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清说完又小声嘀咕:真是奇怪。这女人与女人的差距, 怎么比男人和女人还大?
姜若微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隔壁客栈二楼, 窗户开着。
穆瑾辰站在窗户后, 隐隐听到了姜若微的笑声。
他目光向下, 仿佛隐隐看到厨房内两人打情骂俏, 甜蜜恩爱。
该死。穆瑾辰瞪着厨房那道窗, 神色阴沉, 语气冷冽。
世子,今晚我就亲自去解决了沈时清。楚放道。
穆瑾辰轻笑一声,眸色幽深,语气平静瘆人:不急。他值得慢慢死。
用过午食,沈时清刷了碗,回房读书去了。
楚放伸长脖子,瞧着沈时清走去偏僻处的一间屋子,松了口气:世子,您看,沈时清和姜姑娘是分开住的。
我没瞎。
楚放觉得,最近世子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姜若微和碧儿洗好了生姜,将它们装在簸箕上,放在院中晾晒。
姜若微正忙活着,忽然脚边不远处落下一个东西,听着硬邦邦的,像是一块石头!
姜若微吓了一跳,她连忙去看,发现竟然是一块银子!
虽说是银子,但姜若微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怒火中烧。这一块银子五六两重,万一砸到了她头上,她岂不是要头破血流了!
她抬头四处一看,只见隔壁客栈二楼,唯有一扇窗开着,窗内站了个绿衣公子,头戴帷帽,正是那个嘴贱不饶人的公子。
姜若微忍着爆怒,抬头瞪他:你做什么?
穆瑾辰放大声音,一副高傲之态:赏你的。我要喝姜茶。
姜若微头顶几乎要冒火。要不是害怕得罪了人,她真的很想把这人骂得狗血淋头。
不要。她忍着怒气,捡起那块银子,对准那扇窗,用力扔了回去,不过她力气不大,只将银子扔过墙头,扔到了隔壁院子。
穆瑾辰微讶:嫌少?
姜若微还是那个姜若微。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惯会玩。
他冷笑一声,又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金子,往姜若微脚边一扔:这下够了吧。沈掌柜,莫要太贪心。
姜若微额角青筋乱蹦。她又捡起金子扔了回去:这位公子,你少瞧不起人。我不要你的金子!她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穆瑾辰低头看姜若微,见她眼睛瞪大,粉颊圆鼓鼓的,显然是生气了。
可是,她为什么生气?
不要?为什么?你卖一天茶,也挣不了一两银子。
虽然他恨她,可还是不舍她如此穷酸辛苦。
姜若微气笑了:公子,您这一锭金子要是落在我头上,我命都没了!
放心,我准头好,你死不了。他淡淡道。
姜若微心里生出越多的狐疑。这人虽然音色和世子不一样,可这说话的语气,还有这高傲得让人恼火的态度,和世子简直一模一样!
敢问公子贵姓?
姜若微忽然问。
姜。穆瑾辰冷冷道。
居然和她一个姓?姜若微惊讶。
公子,你在屋里为什么还带着帷帽?
我乐意。穆瑾辰又冷哼。
姜若微抬头看着公子,心中有些不安。
不可能!
世子一向沉稳冷静,怎么会像个愣头青一样每天戏弄她?除非他脑子进了水。
若他真的是世子,他第一件事不该是找她对峙吗?
姜公子,你来峨眉镇有事吗?姜若微又试探问。
穆瑾辰点头:嗯,我来游历。
那您怎么不去呢?姜若微不解,这个姜公子都在客栈住了两天了。
我病了。穆瑾辰说着低低咳嗽一声。
那你请大夫啊!姜若微道。
不,我只想喝姜汤。穆瑾辰看着她,坚持。
好,一会儿我煮好送过去。
就在这时,沈时清从屋里跑出了,一脸欣喜,冲着姜若微喊:若微,快进来,看看我新写的诗!
姜若微有些不好意思:可我不懂诗。
没关系,我就想听若微夸夸我!沈时清呵呵笑。
于是姜若微进了沈时清的屋子。
咔嚓!
穆瑾辰低头看着两人进了屋,将窗户边的木框掰碎了一块。
姜若微煮好了姜汤,让碧儿送去隔壁客栈。
她叮嘱碧儿,一定要谨言慎行,少说话。
碧儿点头: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当心。
于是碧儿提着食盒,去了隔壁客栈。
侍卫小马接过食盒,回到楼上。
楚哥,送姜茶的不是沈掌柜,是碧儿!
刚在屋内布置好屏风的楚放沉默半晌:
让碧儿回去吧。
楚放接过食盒,回到屋内,他看着还在戴玉佩的世子等着见姜姑娘的世子,挠了挠头:哎哟,世子又要生闷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