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
“又有什么下不了狠手对待自己的弟弟?”
基地很少人知道江南颂的过往,江南颂把自己隐藏的太深,这件事唯有江钟吟清楚。他们在丧失逃亡的途中,面对两难的境地,围堵在公司的丧尸成堆,中不牺牲人不能开路。
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爱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
凭什么对方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兄长就要失去爱人?
江南颂日夜确实羡慕过江钟吟,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上陆星洲的人,比起有希望的挖墙脚,死无全尸的人更没希望。
“游戏玩不下去了呢。”
江南颂低沉地看自己的双手,仿佛在看到女孩微笑的嘴间,指尖里面流出双血,他亲眼看见女孩被丧尸吞并,挣扎的绝望把理智燃干净:“你存心找死。”
怒不可揭。
没有玩弄猎物的兴趣。
宁卓功看着江南颂与谢知年的场面,他心中的三起三落,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卷起来的怒火,异能者长大嘴巴,听了这惊骇欲绝的事迹,他们的性命都保住不了。
“我是找死没错。”
“你得听听她哭得多惨,想要她白白死去,就不要阻止我杀江钟吟。”
谢知年故意望死里激怒江南颂,怀里的江钟吟挣扎越来越大,他面色上的疯狂更加明显,咳嗽的血液喷出来:“我不相信你的承诺,你先退出基地,我再受你三击。”
“哪两种,我都赢。”
“我从来都没告诉你这些。”江钟吟喉咙藏匿着慌张,他拼命地晃动,胸口处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虚弱的身子垮下去:“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了陆星洲,你要自我毁灭,他的年年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陆星洲斗篷呼呼吹动,目的地接近这里。
江南颂面色如深海里的冰风。没人敢提这件事,他眸子没用动,却能扫射四方,世界中所有的颜色失去光辉:“你这样说我更不能退出基地。”
“二十一年教出白眼狼。”
江钟吟没把自己这哥哥放进眼睛里,他为什么又要留情,明明那人答应过自己,不提起这事情,竟然为了个人出卖自己:“都去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江南颂变强后的索然无味,只想证明给女孩看自己具备能力保护,做末日数一数二的强者,做挑战第一陆星洲的胜利者,他不沾染/性/为实现这一天,即使知道那人回不来。
什么鄂都的领袖?
什么恢复末日前的雄心壮志?
自己所爱的人能回到身边,那再多的人命他都愿意偿还?
“踩在痛处,巧言善辩。”江南颂恨不得把谢知年生吞,眸光让人恐惧,像是在看尸体的哀悼,炽热的温度席卷着基地,所有燃烧殆尽的黄纸冲到天上:“不得好死。”
轰动的巨响,暴雨堆堆的压下:“哥哥住手!”
“你别冲动,听我解释。”
江钟吟似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他用尽全部力量扯开谢知年,推开身后的谢知年,自己挡在前面:“年年都是骗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出卖你,我没对任何人提那件事。”
几乎发生在一瞬间。
雷电与自己插肩而过,捅进身后人身体,清晰的听见的噗呲,断断不绝。
“世界上只有我跟你经历过,提不提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守不住你该守护的人就得死,我也是替代你除害。”江南颂显然不相信江钟吟,吐出恨意,他见江钟吟推开谢知年,原本雷电攻击改道:“莲莲不会是你们任何人的谈资。”
“失去爱人的痛苦有体会?说出去的那刻,有没有想到?我给你恨我的机会。”
出来混的,迟早要退。
江钟吟眼前一阵血红,他面色惨淡,自己已经推开谢知年,那人还是遭遇横祸,哥哥和挚爱,他来到江南颂的选择题。
换做是谢知年和江南颂他要怎么选择?
“他是钟吟最爱的人。”
“我恨不上你。”江钟吟恍恍惚惚,他宁愿没有发生,咳出血液吐出来,羸弱的身子往下坠,他不敢望后面看,血液涌上喉咙吐出去,五天的折磨不堪地昏睡过去。
陆星洲在你心里那么重要?
在晕过去的那分钟,江钟吟心里的绝望到骨点。
“她何尝不是我最爱的人?”
江南颂看着天空回忆,他把所有的爱转移给江钟吟,带着对荣莲锦的爱意转给江钟吟,那人违背自己早就想到今天:“钟吟你不说话。”
“我就当你默许,看你面子上,我只要他受三击。”
无赖的做法枉文兄长,退步是最后的忍让:“这是第一击。”
没办法看江钟吟痛不欲生,江南颂做后就后悔,他杀钟吟的心取消,捏着手指的异能,却没想到黑影继续爬起来。
生命力顽强:“第二击,放开来。”
“装什么自己对江钟吟好的表象,你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谢知年勉强地站起身,背后几乎骨头都要裂开,忍不住哇哇的吐出鲜血,胸腔里面的气息碎裂,丧尸化导致物扭曲,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可惜你的弟弟蠢到家,露出把柄,迟迟不肯从戏走出来,我需要他替我求情?”
“我谢知年生来万千宠爱,没求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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