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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逸眼神扫向沈怀霜,语气冰冷,沈团长,你这是威胁人?
    长逸,怎么说话呢。翟洁玉拍了拍大儿子,缓和气氛,确实很重要,反正你们等下吃就行了,不然,你们去后面这一桌吃?想吃什么就点,我来付账。
    顾长逸踩住媳妇的脚尖,不,我们就坐这一桌,尽快上菜。
    上菜?客人还没来,上什么菜。 翟洁玉拿大儿子没办法,再等等,等人来了一起吃。
    顾长逸没理他妈,对经过的服务员道:服务员,请上菜。
    哎!翟洁玉眼睛瞪起来了,正好服务员倾身向她确定。
    这又把她为难住,看了看手表,约的是十一点,现在是十点半多一点,说不定上好菜了,玫瑰正好倒,只要不动筷子,算不得不礼貌,翟洁玉冲服务员点了点头,上吧。
    对面沈怀霜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哪有客人还没到就上菜的。
    结果等菜上来,玫瑰还没到,顾长逸又拿起筷子,直接把整桌中间镇场子的硬菜给动了。
    那是一道鱼子酱蟹肉,顾长逸把鱼子酱全给挑到了穆冰莹碗里。
    也不是全,还留下两颗。
    他要不留,还能显得这道菜是没有鱼子酱,只是蟹肉。
    他专门留了两颗,一看就知道这道菜被动过了。
    沈怀霜脸色沉得已经能滴出墨水来了,翟洁玉也紧紧皱着眉头,却又不敢不让大儿子吃,当妈的哪能不让儿子吃饭。
    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起拿起筷子,一人夹了一颗鱼子酱,放进嘴里,毁尸灭迹,
    再看着光滑的蟹肉,勉强看上去是一道整菜,两人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翟洁玉正想跟儿媳妇说,让她赶紧把碗里也吃干净,就看到儿子又伸筷子了,对准一道天鹅酥,吧嗒一声,夹断了天鹅的脖子。
    这做的怎么这么脆弱,我还以为提着脖子能把整块点心提起来。顾长逸将脖子跟头放进媳妇碗里,就先尝尝吧,好吃再夹。
    穆冰莹看着婆婆和沈团长重重喘着粗气,额头上汗又出来了,比之前多了两三倍,忍住笑瞪了一眼顾长逸。
    他坏,她也挺坏,享受上了这种恶趣味,捉弄人的感觉。
    果然近墨者黑。
    翟洁玉和沈怀霜盯着少了脖子跟头的天鹅酥,对视好几眼,筷子一扔,爱咋咋地吧。
    吃,你们多吃一点。
    妈,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哪有。翟洁玉心想,我就是阴阳怪气,但嘴上不敢承认,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过五分了,门口还没出现像是玫瑰的身影。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桌子上菜都被顾长逸动过了,人还没出现。
    沈怀霜拿起手绢擦了擦汗,你不会是弄错了吧?人家没同意来?还是地址说错了?
    没错,怎么可能会错,这两天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了,早上临出门我还特地又打了电话确认,时间地点,一个都没错。翟洁玉本来就烦躁,还被老友质疑,口气也开始不耐烦。
    沈怀霜对于翟洁玉的儿子儿媳妇突然出现,要求提前上菜,还把好菜全给动了吃了,心里也一直压抑着不满。
    今天这顿饭,要是版权签不下来,军区不会报销,就得两个人平分。
    平时会让着翟洁玉,今天涉及到自己利益,沈怀霜口气也没软,我就是正常问一问,我这不是担心人家走错了,或许刚才人进来了,一看不是两个女同志在等,以为找不到人,走了呢。
    怎么可能,我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门口。翟洁玉声音也大了起来,再说,桌子都有号码,她来了肯定报号码,哪可能自己找。
    沈怀霜:那不一定,搞创作的人一般性子比较内向,很有可能不好意思同人交流,发现这边没有两个女同志在等着,跑了也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觉得长逸和冰莹蹭吃蹭喝,心里不高兴就直说,不要总是拐弯抹角。翟洁玉板着脸,真的生气了,人是我托关系找到的,我好心通知你,饭店位置也是我定的,我还没说让你付钱,你至于吗?
    我又没说因为钱,长逸是我看着长大的,吃顿饭我还能不乐意,不要把我想歪了。沈怀霜自然不会承认,看到老友真的生气了,又软了下来,毕竟老友在军中的地位摆在那里,你再说说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光知道是女同志,这女同志多了,谁知道是谁呢。
    翟洁玉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说是长头发,白皮肤,长得很好看,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她才二十岁?沈怀霜惊讶同时,气稍微消下去不少,确实没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出现,我们再多看看,别只盯着一个人,说不定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才二十岁,肯定会找人陪着。
    翟洁玉点了点头,不想再这个时候吵,省得人来了怎么都吃成这样了!!!
    正当两人吵架的时候,桌子上的菜被顾长逸一筷子接一筷子搜□□净。
    倒也不是干净。
    灌汤烧鹅留下一个鹅头。
    黑叉烧留下点酱汁。
    九层塔焗海节虾,留下点菜叶子和虾须。
    天鹅酥四个全没了,留下点天鹅身上的白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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