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怀愣住了,停了手。他说怎么揉了半天越揉越疼,原来是揉错了地方。
他刚换了个地方准备揉揉,被某人的大手给制止了:“别揉了,先擦药,等下给你冷敷一下。”
楚星怀迟钝的点点头。他搭着谢影深的胳膊想站起来,结果腿根本不听使唤,一使劲就往前扑去,一头砸在了谢影深的肩膀上。
“呜呜呜…”这下是真的砸痛了,因为砸到鼻子了。
楚星怀红着眼睛抬头瞪着眼前的人:“靠,你身上为什么是硬的!”
“……”
谢影深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忍不住问:“当然是硬的,谁肩膀是软的?”
“我呀,”楚星怀说着捋起袖子,捏起自己胳膊上白白嫩嫩的软肉给他看,“这不是软的吗?”
他说着还要扯自己浴衣,给他看他肩膀上的肉,要证明他的肩膀的也是软的。
“。”
吓得谢影深赶紧把他胳膊拉住了。
他确定了,应该是醉了。平常这臭小子没这么好说话。
“怪我,”他一边制止一边哄醉鬼,“怪我没长好,先去擦药。”
楚星怀点点头,十分勉强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被谢影深扶着,总算摇摇晃晃的站稳了。但是脚太痛了,加上腿又软,他抓着对方的手蹦了两下,刚走到门口就没劲了。
谢影深打开门,刚想说话,楚星怀就开口了。
“不行,我走不动。”他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有理有据的说,“我的脚疼,腿又软,这样我们走不出去的。所以我们得换个方式走。”
“嗯?”谢影深也在想,怎么把他带出去。虽然他单手就能把人抱起来,但上次楚星怀睡着了,他没什么心理负担,现在人清醒的站在他面前,还半红着眼睛瞪着他,他…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我不用腿走路不就行了。”楚星怀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的说。
谢影深眼皮一跳,顾不得多想一把拉住了正准备来个下腰倒立的走路的某人:“等等!”
但他再快也没楚星怀的动作快,醉鬼的劲又格外的大,他一把没拉稳,只来得及调整姿势把这个醉鬼拉进怀里,就和某人一起摔在了墙上。
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两个男人的重量。
谢影深抱着怀里的人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一时也分不清自己这心跳是被某人吓得还是因为怀里抱着这么一个祖宗,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们两人明天也别想归队了。
他试图和醉鬼讲道理:“我下楼去拿药,你在房里等好不好?”
“不行!”楚星怀一口拒绝,义正言辞的说,“我想到了,里肯定是想一个人偷偷跑去打游气,不管我惹。”
“……”
小孩显然越醉越厉害了,不但脸红红的,连说话都变成大舌头了。
他洗完澡后头发都没来得及吹,这会湿漉漉的软趴趴的粘在他的脖颈处。仰头和他说话的时候鼻子也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谢影深顿了一下不再犹豫,胳膊一使劲干脆把人给抱了起来。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那好吧,我们去擦药。但是你再闹我就把你丢下去。”
再这么耽误下去,他们谁也别想睡觉了。
楚星怀点点头,虽然圆润的眼睛转来转去的,一副一肚子坏水往外冒的样子,但至少没像刚才那样闹腾了。
谢影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人往楼下走。
还好夜已经深了,楼下早就没人了,所有人回来便睡下了。
走廊中的壁灯还开着,谢影深对楚家也不熟悉,怀里这位现在更是指望不上,他想了想,一般厨房都放着应急处理伤口的药。
他把楚星怀放在外面餐厅的椅子上,自己进去翻了一下,还真的找到一瓶处理伤口的药酒。
他看了一下日期确定没过期,便拿着东西出来,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餐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母穿着睡衣震惊的看着他们俩,手里还拿着一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蜂蜜水。
“大半夜的,你们俩怎么在这呢?”
她奇怪的看着两人,怀疑的目光从已经换好睡衣穿的整整齐齐的谢影深看到他那看起来就不省心,穿着歪歪扭扭的浴衣不说,还一脸困顿强撑睡意的儿子。
不等谢影深阻止,楚星怀已经睁开眼睛看向她,一脸理直气壮的回答:
“因为窝们两个尊备半夜起来打游戏!”
“。”
这次游戏两个字倒被他说的字正腔圆,更像是蓄谋已久了。
楚母瞬间眉毛都竖了起来:“打什么游戏!!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睡觉还想找机会玩,你们都给我睡觉去!”
她痛心疾首的看向谢影深:“你也是,怎么能这么惯着他?大半夜的陪他遛出来打游戏,真是无法无天了!”
“嘿嘿嘿,”小傻子看到他挨训,居然在旁边笑的贼开心,还一边使劲上下点头,“对鸭对鸭。”
谢影深算是看透这个白眼狼了,喝醉了也不忘干坏事。
还好楚母不是真的来抓他们的,所以说了两句,得到谢影深的保证以后就先端着蜂蜜水离开了——显然楚父也喝多了。
谢影深无语的走过来,抓着某人的脚丫给他上药。他看着某人告完状一副无事发生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恶从心头起,一边低头抹药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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