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在乎这个,赶紧去办,你不办也让梁钧做!要是做不好,我就拿你是问。
事情是梁钧办的,办砸了也该骂他。
但你是他老大,你有责任去监查!
哎少主真是一点都不好玩了,也不好色了,也不享乐了。你再这么下去,会变成季盟主那个老光棍的。
拜托,人家还正当年呢!你年纪小了不起啊!
作势要揍应炼,他不要脸地将左脸伸过来让我打,我不按常理出牌,抬脚踹了他腿骨一记。
少年嘶地跳了几跳,师姐,你又欺负我。
这一瞬间我的心跳都快了,我真以为是凌驰的声音,因为应炼学得惟妙惟肖。
刹那的失望在心头交替,我凉凉地看向他,不要学我师弟。
早不是你师弟了,还不改口呀。
听说凌驰最近闭关练功,苍山派也很少在江湖走动了。
这些消息探子都会给我讲,我只要知道苍山派一切还安稳就好。
不提他算了,那我俩聊聊外面那个头牌。
你又怎样。
我们可以一起快乐一下。
滚蛋!
忍无可忍,拧着他的脸,我呵斥着。我忽然有些明白凌驰以前喊我滚的心情了。
小师弟究竟看上我哪里了?就因为一夜快活?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虽然一直让探子看着苍山派的动静,但入冬以后着实是没有什么大动作了,倒是也有一点喜事?
米甜儿被楚山孤送回了藏秀峰,然后二师兄自己找三王爷复命寻宝。
而欧阳好拜入了苍山派,也算是给自己和欧阳老头寻得一个靠山,以后她能正大光明地叫欧阳宇一声老爹了。
师父在收下欧阳好当做最小的亲传弟子后,基本不再过问门派里的事情,全权放手让连江夜处理。
李寒雨那个莽子倒是想过来找我,不过被师父镇压了。
关于李寒雨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因为他到处找教内的人,然后让教众转交我一封信,里面把我骂得是狗血淋头。
他这样抒发一下挺好的。
我担忧的是毫无波澜的凌驰和大师姐
应炼退下去后,我晃神了好久,才想到还让许慕在门外候着,我赶紧起身去找他。
许慕并没有离开半步,他就不争不抢不闹不怨地等在门外,直到我出来找。
应付那样的少年,很吃力吧。
许慕浅笑着问,我知道他指的是应炼,不愧是他,才来多久就知道应炼着实不好弄。
没办法啊,人难搞,但是本事强,我又舍不得弄死。走吧,边走边说。
带着许慕去各处遛遛,我将自己的一些忧思和想法都一一告诉了他。
既然你都被大伯请来了,那也别辜负他一番好意,你多陪我几天,悦悦老板娘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现在采风馆也在培养能接替我的人。
是么,可是又有谁能比你做得更好。
对于我的肯定,许慕只是一笑。
他总是平和安宁的在我的身边,没有过激的情绪,也没有少年人那样古怪难测的性子,像水一样。
我不需要猜测许慕,更不需要哄他,结交这个朋友非常省心。
更重要的是许慕做事的能力非常强悍,为人又努力,除了采风馆教得好,与他本身持重温和的性子也脱不开干系。
可惜许慕不是江湖人。
这几日有他的陪伴,我从一开始的与他在议事厅聊天,一步步地变成了在书房谈论教务。
甚至他已经能帮我分析眼下局势,随意出入我的寝殿,替我分忧
这个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秦鼎还以为我终于上道了,乐不思蜀沉迷温柔乡。
需要和秦教主解释吗?许慕看着我大伯狂笑离去的背影,问了我一句。
抬头看着墙面上的版图,又看了看沙盘上的分布,我不在意道:不用了,免得大伯又找别人塞过来。有你就足够了,谁还能陪我聊这些。
被误会也没关系吗。
有什么要紧的,他找你来的作用不就是抚慰我身心。
说完这一句,我停顿一会儿,看向许慕,哎,你要是武林中人就好了。
怎么。
你懂的这些比我目前接触到的下属多得多,应炼只想搅乱,不想平衡之术。另外两个门主也是各自为政,其余堂主不是大老粗,就是自作聪明。就你还愿意刻苦钻研,对江湖朝廷局势又清晰明了。
这么夸我呀。
因为许慕真的很好很厉害啊,又能玩又能做容貌又出众。
将手中的旗帜定在沙盘中的郦山地界,我长叹一口气,也算是明白秦鼎的烦恼了。
本就是不受约束的性子,现在要被这个位置束缚。
如今做什么都得讲究平衡,还要与季盟主书信往来,万不可让这难得的平和被打破。
若是换成几年前,我哪里敢想武林盟主与魔教教主有什么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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