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雪:这人犯什么病了?
二人一起走向水井,要是以前,陆鸣之还有话跟她聊聊,但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剩向晚晴刚才嘱咐的事。
他道:一会儿,等晚一点,弟子还有魔将们要一起吃顿晚饭。点上火,大家热热闹闹的,也当犒劳下他们。你也一起来吗?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加个疑问词!
还好疾雪没拒绝:可以啊。商人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带他一起。一顿,皱眉:不行,我想起一会儿还有事。这样吧,我们晚点过去,你们可以先吃,不用管我。
陆鸣之点头,又找了个话题:柳南我已经把他送回柳家了。他之前明明好了,怎么那天之后突然又变傻了呢?可惜了。
疾雪道:他还是傻着比较好。
他帮疾雪打了水,还把水桶替她扛到了宿舍门口,这才急急忙忙走了。
他到底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但以后,以后总有一天,一定
待陆鸣之走了,疾雪拎着水桶,手指尖窜出火球,把水烧沸,提进桂云扶的屋子里。
脚刚迈进去,如冬日冰雪般清越的声音就传来:还有人特地帮你搬东西,待遇挺好。
疾雪:陆鸣之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最近对我特殷勤。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漂亮的青年躺在吊床上,没穿裤子,外头就虚虚套了件宽松柔软的袍衫,所以伸出一条腿搭在外面时,疾雪可以看见他线条匀称紧致的小腿。光滑细腻,像上佳的羊脂白玉。
她猴猿马意的,放下木桶,伸手捏了一把。成功听见顶上传来啧的一声。
她松手了。
吊床好玩吗?我费了老大功夫才给你吊上去的。
一边腹诽桂云扶真的好像只猫,喜欢高的地方。
他道:好玩。
说着又悠悠晃了晃腿,他的腿瘦而长,冷白的皮肤被外头的窗光照着,在疾雪眼里跟勾引没什么区别,好在她没再上手。
那一天,混元珠随着它主人的陨落,已经彻底粉碎。不过舌钉因为桂云扶本人表示摘下来很麻烦,所以还是留在了他的舌头上。
而疾雪突破完境界,魔域的瘴气问题也算得到解决。至于桂云扶的伤,在她这段日子的治疗下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天伤疤都能完全消失。
那你下来吧,不是说要泡茶喝?
桂云扶其实在等她的期间有点昏昏欲睡了,毕竟这几天被伤口折磨着,根本没睡好。
他从鼻子里闷闷轻哼了声:你抱我。
疾雪一顿,有点意外桂云扶会说这种像撒娇一样的话。完蛋,她根本拒绝不了。
就算在室内操作难度很大,她还是操控着剑慢慢飞到了吊床边,弯着腰朝他伸手。
桂云扶双臂一捞,懒洋洋地勾住她的脖子,被她放到了地下。
我看看你的伤。
看看我的伤?他坐上椅子,一只手去拿茶具,艳桃秾李的眉眼,戏谑地冲她笑:想占我便宜不如直说。
疾雪: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
好吧我确实是。
但这次真的只是看看伤!
桂风遥的长矛贯穿了他的胸膛到半边肚子,竖着直直一枪,光看都很骇人。疾雪刚开始见到这么长一条口子差点气炸,恨不得冲回去多踹桂风遥几脚。
现在这些伤口已经结痂,但仍然很狰狞,让她眉头舒展不开。
桂云扶已经煮上了茶,好整以暇地开始等着他的茶煮好。疾雪在旁边道:晚上,陆鸣之他们要搞什么篝火晚会,请我们去吃饭。
也行。他不甚在意地答应了。
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
什么?
你忘了?你答应了我的。疾雪手在桌上一撑,凑近他: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和我去看星星!
桂云扶:
他没想到她还记得这茬。
干嘛,你不愿意?她背后的狗尾巴耸拉下来。
桂云扶:愿意。愿意得很。行了吧?
于是桂云扶的茶才喝了一口,就被疾雪拉出了屋子。他一边走,一边嫌麻烦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毕竟这是这几天来难得正经穿一次衣服。
他很不喜欢弄脏自己的衣服,有半点褶皱都不行。
疾雪拉着他来到了天罡宗的后山。这是一处不算高的山坡,对于桂云扶而言还算可以接受。
天已经黑了。而且像是预料到他们要来看星星一样,今晚的繁星比往常还要多。
疾雪一上去就给他指:你看,织女星。
你还认识这些?
我也就知道这个。
你知道牛郎织女吗?疾雪问。
桂云扶道:白痴才不知道。
你看,你不是很喜欢说赌赢赌输的事吗?他们俩一年才能见一次,你觉得是织女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