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宁:“……”
霍令殊:“……”
一旁的陆怀章见事情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于是握拳掩嘴咳嗽了两声打断林静淑,开口道:“我想我们可能对事情的了解不够全面,所以导致认识上出现了偏差,这样吧,你们一个一个说,阿宁,你先讲。”
于是陆希宁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除了隐去她有关手环的那段,几乎可以说一节不漏,期间讲到关键处还不时偷瞄几眼自己的父母,想看看他们有没有生气。
林静淑在听到对方是个男生的时候就坐不住了,无奈被陆怀章按着不能说什么,直到陆希宁讲完,她才有机会开口:“那个男生叫什么?哪家的?下午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轻描淡写说了一下,我还以为就是一个小矛盾,不行我得跟你们班主任好好说说,这这不是欺负我们家女儿吗?”
说完便作势要去打电话,又被陆怀章制止了,“令殊还没说呢,我们先听听她的。那个令殊啊,你是因为这件事想辞职的吗?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阿宁?”
“是,是我的错,所以……”霍令殊话没讲完就被陆希宁打断。“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是我没让霍姐姐插手,她她她……”陆希宁“她”不出个所以然来,磕巴了半天,重复了一句,“能不能不扣工资。”
霍令殊:“……”
林静淑:“……”
陆怀章:“……”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无言看着她,陆希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解释道:“霍姐姐还是干了几天的嘛,我们怎么能让人家打白工呢,而且明明是因为我以后用不到了才要她走的,人家好心自己提出来辞职,给我留了面子,我们,不能见好就收嘛?”
尽管陆希宁说得小声,三人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只是,她在讲什么?什么叫以后用不到了?
林静淑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阿宁,以后用不到,是什么意思?”
陆希宁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以后我不能出门了,不就用不到了?”
“为什么以后不能出门了?”林静淑从来没觉得有一天和女儿讲话会这么吃力,心道:她就是上了个学,为什么讲话我都听不懂了,难道我年纪真的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陆希宁可不知道母亲问出的真的是个疑问句,她以为那是个反问句,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以后还是可以上学可以出门?!”
这回陆怀章有些听明白了,“阿宁,你不会以为因为这件事,以后我和你妈妈还会像以前一样把你,留在家里?”陆怀章没好意思用“关”,于是换了个“留”字。
陆希宁也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她没敢问那句“难道不是吗”,不过她的表情把她出卖了个彻底。
陆怀章夫妇不知道说什么好,纷纷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才导致孩子这么患得患失,一有风吹草动就悲观主义。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情还没解决完。
站在一边几乎没怎么开过口的霍令殊也惊呆了,原来阿宁不是想炒了她啊?所以自己当初是怎么那么肯定的?
陆怀章斟酌了一下措辞,郑重地说:“阿宁啊,我和你妈妈答应让你去上学,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自然对可能发生的事也早就有了一定的预判,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轻易改变,除非是真的危及到你的生命,所以,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哦。”陆希宁再次羞愧地低下头,真是太丢人了,这都是些什么误会啊。
“那令殊还要离开吗?”陆怀章看向霍令殊。
霍令殊看陆希宁,陆希宁赶紧摇头。“不了,是我误会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霍令殊回答。闻言陆希宁默默舒了一口气。
“那好,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这件事怎么解决?”林静淑始终念念不忘这个问题。“阿宁刚刚说可能全班都知道了她的情况,我们要干预一下,这个……”
“阿宁,需要爸爸妈妈插手吗?”陆怀章将决定权交给了陆希宁自己。其实在他看来阿宁的情况被同学知道并不是坏事,至少以后大家在她面前都会小心一点。
“不,不用了吧。还是我自己去解决吧。”一闹矛盾就找父母,这事应该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做出来的,尽管她也没上过幼儿园。
“可你自己能解决吗?”林静淑还是不太放心。
“我先试试嘛,解决不了再找爸爸妈妈。”
“这样也行。”林静淑点点头,还是同意了女儿的想法。“哦对了邵家的那个小姑娘,我们是不是要谢谢人家,毕竟都为阿宁和男生动手了。”
“是要谢一下。”
“那我来安排吧……”
事情算是暂时解决,趁着父母商量怎么去给邵家道谢,陆希宁拉着霍令殊偷偷溜走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干什么,陆希宁就非缠着霍令殊,说要去她房间看看,霍令殊想着还有话要问陆希宁,也就答应了。
进了霍令殊的房间,陆希宁第一感觉是空旷,第二感觉是整齐。她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其实也挺整齐的,但是霍令殊的整齐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每一样东西都似乎被摆放在规定的框线之内,连弧度都像是被计算好的。而且,房间内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每一件都是必需品,就显得整个屋子十分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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