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里是陆父这一周的行踪,柏坠细细看下来,没几分钟就看完了,盯人是个累人的活,能得到的消息还不多。
柏坠回头又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扒出上周余阳乐发给他的资料,对比一看,发现这周六和上周四出现了同一个人。
这人既不是陆父公司的合作伙伴,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陆父却接连两个星期都约过他一次,还是在私人时间约见的,地点是某家保密性极好的会所。
照片上的人一身低调的穿着,头上带着一个鸭舌帽,也亏得余阳乐两次都拍到了他的脸,柏坠才把人认了出来。
记忆中的陆父,可不像是有闲心空出时间给毫无价值的人。
但柏坠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这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坐到电脑前,把照片传上去,还原他的五官,动动手指查了起来。
只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柏坠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人。
敲下回车键,网页跳转,照片上的人出现在了屏幕的链接里--周衫,男,二十八岁,某服装公司的一名员工。
柏坠又动手查了一下那家服装公司,发现对方就是陆父公司的对头,近几年它发起的势头很猛,有隐隐要超越陆家公司的预兆。
原身曾去这家公司面试过,但那时的面试官是某个和他有过节的同学的姐姐,暗箱操作他就被刷了下来。
陆父和他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公司里的人联系,光这点就值得令人深究了,或许可以试着往深处查一查。
柏坠在这点上留了心,他掏出手机给余阳乐打了个电话,让他多注意着这两人见面的频率,下次两人再见面,立刻联系他。
没问题,不过兄弟,我挺好奇的,你调查你爸这陆华干什么啊?余阳乐一开始是以为因为网上的事,他想打击报复。
可是他把陆华出轨的照片发给柏坠之后,网上也没什么动静,余阳乐摸不透他的想法,待陆华出差回来,他又看到陆家整天吵个不停,陆华好几次都深夜从家中开车离开,余阳乐就猜到多半是陆家夫人看到了那照片。
余阳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他是对陆家赶他出门怀恨在心,所以想把陆家闹的鸡犬不宁?
不该你知道的,别多问。柏坠说完挂了电话。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景色,陆家家里不太平,陆父分出心思来应付陆母,工作上就难免会有点疏忽了。
柏坠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又往里添了一把柴。
此刻太阳还未落山,西边的天空被映红了一大片。
几天过去,陆家夫妻吵架的事都传遍了上流社会,成为了妇人们的茶后谈资,说来陆母也是个蠢的,不知怎么的居然跑到公司捉奸去了,连带着公司内部都有不少员工对此议论纷纷。
事情源于几天前,公司正开着会,秘书在外拦截住陆母:夫人,你先在外面稍作等候,陆总开完会就出来了。
陆母冷冷的瞥了秘书一眼,问道:还要多久?
秘书:一个小时左右,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陆母冷哼一声,回身坐在了沙发上,姿态优雅,没一会秘书端着一杯黑咖啡过来了,她把咖啡放在陆母身前。
陆母端起来抿了一口,看着秘书道:你、坐下聊聊吧。
秘书愣了一下,而后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夫人想聊什么?我这还有工作呢。
也没什么。陆母吹了吹她来前做的指甲,你怎么这么贱呢。
她的口吻仿佛在问着秘书的年龄,秘书一时恍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你说什么?
陆母憋了那么多天,面上看似冷静,心里早就怒火冲天了,一字一句的道:我说你怎么这么贱,上赶着做别人的情妇,是不是特别刺激啊?
她好似是要将这些字眼嚼碎了再吐出来,说完她擦了擦指甲上的钻。
秘书脸上的微笑消失殆尽:陆夫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你也配?陆母嗤笑,他都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你也不比我儿子大几岁吧,怎么还没有点廉耻心呢?
秘书毕业了就一直在陆父身边工作,何曾受过这种羞辱,顿时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没有证据的事请你不要胡乱造谣!
陆母低头打开手机,起身把手机凑到她眼前:好好看看,你要的证据!真是不要脸啊。
秘书先是瞳孔猛缩,慌了一瞬,左右张扬周围没人,她理了理衣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照片中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抱歉夫人,我还有工作,恕不奉陪,你请自便。
她转身便要走,后脑勺却猛地一痛,她惨叫出声:啊!!!
陆母伸手抓住她的一头栗色的卷发,她以前干过重活,虽娇生惯养过了十几年,力气还是很大。
小贱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秘书穿着高更鞋跌倒在地,被陆母一耳光给抽懵了,紧接着又是拳打脚踢落在她身上。
在会议室里开会的陆父听到动静皱了皱眉,在上面发言的人也停下了说话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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