也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姗姗赶到、经验丰富的奴良若菜一言惊醒梦中人:“不不不,现在的重点是——惠酱,不会是难产了吧?”
看着坐在赛马场的高大男人,接到大单子的孔时雨任劳任怨地询问完任务进度后,询问了一句:“阿惠还好么?”
“……那是谁来着?”禅院甚尔架着腿,碾碎了手中的赛马券,宛如抛出手中的废纸般抛出了这个不上心的问题。
“你很久前不是想要给他找个后妈来着么?”穿着西装和领带的孔时雨坐在伏黑甚尔身边,“你这么不着家,阿惠总得有个人照顾着。”
禅院甚尔恍惚了下,好似终于从脑海的深处淘出了什么,不以为意地掏了掏耳朵:“早就有人照顾着他了。”
“啊?”孔时雨挑了挑眉,“你自己找好女人了?”
“他自己找的。”
那小子的那点小举动根本逃不过禅院甚尔的眼睛。
傍了不少女人的他一看就清楚那白白胖胖的小子子承父业,找了个不错的女人傍着。
不花钱,又能活着,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