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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佩之说现在晚上放学太晚,怕闻喜之一个女生回家不安全,闻珩又一天到晚乱窜见不着人,靠不上,从中秋收假后就开始让家里的司机每天接送闻喜之上下学。
    闻喜之一开始没多想,过了几天想下了晚自习去看看砣砣却接到司机老徐的电话说已经等在校门口时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怕她真的早恋。
    南华今年的秋天好像来得特别早,九月下旬空气就已经开始泛凉,闻喜之坐上车,开着车窗,风有点刺眼睛。
    然后,她光明正大地流着泪。
    老徐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担忧地问:大小姐,心情不好吗?
    没有,徐叔。闻喜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我就是吹了冷风眼睛不舒服,所以就会流泪。
    老徐是有听说她眼睛不好,一直在看医生,听见这话立即劝说:那把车窗升上去吧。
    嗯。
    闻喜之把车窗升上去,仰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已经很小心,甚至连表白也没有,只想着等高考之后再确定关系。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偷拍污蔑举报,打破一切原有的和谐。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因为喜欢一个人影响自己的学习,从来想的都是让那个人一起变得更好,为什么这也是不被允许的。
    转眼临近国庆,放假前有一次月考。
    考试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次考试成绩会影响后来的座位表安排。
    国庆收假后,月考成绩下来,班会上,吴悠拿着成绩单,宣布要按照这次的考试成绩调整座位。
    教室里一片哗然。
    听见这消息的一瞬间,闻喜之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安排是针对她来的。
    转学来一年,座位从来没有变过,现在突然宣布这样的安排,很难让人不怀疑,别有用心。
    成绩单依旧是由学委孙亦荟发放。
    闻喜之从来没有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成绩单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拿到手就先去找陈绥的名字。
    没有。
    中间他常出现的位置没有。
    前面也没有。
    往后,在最后一行,她终于看见了他的名字。
    陈绥,缺考。
    闻喜之不敢置信地又确认了好几遍,然而每一科对应的单元格里,都印着同样的缺考两个字。
    那些天陈绥都没来学校,考试他们也从来都没在同一个考场,所以,那时候她是不知道的
    陈绥没有参加这次月考。
    直到现在,成绩单发下来,吴悠宣布要按照考试成绩更换座位的这一刻。
    她才知道。
    吴悠一向是个执行能力很强的人,他说要换座位,就开始换。
    钱多多转身抱住闻喜之的手依依不舍,直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之之。
    但座位安排下来,她在闻喜之后面,旁边就是冯怡然,立即又开心了:努力没有白费!能够靠近喜欢的人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努力,靠近喜欢的人吗?
    闻喜之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头看一眼陈绥空着的座位,去了第一排。
    讲桌两旁各一个座位,大家戏称左右护法,大多数是用来给不听话的学生坐的。
    而现在,闻喜之坐了其中一个座位。
    所以,她在想,她好像也变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学生。
    一个需要被老师放在眼皮子底下监督的坏学生。
    晚上放学回家,司机徐叔依旧早早等在校门口来接,提前发了消息给闻喜之。
    闻喜之上车,探出车窗望向极光的方向。
    她都有点记不清,上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已经很久没有跟陈绥联系过,闻喜之点开跟他的微信对话框,对话消息还停留在中秋那晚,他发来的那一条:【什么时候再一起看场烟花。】
    当时她没有回复,在亭子里玩仙女棒的时候跟他打电话,结束时他又问了一遍。
    她怎么回答来着?
    再说吧。
    如今,闻喜之想了想,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什么时候再一起看场烟花?】
    等了几秒。
    CS:【这不是问你呢,反过来问我什么意思?】
    好像总是这样,他不太主动发消息,但每次她发消息,他却回复很快。
    所以,她也分不清,他是想跟她聊天还是不想。
    闻喜之忽略这个问题,又问:【你怎么没来参加学考?】
    CS:【有点事。】
    芝芝莓莓:【什么事?】
    CS:【你真想知道?】
    芝芝莓莓:【你说啊。】
    陈绥拍了张照片过来。
    白色的病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袖口挽至臂弯,露出一截白到病态的小臂。
    闻喜之看得心里一紧,打字的手都在抖:【你怎么了?】
    CS:【没什么大事,住个院而已。】
    短短两个月,他住院两次。
    闻喜之顾不得许多,扬声喊老徐:徐叔!去市二医院!
    老徐吓一跳: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有同学住院,我去看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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