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渝嗤一声。
林净宁低眉:“你还会这个?”
温渝仰脖炫耀。
林净宁目光渐深,但还是极有耐心的回答她刚才的话:“弱肉强食的道理,达尔文一百多年前就说过了,历史也向来如此,还有个词叫适者生存,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圆滑。”
温渝听的透彻又懵懂。
林净宁弯弯嘴唇,直接低头凑了上去。他亲过她很多回,但好像每次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有时很轻,有时很重。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清晨,温渝又被林净宁抵到床上,睡了一个长长的回笼觉。
温渝想推拒:“我还要上班。”
“给你请过假了。”
“你请的?!”
林净宁轻轻捏着她的脸:“难不成会是谁?”
温渝:“………………”
他又低头耕耘。
温渝会有些难为情:“大白天的。”
他低声笑。
温渝觉得前戏太长:“能不能快点。”
林净宁倒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拉着她的手慢慢游移到一处,温渝吓得赶紧缩回来,羞得抬脚想踢,被林净宁用腿压住,调笑道:“要不你在上面?”
温渝:“………………”
最后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她抱着他的腰,仰起脖子蹙眉忍痛,只大概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再睡会儿,晚上等我回来。
外面的天慢慢大亮,树上有鸟在叫,叫醒这个秋天的早晨,但天空灰蒙蒙的,又好像随时有大雨落下,天气预报说这个月有十五天的降雨量,或许明天就下去,或许十分钟过后。
温渝刚睡着,林净宁就醒了。
他点了支烟抽完,去冲了个热水澡,身上还留有激情过后的味道,淡淡的,他嘴角淡淡勾起,很快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敞开着领口,没那么商务,倒像是个闲散的公子哥。
床上的女孩子换了个姿势睡着,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脖子上还有他亲过的痕迹,巴掌大的小脸红润干净,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林净宁轻脚走过去,给温渝掖好被子,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有些微微的动容。
江桥在敲门:“老板。”
林净宁收了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的话,周樱已经下飞机在去往百岁斋的路上。江桥派人去接的机,顺便和林净宁汇报公司的事情。
说完这些,江桥问:“温小姐那边——”
林净宁顿了十几秒,只是说了句:“拢翠园的家乡菜做的不错,还有百岁斋的桂花糕,你一会儿带点过去。”
说话间的功夫,车就到了百岁斋后巷。
林净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往私人包厢的方向走过去。远远就传来小孩子嬉闹的声音,陈清然正在逗嘉一玩水。
嘉一最先看到,朝他跑过去:“二叔。”
林净宁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接过嘉一,抱了起来,揉揉这孩子的小耳朵:“怎么又重了,看来最近伙食不错。”
嘉一嘻嘻地笑起来:“奶奶说这才健康。”
林净宁笑意渐淡,看向陈清然的方向。
上次在医院匆匆一别,陈清然也没再联系过他,其实也不过几天的时间。陈清然双手交握放在前面,穿着得体的裙子,对他灿然一笑:“还以为你不喜欢小孩。”
林净宁微微颔首。
他们相视一眼,心知肚明,没再说话,一前一后进了包厢。包厢里周樱与林之和在说话,听到脚步声,都抬眼看过来。
林净宁没想到大哥会来。
林之和从他怀里接过嘉一,道:“看来你和陈小姐早就认识了,还折腾我和你大嫂千里迢迢跑过来。”
林净宁侧眸低声:“不是你老婆安排的?”
林之和无声笑了。周樱拉过陈清然已经说起话来,真像亲妯娌的样子,一边喊服务员上菜,一边朝着林净宁的方向看过去,道:“净宁还站在那做什么,今天点的可都是你爱吃的菜。”
林净宁随手拉开椅子坐下:“难为大嫂还记得。”
周樱虽说有嘉兴的金牌令箭,但还真是拿不准林净宁的脾气,只能把林之和硬搬过来坐镇,至少大哥在这,林净宁还是要给几分薄面。老爷子现在这么器重他,林玉珍没了实权,公公婆婆又是个没事非的脾气,周樱也是得站好队。
服务生过来倒酒,陈清然让退了出去。
有几道目光看过来,陈清然却看向林净宁:“前两天刚喝进了医院,也不知道难受的人是谁,怎么还想再去一趟吗?”
周樱与林之和对视一眼。
林净宁忽而笑了:“那以茶代酒。”
陈清然:“这个可以。”
周樱松一口气:“从前就听说清然的脾气一向好,看来啊这回净宁是遇到对头了,他这脾气一般人还真管不了。”
陈清然莞尔一笑:“周樱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佩服还来不及呢。”周樱说,“你是不知道在嘉兴的时候,就连老爷子说话,都得看他这三份颜面,谁让他小时候太掘了,脾气一上来谁都说不了,老爷子只好让他面壁思过,一站就是一晚上。”
林净宁抬眼:“大嫂,给点面子。”
陈清然目光落在他身上。
周樱笑意深几分,给嘉一喂了一口菜,才对陈清然道:“不说这个了,有机会再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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