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季青临最在乎的始终还是自己。
这个我便无可奉告了。
季青临眉头紧皱,完全忽略了一边神情明显失落的司若尘。
他在想,既然楚渊没死,他怎么就成了这个反派呢?他怎么也不该成为这个反派啊!
原本他还想能够救活楚渊这个反派,那么自己也许就能重新变回炮灰,再让司若尘一剑刺过来,没准他就能出这个世界了。
可现在看来,他除了刷满仇恨值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别无他法。
默默走到一边,开始独自郁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滚!谁来谁死!
司若尘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
他是在想楚渊吗?
阁老回答完季青临的问题,又看向其他人。
还有人要做交换的吗?没了就快走,别杵在这里打扰老夫的清静。
花凝雨走上前。
虽然我并没有值得交换的秘密,但您上次说过,倘若我能出去,替您去找一个武功很高,一头白发,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便许我一个提问的机会,我没能把人带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阁老看着她,不可置信。
死了?他怎么能死呢?他死了老夫怎么离开这儿?!
该死!真是该死!说好的以后放我出去!结果居然被人弄死了!真是的,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他又气得开始在空中乱飘。
楚渊却心神一动,花凝雨描述的这个人,好像是凌卿。
阁老发泄完,崩溃的贴在墙壁上。
你问吧,问完都给老夫滚!
花凝雨赶紧抓住机会。
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人忘掉一段痛苦的记忆?
从前有个人好像用过这种方法,虽然时间太久老夫忘了是谁了,但却记得那个方法,有一种名叫忘忧草的草,吃了便能忘掉一切痛苦的记忆,但在哪儿老夫忘了,你自己去找吧。
是。
但你要记住,它的解药也在它的身上,每年忘忧草开花时,它的花粉便是它的解药,若闻了花粉,一切又会被重新记起。
多谢阁老。
阁老的目光瞟向剩下几人。
柳逸寒和墨松同时摇头,他们没什么想问的。
即便想问,也没有能提供价值的秘密。
而轮到楚渊时,他却开口道:
我想等下单独问。
墨松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见不得光的人,连问的问题也见不得人。
这下就只剩下司若尘一个人了。
你要问什么?提供的秘密没价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阁老总觉得这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司若尘轻轻地开口,默念了一句话,仅仅只有阁老一个人听得见。
他说的是:
我是重生的人。
阁老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来撕自己书那个人吗?
拿着拐杖就要敲爆他的头,突然看到司若尘手上的剑,吞了吞口水。
他还想起来,之前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拿着剑差点把这里给毁了,追着自己砍,活脱脱一个疯子。
但他现在好像比较弱?
算了,万一装的呢?
你、你要问什么?
司若尘一字一顿道:
我想知道十年前的平阳关,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青临闻言抬头。
不得不说,他徒弟真的好执着于洗白自己。
但他真的不想啊!
尤其是得知他除了刷仇恨值,别无选择的时候,他就更想堵住司若尘的嘴。
放过他吧,他赚点仇恨值不容易,上次给你换乾坤袋还去了三十,都只剩五十了!
阁老比季青临还绝望。
怎么一个个都要问和这个有关的问题?不知道!
司若尘眯眼,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
阁老:
也不是没办法,虽然我和那人发誓不说,不然就被天打雷劈,但反正只要不是我说出来的就行了。
他那个拐杖轻轻一挥,从四周的书架又飘来一本书,然后落到司若尘手上。
记住,先不要在这里打开,等你离开这里以后,再把它打开,你就能知道当年平阳关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若尘将书放入乾坤袋中。
阁老的眼睛黏在了上面。
好东西。我可以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把它给我行不行?
不行。
哼!
司若尘的目光扫过这睁间屋子,都没能看到上二楼的楼梯或者通道。
二楼也有人吗?
阁老:别看了,没有阁主的钥匙谁都进不去,包括我。
告辞。
几个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唯独只剩一个楚渊留在里面。
出来后,司若尘终于鼓起勇气喊住了季青临。
师父。
季青临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何事?
司若尘摸着腰间的乾坤袋,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季青临手指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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