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今夜喝得多,有些醉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盆,便诧异地道:“景元哥,我的水呢?”
童景元哼了一声:“我用了。”
“哦!”安五不是个小气的,起身道:“那我再去打一盆。”
见他走路都打晃,童景元气得跳了起来:“祖宗啊!你就坐着吧!不怕摔着啊!我去给你打!”
这晚,云哥儿和童景元皆失眠了。
被阿爹大哥卖掉,云哥儿心里自然难受,可他不是个糊涂的,心里清楚,只要他还在这个家,被卖掉是早晚的事。
他就是有些舍不得他的阿母。
他阿母不是不爱他和弟弟,只是更爱他大哥。
遇上羽哥儿,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还有五哥……
五哥对他笑了,五哥还夸他了……
正房西屋里云哥儿心里想着安五睡不着。
西厢房里,童景元睁着眼睛盯着黑暗的虚空发着呆。
等耳旁传来呼噜声,他熟练地钻进小五的被窝里,像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着小五。
他有危机感了。
那小哥儿喜欢小五。小五喜欢那小哥儿吗?
不行,他决不能让这事发生。
今晚……他豁出去了。
见抱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五有动静,童景元又坐了起来,脱了衣裳,然后心一横牙一咬,抱着小五劈头盖脸就亲。
他今夜就要将这事坐实。
安五正睡得口渴呢!
突然什么湿热的东西钻进他嘴里,便如久旱遇甘露一般,连忙张嘴追了上去。
见他竟然回应,童景元这下欢喜坏了,越发大胆了,边亲边伸手扒小五衣裳。
等扒光了,摸到小五那话儿,顿时一喜。
好大!
欢喜过后,他又紧张起来。
他是个汉子,不是哥儿,那里能承受这么大的东西吗?
不会痛死吧?
不管了,就算痛死,他今夜也要做。
童景元回想了一番他看过的那些小人话本,转身张嘴一口叼着安五那话儿。
待抬了头,他咬着牙一屁股坐了下去。
东厢房里,安四正趴在季羽身上奋力耕耘,突然就听西厢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季羽正荡漾着呢!听了这么一声,吓得顿时一哆嗦:“四哥,那是景元兄在叫吗?”
安四掰着他的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啃:“莫管他们,有小五在呢!出不了事,应该是睡着了翻身摔地上了……”
童景元可不是摔地上了,他是大意了,他是轻敌了。
没想到竟然这么痛?他感觉自己被捅了个对穿。
可再痛,他也不敢叫第二声,就怕叫醒小五。
那事还未做完呢!他还未得趣呢!岂能轻易放弃?
季羽张耳听了片刻,见西厢房果然没了动静,这才放了心,放松身体,任四哥在他身上驰聘。
西厢房是两人独角戏,痛苦激动又紧张。东厢房则是两人对手戏,被翻红浪一夜春宵。
待翌日,季羽睡得正香,突然听西厢房又传来“啊”的一声大叫。
吓得他立马醒了。
这回的声音像是小五的。
这是怎么啦?昨夜景元兄摔地上了,今早小五也摔了?
安四正穿靴子准备进山看看那些捕兽夹,突然听了这么一声,连忙朝西厢房跑去。
小五这是怎么啦?
季羽披着皮袍,跟在后头进了西厢房。
见小五站在屋子中间,只穿了里衣,还颇为不整,一脸茫然愤怒羞愧。
而景元兄坐在床上,被子盖着大半个身子,露出白花花肩膀,一脸的羞涩。
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可安四还不明白,愣愣地问道:“小五,你怎么啦?”
季羽拖着他就往外面走去:“四哥,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拖到门口,见云哥儿惊慌失措地跑来,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小五摔地上了……”
说完,还带上了门。
云哥儿心里急得很,小心翼翼地问道:“羽哥儿,五哥伤得重吗?”
季羽连忙摆手:“不重不重。他一个汉子,摔一下无妨的。”
说完,拖着安四回了东言寓厢房。
安四不解地看着季羽:“羽哥儿,小五应该不是摔地上吧?”
小五一个汉子,不可能摔一跤会叫成那样。
又不是景元兄……
季羽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这事。
若是在他那个世界,四哥就是妥妥的钢铁直男,绝对理解不了小五和景元兄之间的事,只怕还会将小五胖揍一顿。
“四哥,真没事,你若是不信,待会儿吃饭时亲自问小五就知道了。”
可安五根本没给他四哥问的机会,穿上衣服一个人跑山里了,安四想跟着去,他还道:“四哥,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说完,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这边,安四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小五的背影。
那边,季羽也愁。
他不知该拿景元兄如何是好?
他原本是想撮合云哥儿和小五的。
可如今景元兄也喜欢小五,还睡了,他若是再撮合,就不道德了吧?
可他以后如何面对景元兄啊?叫弟妹?
季羽纠结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柳夫郎打了热水送去西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