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景元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又拉着他的手摸向臀后,笑眯眯地道:“你不信啊?不信摸摸就知道了……”
才摸上那个让自己欲仙欲死之处,安五吓得连忙抽回手,将人一推:“景元哥……”
他深呼吸一下,冷着脸道:“适可而止,我们皆是汉子,往后不能再这般了。”
童景元被他推得摔倒在地,气得个半死,冷笑道:“汉子?早上你快活的时候怎不说两个汉子了?”
安五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胸口剧烈起伏了片刻,又缓和下脸弯腰拉起童景元。
“景元哥,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但我们是不可能的。”
童景元只觉内心深深地无奈:“小五,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要你。”
安五比他更无奈:“景元哥,我们两个汉子如何在一起?你家人会同意?你觉得我母亲我四哥会同意?你不怕旁街坊邻居笑话?”
这话堵得童景元也是一时接不上话。
他父亲是不可能同意的,而安母那人,更加不会同意。
“小五。”他轻叹一口气,拉着安五的手轻柔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偷偷在一起,不让人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他以为自己善解人意,可安五听了这话顿时怒火冲天:“原来你要的不过是苟且。”
他原以为是自己醉酒睡了景元哥,可后来看景元哥那个骚样,便知不是。
他原以为景元哥是真心喜欢他,可从方才景元哥这些话来看,也不是。
景元哥要的只不过是苟且,只不过是那欢愉。
这种人,他看不起。
说完这话,安五一把甩开童景元的手,黑着脸走了。
童景元愣愣地看着他高大决绝的背影,只觉这话匪夷所思。
苟且?什么苟且?你快活我快活不就够了?
难道还要光明正大?难道还要天长地久?
他们两个汉子能光明正大?
什么人能天长地久?
他就没见过天长地久的,再好的感情,要不了几年也腻了烦了,然后纳了新人……
小五之前不是也害怕这事会暴露在众人面前?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初三,安家兄弟跟着蒋校尉去了城外练骑射。
季羽也想去,可安母如今还病着,他若是丢下安母不管,只怕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家里。
好在,安家兄弟刚走不久,庄姑娘来了。
季羽借口要陪客,也不管安母了,拉着庄姑娘去了东跨院。
“庄姑娘,四哥还说初五过后去拜访庄先生呢!”
这初五之前皆是亲戚家相互拜年,像童景元初二来,庄姑娘初三来,这种事还是颇为稀少。
当然了,季羽心里也清楚,童景元和庄姑娘初二初三地来安家,都不是为了拜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为了安五,一个为了蒋校尉。
庄姑娘笑意盈盈地道:“听闻安夫人身子不舒服,我便来看看,随便拜个年。”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等进了堂屋,庄姑娘连忙问道:“羽哥儿,蒋校尉可在?”
季羽暗叹一口气:“你来得不巧,他和四哥小五去郊外练骑射去了。”
庄姑娘脸上的笑意顿时换上了郁闷:“又没遇上。”
季羽安慰她道:“莫急,你今日留在这里吃饭,必定能遇上的。”
庄姑娘脸上这才又浮上笑容。
“羽哥儿,这几日、你见他多吗?你们都说了些甚?有没有说起我?”
季羽摇头道:“我们虽住在一个宅子里,可没见上几面。”
还没见得有小六多。
“就是见了面,也是他们汉子之间说话,说的也是些客套话。”
庄姑娘脸上的笑意再次散去,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腮帮轻叹一口气:“羽哥儿,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季羽出主意道:“要不你亲口问问?”
庄姑娘性子向来豪爽,大可不必如此矜持,直接问就好了。
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再觅良人。
庄姑娘如今快二十了,在古代,这已经是超高龄了,可耽误不起。
庄姑娘沉思片刻,点头道:“好。”
等安家兄弟回来,没想到蒋校尉也跟着进了东跨院,庄姑娘高兴不已,正要找借口找蒋校尉单独说话,可蒋校尉先开口了,却是对季羽说的:“安夫郎,我今日来,是想问件事。”
季羽正忙着端茶上点心,听他这么严肃地说话,顿时一愣:“何事?你问。”
安四拉着季羽在椅子上坐下,笑道:“莫紧张,是好事。”
蒋校尉这才发现自己脸色太过严肃,连忙缓了缓脸色:“安夫郎,我是替小六问的。他呀!看上你那弟弟云哥儿了,就想问问,云哥儿可有婚约?”
原来是这事。季羽看向安五,见他正喝着茶,脸色未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微笑着道:“嫂夫郎,我觉得小六不错,性子敦厚又直爽,那身手不比我差。”
季羽暗叹一口气。
小五果然对云哥儿没有半点想法。
他摇了摇头:“蒋校尉,云哥儿未有婚约,可他的事,不知四哥有没有和你说过?”
蒋校尉点了点头:“说了一些,小六也是知道的,他并不在意,他是真心喜欢云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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